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朝天子一朝臣 121 戴府救人第2/2段
秋仪之见状,叫声:“不好”,便扭头对尉迟良鸿道:“想必是朝廷爪牙要难为戴元帅的家眷!我等不能袖手旁观,烦请兄长将那两个看门的料理一下,我等再进去帮忙!”
尉迟良鸿忙答应一声,快步向前,兔起鹘落间就已将那一左一右看门的兵丁放倒。秋仪之和赵成孝也忙不迭地快步跟上,进了戴府大门。
一进大门,三人却是吓了一跳,只见地上已经躺了三四个朝廷官兵,都被打断了手脚骨头,捂着痛处不住呻吟。举目望去,府内青砖路径上,同样受伤躺在地上的士卒,少说也有十几个。
秋仪之心想:自己虽然有意教训这些爪牙,却毕竟尚未出手,怎么竟会有这么多人受伤?
他见了觉得奇怪,却也无暇去询问他们情况,便沿着朝廷兵丁倒下的方向,一路向前快步走去。
他们一直绕过前堂、中堂,却见后堂前围二三十个朝廷兵丁,个个手持官刀。而面对这群兵丁的,不过是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以及一男一女两个手持兵器的年轻人。不用猜,便知这一老二少,便是戴鸾翔的母亲和他一双子女。
秋仪之又见戴鸾翔的儿子戴松手拿一根哨棒,女儿银屏擎着宝剑,摆出的架势也是气势非凡——这才知道戴家乃是将门世家,无父无犬子,必然武艺高强,戴府院中那些躺在地上的劝善司爪牙,必定就是他们打伤的。
只听那戴母声音洪亮,朗声说道:“我儿鸾翔正在前线为国效命,可是你们这些鹰犬却听了不知哪个奸臣的佞言,要来迫害他的家眷。难道想要自毁长城吗?不怕寒了前线将士的军心吗?”
兵丁之中领头之人穿了千总服色,分开众人,回答道:“老太君这么说就不对了。不过是最近朝野之中有些流言蜚语,我们劝善司想请老太君,哦,还有戴元帅的两个孩子,问个明白罢了!”
戴母瞪了那人一眼道:“哼!原来是劝善司的败类,怪不得这般嚣张跋扈。告诉你,老身戴着朝廷一品诰命,要传我问话须要皇上下旨,便是中书省都没这个资格!劝善司又是哪个名牌上的?凭什么跟我说话!”
“一品诰命?”那领头千总冷笑一声道,“一品两品的大官我们劝善司抓得多了。就是幽燕王爷,先帝爷的亲儿子、大行皇帝的亲弟弟、当心皇叔,我们也抓得!给你个面子叫你声‘老太君’,要不给你面子,现在就打死你个‘老太婆’!”
戴母活了快七十年了,见了多少大风大浪,这劝善司千总的话,在她耳中好似乱风过耳,只听她大笑两声说道:“你们这群劝善司的狗贼抓人的本事是好的,可放人的本事更是一流。幽燕王爷不就从你们眼皮底下拆了刑部大牢、闹了京城洛阳、又冲破潼关回到幽燕道去了吗?这事情天下皆知,你们怎么还有脸在老身这边吹嘘?”
那领头之人被戴母这几句剜心刺骨的嘲讽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
却听戴母又道:“幽燕王爷是何等样人?若不是老身的儿子替你们在河南挡着他,王爷早已攻下这京城洛阳,将你们这群狗贼杀个干干净净!好么,你们这群狗贼不知道报恩,还想反咬一口吗?”
劝善司领头的千总终于被戴母一口一个“狗贼”骂得火气,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向手下人等下令道:“别听这老太婆废话,给我上!抓住她!”
他话音刚落,身后二十来个兵丁便手持兵刃,慢慢围了上去,想要行凶。戴鸾翔的儿子、女儿见状,一个手拿哨棒、一个斜背宝剑,摆好架势护在戴母身前,便要同他们殊死搏斗。
秋仪之远远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忙对身边两人说道:“大事不妙,兄长、赵哥,赶紧去帮帮他们。”
尉迟良鸿、赵成孝都是血性男儿,最见不得以众凌寡、欺负弱小之人,秋仪之话音未落,他二人便快步上前,同劝善司兵丁厮打起来。
若说武功,单只尉迟良鸿一人便能不负吹灰之力,将这二十余个劝善司的兵丁统统打倒。现在多了赵成孝这个帮手,戴鸾翔的一双儿女也趁势杀了过来,不到眨眼功夫,这群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劝善司兵丁,便已死的死、伤的伤,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秋仪之见他们已将场面控制住,忽然想起这是在京城之中、劝善司的老窝旁边,忙高声命令道:“快将这群人统统捆扎在一起,堵住嘴巴,不能放跑一个报信的!”
那边戴母听这声喊,循声望去,却来不及询问秋仪之姓名,也下令道:“这位公子说得对!戴松、银屏,还不快去拿绳索?!”
戴鸾翔是世代将门,家中有的是捆绑包扎的绳索绷带。戴松进屋去拿了一堆分给众人,便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还未断气的劝善司爪牙一个个捆绑了起来,嘴巴里也都满满当当塞了麻布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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