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春夏秋冬的爱恋第3/4段
[你可以把在旅途上遇到的一些美好事物记录在这上面。]
亚伯十分感兴趣的翻着手账本,每翻一页就会惊叹一声“Beautiful”,然后询问女人那是那里,女人偏头看了一眼之后就会笑着说那是“贝加尔湖”,亚伯一路翻下去,嘴里都会冒出许多惊叹的单词,“Fantastic”“amazing”。
方西乔继而也知道这个英文名叫贝芙丽的中国女子去过贝加尔湖、圣彼得堡,用五个月的时间去了一趟南极,紧接着又花两个月时间去了摩洛哥、冰岛等国。
在今年八月从格陵兰岛进入北极,中间遇到了干粮不足和被北极熊追赶的危机,后面的时候她不知道了,只知道在前几天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这个叫贝芙丽的女人刚刚在做的手账是关于亚伯房子前的那片小湖,应该是被她拍的很好看,所以亚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贝芙丽说了句“Would/you/please/tell/me/you/are/a/professional/explorer/or/a/photographer?”。
[你能告诉我,你是一位专业的探险家或者摄影师吗?]
贝芙丽连忙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听到她后面所说的,即使你看不到她的脸,但你能想象到她嘴角定有着浅浅如梨涡的笑,眼里是阅遍千帆后的恬静:“Neither,I/am/only/an/ordinary/woman/liking//makes/me/learn/a/d/I/can/think/something/clearly.”
[我只是一名喜欢旅行的普通女人,旅行让我学到很多并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方西乔抿了抿嘴角,认同的笑着点头,旅行的过程中确实是一个让人学习和思考的时候,喝尽杯中的热牛奶后,他直起身离开,走去了二楼的客厅。
在方西乔离开的下一秒,贝芙丽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抬头望了眼二楼,虽然二楼已经没了人,但她还是疑虑的皱起眉。
一楼吧台前的亚伯满眼都是赞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的下个目的地在哪里:“Could/you/tell/me/where/you/are/going/next?”
贝芙丽把亚伯递过来的手账本合起,扣上手账本上的细皮带,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口热牛奶:“After/the/por/lights,I/will/go/back/to//has/been/a/long/time/since/I/left/China.”
[看完极光后,我就要回中国了,我离开太久了。]
亚伯只是颇感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告诉贝芙丽有一个中国男人在这里等了很久的极光,今晚将会是那个男人在这里等极光的最后一晚,并提议他们可以一起去。
贝芙丽欣然答应。
晚上六点半,武装很全面的贝芙丽朝方西乔挥了挥手并用英语打了声招呼,方西乔也简单的用英语打了招呼,然后在去营地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
到达营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一下大巴车就有人马上架起三脚架,时刻准备着极光的出现。
等了半小时,就开始有人受不了寒冷进了取暖的帐篷里,去烤火,去喝热汤,后面一个小时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是时不时会有人出去十几分钟。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依旧还是没有极光出现,但营地里等待的人并没有颓色,反而是热火朝天的交谈着。
方西乔时不时会看向和身边人交谈甚欢的贝芙丽,她戴着到眼底下的口罩,宽大的圣诞围巾填满了她的颈窝,厚厚的帽子把她额头也保护的很好,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很纯净。
“Is/there/a/doctor/here?A/Chinese/woman/is/vomiting.”突然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在询问这里有没有医生,说外面有个中国女人在不停的呕吐。
方西乔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去看他的同伴贝芙丽,不知道贝芙丽是什么时候从帐篷里离开的,他立马起身跑去帐篷外,赶到有人聚集的地方后,突然呼吸滞住,视线紧紧的跟着聚集的中心位置。
有个年轻女孩不停的呕吐着,而贝芙丽马上就从口袋里拿出药给女子吞了下来,然后又摘下自己的口罩给女子戴上,用中文说道:“你在中国的时候应该从来都没有体会过零下十度的天气吧,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就很不舒服了?”
年轻女孩点了点头。
“你这是身体突然到极寒天气的正常反应,我以前刚到这种天气里的时候也像你这样,还有口罩也应该戴一个,还有围巾。”贝芙丽像个邻家大姐姐一样温柔的笑着,但说的话却像是体贴入微的母亲,她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女孩围上,然后伸手扶着女孩起身,“走,先进帐篷里取取暖,极光不是烟花,不会转瞬即逝的。”
“谢谢。”女孩不好意思的低头,“那姐姐你...”
贝芙丽笑道:“我没事,我还有羽绒服的大帽子呢,帽子边的绒毛也能让我暖和。”
身边围着的人都用英语赞叹着贝芙丽的举动,也有些人想把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但贝芙丽都先感谢,然后拒绝了。
一路拒绝完后才扶着女孩回帐篷,但刚走了几步,就突然抬头看着前面不动,她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喊了她的中文名,她疑惑的在周围找,但都没有找到是谁叫的,难道她是太冷所以出现了幻觉?
“严月。”
又喊了,前面那个声音又喊了她的中文名。
她循着声音转过身,看到的是和自己同来的那个伙伴,那个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和脸上所有的御寒装备。
严月眼眶一热,立马把身子转了回来,她扶着的女孩也十分有眼力见的自己先回了帐篷。
“你好,没想到我的同伴竟然是你。”严月收拾好情绪后,露出一个故人相逢的笑,“好久不见。”
她旅游了这一年多,经历了好几次生死,看遍了无数的风景,结识了很多人,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看的心如止水了,连听到方西乔的名字、看到他的照片都能够一笑而过了,但最后还是败给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方西乔笑了笑,说出他一直都想说出的一句话:“好久不见。”
“....”
两人之后相对无言,严月抿嘴低着头不敢看方西乔,而方西乔则是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严月,好像是要把这个女人揉进眼里,刻进骨血里,他怕这一别,就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看一眼的愿望都会成为奢望。
他朝她走过去,伸手解着脖子上的围巾,而严月低头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事物一概不知。
在方西乔走到严月面前,准备把围巾给严月围上的时候,严月却突然抬头,张嘴想要说话,看到方西乔的动作,立马摆手摇头:“不用了,我进去帐篷里取暖就行。”
然后,她侧过身子指了指帐篷就转身走了。
刚走到一半,突然就停住:“你...你在去年六七月份的时候,是不是回过中国?”
这一年多来她无数次的想,那时候在手术室外看到的方西乔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
“是。”方西乔的理性很想撒谎,但他的心和大脑不想,所以他清清楚楚的说了个肯定的答案。
那时候,他收到养父母从中国传来的消息,说严月因为乳腺癌病危了,还在治疗恐高症的他中断治疗立马就飞回了梧桐市,一下飞机就奔往医院,刚到医院就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消瘦的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着进了手术室。
等到严月术后醒来后,他才又飞回了中国继续治疗。
是真的,看到的那个他不是幻影,她身处困境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会在自己身边,严月咬住嘴唇,手掌也因为激动而紧紧握住,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没出息的掉眼泪。
想到去年她从C市飞往俄罗斯时,严美慧说的那番话,她的眼泪还是含在了眼眶里,呼之欲出。
严美慧说方西乔之所以离开她是因为觉得他生母间接导致了严心慧的死,觉得心里愧疚和罪恶才离开的。
其实不用愧疚啊,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的,你也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受害者,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对我来说你就只是方西乔而已。”
方西乔怔住,握紧手里的围巾,然后又松开:“你也不用愧疚于苏建年杀了我生母,这是我生母的罪孽,她跟苏建年种下了因,她后面也只是吃到了因之后的果,你在我眼中也就是严月而已,我看到的只是你。”
e/since/I/left/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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