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朝天子一朝臣 070 严刑拷问第2/2段
秋仪之不知荷儿从瓶中弄的是什么药,却只见那太监手臂上沾了液体的部分已然发黑气泡,逐渐冒出一股腐臭的气味。那太监则已疼得“哇哇”乱叫,双手虽被牢牢绑住动弹不得,两只脚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荷儿却道:“这是我圣教对付叛徒的灵丹妙药。抹在身上,便教你皮肉尽化,痛不欲生。如果用灵药涂便全身,那么浑身上下的皮肉便会统统融化掉。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这灵药灵就灵在,用药之人直被化到只剩下一具骨架,却依旧活着,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荷儿也似乎被自己描述的恐怖景象吓住了,一张红扑扑的脸上极不自然地抽动着,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太监脸上的肌肉却早已拧成了一团,嘶哑咧嘴地乱喊:“你们好歹毒,快给杂家来个痛快的吧!”
秋仪之内心只希望这太监快快屈服,也好免受这般痛苦,便问荷儿道:“不知此药,可有破解之法?”
荷儿听了,赶紧回答说:“有的,有的。只要用清水洗净,马上就会不疼了,再用心调养两三个月,腐烂的地方就能重新长处皮肉,就是会留下一条疤痕,有些难看罢了……”
秋仪之不等荷儿说完,也不嫌脏,便从房间角落之中取过一盆水,却再也没勇气亲自上手为那太监洗去那药物,只远远地朝他的手臂上泼了半盆上去。那太监手臂上的疼痛似乎瞬间消减了大半,脸上的肌肉也终于舒展开来。
秋仪之见状便问:“现在公公可以回答在下几个问题了吧?”他见那太监沉吟不语,就继续问道,“公公前来捉拿在下,是受何人指使?又是所为何事?”
那太监抬眼看了秋仪之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又终于再次咬紧牙关,低下了脑袋。
秋仪之见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位公公风骨非凡,看来并非一次酷刑可以屈服。那就有请荷儿姑娘在这公公身上再使用一次灵药好了!”
那太监听了一惊,忙道:“慢着慢着!”他这么一嚷,心中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垂头丧气道,“公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秋仪之也未必真有决心肯再用一次这天尊教内的酷刑,听这太监这么说,也同样松了口气,脸上挂了微笑道:“方才在下已经问过了。想要知道的不过是公公是受谁指使前来捉拿在下?”
那太监考虑了一下,道:“杂家在劝善司之中只听王老公指挥,捉拿公子之事,便是王老公亲自下令。”
“哦?公公口中的‘王老公’可是那御前大太监王忠海?”
那太监似对王忠海极为敬畏,不敢直呼其名,说:“就是王老公亲自吩咐的,要杂家务必将此事办妥。只是如今事情已经搞砸,杂家但求速死而已。”
“公公何必如此?在下言出必行,只要公公再回答我,王忠海却是为何要捉拿在下,便可放公公回去。”秋仪之又问道。
那太监却怪笑两声道:“王老公的深谋远虑,杂家既想不通,也不敢问。只是王老公关照公子乃是从幽燕道而来,又跟着杨老丞相去拜会了皇长子殿下。也说不上是什么捉拿,只是想‘请’公子过去说说话,有些事情需要请教罢了。”
秋仪之听到这里,已经是汗毛一凛。没想到自己到洛阳来不过两天功夫,没同陌生人说过半句话,办事也总算是机密了,然而一举一动却都在王忠海和劝善司的掌握之下。想来是这王忠海还摸不清自己的底细,否则要是知道自己任务已经完成,说不定令人暗箭伤人,自己已然是一命呜呼了。
于是秋仪之苦笑一声道:“在下来京不过短短一天,所为之事也无非是想从皇长子殿下那里跑个官做,没想到劝善司衙门消息竟如此灵通,在下算是领教过了。”
说罢,秋仪之也不愿再劳动兄长尉迟良鸿,便亲自上前,将这太监从镣铐之中解放出来。那太监经过这半日折腾,脚上无力,刚被放下便匍匐倒在地上,见眼前正摆着一盆水,也不管是什么时候的,把头伸进水盆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盆。
谁知他虽在喝水,两只眼睛却贼贼地观察四周。他见尉迟良鸿武功高强、秋仪之身佩腰刀、侍女荷儿也甚是泼辣,只有那穿着浅绿色绸裙的女子看上去稍显柔弱,便两腿一蹬,好像一只蛤蟆,就往温灵娇扑去。
温灵娇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躲开了这一下扑击,却脚下拌算,勉强站住,几乎要一屁股坐在身后的稻草堆里。那太监一击不中,正要再扑,却是秋仪之手疾眼快,抽出腰间的西域宝刀,赶上前去,将刀刃从那太监背后直插进去,又斜向一甩,转瞬之间已将那太监开膛破肚。
这死太监口吐血沫,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温灵娇,瞪得仿佛眼角都要裂开,五脏六腑的器官却已流了一地,烂肉似的摊在地板上,血水在身下漫成一片。
温灵娇见到这一幕惨状,两眼一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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