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规划第1/2段
钱先贵和焦氏在屋里盘算不已,钱先诚夫妇却一脸懵懂,还在为早上拜年的不顺心难过呢。
文瑾和文翰很快就笑嘻嘻地谈论起早上谁的炮放得更高,钱先诚这才模模糊糊地想着,文瑾是不是故意的呀?他扭头看向妻子,见韦氏也眼露怀疑,更让他加重了那个猜想。
但是大过年的,孩子有没了父母,跟着他这个当伯伯的,为了不被看低,一天拼命干活,让让他们如何能这时候说出教训的话?,最后,两人都强忍了,什么也没说。
文瑾给文翰做了个鬼脸,文翰瘪了瘪嘴:“服了你了。”
文瑾早料到钱文才不会善罢甘休的,文翰还不信,现在,赌输了。
赌注没什么,就是要给文瑾讲几天书,可文翰这面子,依然有些挂不住。谁愿意输了呢?
钱文才最没出息了,又想贪嘴,还想端他大房嫡枝的派头,刚才那哭,未必是文翰教训的,文瑾在一边,十分鄙视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恼羞成怒还差不多。
钱文才最爱哭了,他知道,自己只要张嘴一“哇哇”不管有没有眼泪,他娘就一定冲出来护着,而祖母随即也会出来,以前,他没少这么欺负文瑾,焦氏也没少和贺氏吵架。
贺氏不是焦氏姑侄两人的对手,经常事后把文瑾打一顿,时间长了,钱文瑾就成了没锯嘴的葫芦,从早到晚闷声不响,有时问一声,都不怎么回答。
钱先诚和韦氏带着文瑾和文翰,去镇上一些长辈和朋友家拜年,他俩也没几个朋友,不到一个时辰便走完了,然后,一家人转回山窝村。
这里的里长、耆老以及邻近的几户,也要例行拜年呢。
回到家时,已经巳时末,文瑾帮着韦氏,张罗了几个菜,敬献神仙祖宗之后,一家人便坐在饭桌前,香香甜甜吃起来。
分家之后,文翰还没过过这么畅意的年节,以前,过年都和大房一起吃饭,桌上的好菜不少,可都摆在离很远的地方,想吃一口,他得站起来,不然得等大人帮忙夹菜,可母亲和父亲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伯祖母也只夹一两次,还虚声假气,说很多表功的话,似乎她多爱文翰,害的父母不停地道谢,等他们说完那些话,桌上的好吃的,几乎都进了大房一家人的肚皮,他空落了个名声,没有一点儿实惠,从大房那边回到家,韦氏还得再做一次饭,其实一家人都没吃饱。
吃完饭,文瑾帮伯母洗碗,被韦氏赶出了厨房:“去玩吧,正月里小孩子不兴干活儿。”
文翰跑过来,拉着文瑾:“走吧,走吧,咱放炮去。”
出了家门,文翰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笑眯眯地给文瑾说了一声:“幸好听了你的话,搬来还是好。”
文瑾莞尔:“真正的好处还没到来呢。”
“还能有多好?这就不错了,我又不能去考试。”看来,他曾经立下远大的志向,希望通过科举来改变命运。
哼,若是让二伯和二伯母教成了包子,学得越好,被剥削被奴役得越厉害。
“不管能不能考,学习可不能放下呀。”文瑾暗想,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文翰先要学好再说。
转眼就是初二,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韦氏和文翰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了。
文翰的外公外婆都去世了,韦家就剩舅舅一家。韦家舅子,倒是个不错的,见姐夫无能,使姐姐过得十分恓惶,每次见面,都要出言教训。
钱先诚觉得自己是大的,被小的教训于理不合,虽然有气,刚开始还能勉强忍住,老丈人去世后,他便不高兴地反驳了几句,韦家舅舅怒了,两人吵起来,后来,一见面就吵,他便不去了。
贺氏嫁人,文瑾也没舅舅家可走,韦氏本想让文瑾跟她,文瑾拒绝了:“二伯在家也没人做饭,我还是留下吧。”
韦氏别提多感动了,本来夫妻还想教育文瑾,不该做得那么过分,最后实在不忍心,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再也没人提起。
钱先诚没有多少朋友,也没有为家里做点什么的意识,这个人,空有满腔的善意,却不知道如何发挥,反而还让酸腐之气,带累的更加窝囊。韦氏母子走了之后,他便钻房子里看书去了。春节前,菜都洗好了,做饭并不费工夫,文瑾便跑到地里看了一遍。春打六九头,立春已经过去两天,眼看繁忙的春耕就要开始,她的发家计划,也要实施了,一想到这里,文瑾就忍不住充满期待。
她拿着地契,对杨家转过来的土地详细勘察了一番,难怪杨柄娃和钱串串想要换地,他们的好地,也不过十二亩,现在几乎都淹着呢,杨柄娃说,用他家的荒地做补偿,荒地数量倒是不小,地契上写着四十五十分恓惶,每次见面,都要出言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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