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6话 路人第2/2段
汉子腰间挂一酒壶,表面有小细纹,壶口有风吹开的口子,整个葫芦身却带着光泽,有些发亮。一看就知是随身之物,都说物随主人形,这葫芦看似普通,细瞧却又非同一般,如果陈旧,必然多朽坏,有裂口有细纹却又浑然一体,感觉天成如此一般。如同这汉子,外貌不足奇,却风韵十足。
汉子歇息了一阵,又开言:“芙蓉镇的季老爷季云翔你们可认得。”
妙香连忙开口:“不曾,我们是仙林镇的,有路过芙蓉镇,并不识得什么季老爷。您可去镇上再打听。”
“好勒。”汉子翻身上马。
歇息了一阵,月白招呼大家上马车。
冠松自上车就一直眉头紧锁,不知是何原因,鲜少有表情的他。
妙香脱口而出:“少爷在担忧什么?”
“沈娘,这汉子神采奕奕,打听我爹,我想着是敌是友?或者可以通过他略知一二。”
“少爷,不可。来路不明,敌友未分。这汉子长相普通,却神色异于常人。葫芦装的是酒,一看是长年使用,汉子脸色酣红,却并无半点酒气,神清气爽,也无半点醉意。可见内功深厚,酒气酒意全然消伏,弥之无踪。你看他上马,足只轻轻一点便旋腾而上,手并不握缰绳,只双足夹住,上身全然放松,任意西东。功夫已是能功随意至,纯熟之至。若然是敌,我们便是全军覆没,尸骨无存。”
“沈娘说得在理。”
“沈娘,这几日很是劳累,弟弟妹妹心中悲痛,我也不曾安慰。这刻骨深仇,却又无从说起,家毁人亡,不明缘由,还要离乡背井。双亲下落,无从寻访,是什么样的缘故,父亲竟然来不及跟我细说就匆忙分离。”
“我恨不能一日就到那云居山,问个究竟,寻个明了。”
“沈娘,弟弟妹妹尚且年幼,仰赖沈娘,不离不弃。”
“少爷,都是应当。”
“少爷,老爷有恩于我们三人,就算肝脑涂地,也要报之。少爷小姐直襁褓中我们就看着长大,与家人又何异?”
一路的风尘,一路的心酸难忍。
达到柳棉镇,已经夜深人寂静,除却几声狗吠,一切都已经悄然无声。再行得几步,看到客栈前悬挂的两个红灯笼,孩子都欢呼起来,真的是累了。下马车的时候,梅香还抱怨自己的腿都麻了。这几日梅香的话语很是稀少。还说自己饿了,月白赶紧跟掌柜的定了一桌酒菜送进房中,希望少爷和小姐都能恢复往日的开朗天真。
夜色越发的浓重,这肉眼可见的黑色仿佛能走进人的心底。
吃完饭,冠松看着弟弟入睡,坐在一旁,“生母虽然未曾养育我,可是为什么会自缢呢?父亲和大母起火后到底有没有逃出来呢?尸骨都没有发现?是什么样的事件突然导致的变化呢?在废墟上翻找的那几个黑衣人是谁?酒葫芦汉子为什么打听父亲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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