第61章 阿梨,你恨我吧?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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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安疑问,抓着苏梨的手用力一拉,将苏梨拉得跌入他怀中,带着浓郁酒香的唇袭来,苏梨偏头避开,那吻落在发顶。

  从魏氏头上抢来的珠钗尚未拔下,楚怀安的脸被那珠钗划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苏梨趴在楚怀安怀里没有急着动作,她安静的闻着这人身上馥郁的酒香,像极了五年前那夜,他借醉酒将她压在身下强吻一般。

  “侯爷心仪我长姐,自是应该以长姐的安危喜乐为重,我与侯爷的交情不深,侯爷犯不着为了劳神费力做这些事,这些事,是我的劫也是我欠下的债,我该怎么还便怎么还,怎么也恨不到侯爷身上。”

  这一番话,将她与楚怀安之间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

  若是交情不深,当年她怎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替他谋划私奔?怎会半夜偷偷出府,被山匪掳劫而去坏了名声?

  若是交情不深,他何必在她声名狼藉之时大张旗鼓的让人去尚书府下聘?何必亲自率兵血洗匪窝?何必五年时间,总是梦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挥之不去?

  可她如今一句交情不深给他们之间做了了结,却叫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楚怀安抱着苏梨没了动作,良久终于放手,轻飘飘的呢喃出声:“你说得有理……”

  苏梨直起身子,楚怀安脑袋一歪,身体软软的躺在地上,发完酒疯睡死过去。

  这人,明天醒来大约又不记得今日说过什么了吧。

  苏梨想着把人扶起来架到肩上,慢吞吞的朝院子里走去。

  子时早就过了,回去的时候,院子里还燃着灯,思竹眼巴巴的等在院子里,见苏梨把楚怀安扶回来,立刻飞奔而来。

  之前撕破了脸皮,思竹对苏梨说话也没客气,开口就是指责:“三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侯爷今日心情不好,入夜后一直在找你。”

  她这语气,好像楚怀安是为了苏梨才喝这么多酒一样。

  “你伺候了侯爷五年,难道还不知晓要劝诫侯爷少喝些酒,以免伤身体吗?”

  苏梨反驳,和思竹一起把楚怀安放到床上。

  身上的重担没了,苏梨终于舒了口气,身体已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精力再照顾楚怀安,她不动手,思竹自是乐意,当着苏梨的面就趴到楚怀安身上,扯开他的腰带帮他脱衣服。

  脱完衣服还要擦身子,事情还多得很,苏梨没心情陪她在这里熬着,抓紧时间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苏梨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思竹帮楚怀安脱到只剩一层里衣,本欲起身打热水来帮楚怀安擦擦身子,目光触及他因为醉酒而有些泛红的脸颊,身体陡然发热,心脏也不可自抑的变得慌乱。

  她守在这个人身边五年了,以前给苏挽月做奴婢,她从没奢望过什么,可自从苏挽月许诺会让她做他的贴身丫鬟以后,这个男人便占据了她整颗心。

  楚刘氏也明里暗里提示过好几次,让她抓住机会爬上楚怀安的床,之前是她天真,奢望能在他心里守得一片狭小的立足之地,现在苏梨打消了她那不着边际的幻想。

  她不要他的心了,她要他的人,哪怕一次也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藤蔓一样疯狂生长,充斥了她浑身每一处血脉。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思竹小心翼翼的解开楚怀安的里衣,露出里面白皙精壮的胸膛。

  她的手抖得厉害,手心冒着冷汗,心脏却咕噜噜冒着热气,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侯爷……”

  思竹压着兴奋唤了一声,手探到自己的腰带,正要一把扯下,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却毫无预兆的挣开眼睛,黑亮的眸子里睡意全无,只剩下翻涌的黑沉的深不见底的风暴。

  “你想做什么?”

  楚怀安声音清冷的问,连一丝半点的醉意都没有。

  浑身的热气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思竹依然坐在楚怀安身上,却好像坐在绞刑架上,她隐秘的奢望,她女儿家的羞怯,她的颜面自尊统统都在一瞬间被撕得粉碎。

  “侯爷,你没醉吗?”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期望楚怀安能闭上眼睛重新睡过去,期望他能说句胡话把这件事带过去,期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在梦里犯的糊涂!

  “谁告诉你我醉了?”

  楚怀安沉着声问,缓缓坐起来,这样的姿势,坐起来后,他与思竹的距离变得前所未有的近,甚至在这样的气氛上还生出了两分暧昧。

  思竹被他身上的气息搅得脑袋发晕,下一刻被楚怀安一个大力掀下床,跌落在冷硬的地砖上。

  “请侯爷恕罪,奴婢以为侯爷喝醉了,想帮侯爷脱了衣服好让侯爷睡得舒服些!”

  “是吗?爷的衣服什么时候穿到你身上去了?”

  楚怀安反问,他睁开眼的时机拿捏得太好,思竹的手在她自己的腰带上,将她唯一能用的借口都堵得死死的。

  思竹知道蒙混不过去了,咬着牙开口:“奴婢……奴婢心悦侯爷,请侯爷收了奴婢吧!奴婢不求名分,只求能一辈子跟在侯爷身边,服侍侯爷!”

  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思竹反而没刚刚那么难堪了,不等楚怀安回答,她继续扯开腰带,将衣襟拉开。

  身为逍遥侯,楚怀安何时缺过美人投怀送抱?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思竹,在她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和底裤要扑上来时,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那日在尚书府参加寿宴,本侯喝醉了,你去了何处?”

  一句话,将思竹钉死在原地,她张了张嘴,看着楚怀安犀利的眼眸,如坠冰窖。

  她并不知道那日苏梨给楚怀安闻了迷香,联想到今日,以为楚怀安那日也在装醉,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难道这些天的疏远,都是因为那天她漏了马脚?

  怀疑的种子落下,思竹乱了马脚,她的脑子嗡嗡的一片,腿脚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屋里还烧着炭,并不冷,可她这样衣衫不整的跪在楚怀安面前,好像连身上这张人皮都被扒下来,只剩下狰狞的叫人心生恐惧的血肉。

  “侯爷,奴婢……奴婢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楚怀安的眸色一点点变深,他坐在床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顺滑的丝绸被面。

  “本侯问你那日去了何处,是去厨房烧水了,还是去前厅看戏了,你做了什么便说什么,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是啊,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又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迂回着不肯回答,便是那日她见了不该见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思竹眼神飘忽,竭力想编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脑子里却是一团搅不开的浆糊。

  沉默良久,楚怀安失望的挥了挥手:“罢了,本侯明白了,出去吧。”

  “侯爷……”

  思竹还想再辩驳两句,楚怀安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刀:“本侯让你出去!”

  思竹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的模样,浑身的气势变得暗黑,裹着刀刃一般,谁要是不自量力的想要靠近,就会被弄得遍体鳞伤。

  终于感受到害怕,思竹连忙站起来,狼狈的抓住衣领朝外走去,走到门边,楚怀安问了最后一句:“五年前阿梨被土匪掳劫一事,你知道多少?”

  轰!

  如同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浑身的血液冷凝爷五年,难道还不知晓要劝诫侯爷少喝些酒,以免伤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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