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 226 章第2/4段
徐慈在京的时候,女儿徐宁才出生,儿子徐广还没生,如今两个小家伙已经能满地乱走,都已经会说话了。
江水悠收敛心绪,道:“虽然徐侍郎不得回京,幸而公主跟袁夫人常带了孩子进宫,瞧着她们也是十分喜欢的。”
赵踞笑道:“虽然他们夫妻不得团聚,但毕竟自己的丈夫如此能干,她们自然也与有荣焉,将来……朕也亏不得他们。”
江水悠笑道:“这是应该的。而且皇贵妃也甚是疼爱徐家的小小姐跟小少爷。连咱们的小殿下跟公主也格外跟他们玩的来。”
赵踞含笑不语。
江水悠却慢慢收了笑,黯然道:“原先茁儿在的时候,也跟他们很好,只是可惜了……”
赵踞听她说起大公主,脸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把江水悠的手握住,赵踞安抚道:“茁儿原先出生的时候就体弱,大概又因为贵妃的缘故,你也不必太过伤怀。”
江水悠道:“话虽如此,但是臣妾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赵踞看她一眼,并没说话。江水悠眼圈泛红,慢慢反握住他的手,道:“皇,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赵踞道:“什么事?”
江水悠扶握着皇帝的手,顺势跪了下去,仰头看着皇帝道:“皇,臣妾也想要个孩子,臣妾、想要个自己跟皇的孩子,就像是茁儿那样可爱,臣妾想要好好地疼惜她,看着她长大……”
赵踞眉峰轻轻地一蹙,并没言语。
江水悠将脸贴在赵踞的手背,泪便也随着沁落,沾在了皇帝的手。
“若皇还念在跟臣妾昔日的情分,求皇答应臣妾。”
赵踞道:“贤妃……”他停了停,一笑道:“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强求,只顺其自然罢了。”
江水悠重新抬头看向他:“皇这是许了吗?”
赵踞的眸色暗沉,唇边的笑似有若无,道:“难为你半夜来说这些,你的身体又才好,如今都罢了,还是快回去安歇吧。”
江水悠对皇帝深邃的眸子,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自然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心意。
江水悠道:“皇……是在搪塞臣妾。”
赵踞道:“你又说什么?”
江水悠道:“先前皇不顾皇贵妃恳求,跟贵妃临终遗言,执意将茁儿给了臣妾照看,皇的苦心别人不知,臣妾是知道的。你不过是想让臣妾安心照看茁儿,不要去痴心妄想有自己的孩子罢了,皇是在……给皇贵妃铺路吧。”
赵踞听她突然说了这些,唇边的笑也敛了几分,却并不做声。
江水悠见他连遮掩都懒的遮掩了,心中更加寒凉:“皇就这样……疼惜皇贵妃吗?”
赵踞转开目光:“贤妃,你今晚的话有点多了。”
“可臣妾还没有开始说。”江水悠道。
赵踞皱眉。
江水悠松开他的手,低头想了半晌,才道:“想必皇跟我一样,都没有法子忘记颜贵妃临死的时候吧。”
赵踞仍是不语。
江水悠道:“那次贵妃苦心设计我,我虽没有中计,但也没想到竟会目睹颜贵妃那样决绝,当时我心中震撼无法形容。”
江水悠的眼前又出现颜珮儿那苍白决然的脸,喃喃道:“我原先只觉着贵妃有些愚蠢、太想不开了,毕竟她的出身、容貌,跟皇的关系都是别人所不能及的,本来她是满手的好牌,必定能在后宫中越众而出,出类拔萃,圣宠不衰……但却最终落得那个地步。”
赵踞不是很喜欢听这些:“够了。”
江水悠却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我当时是不懂贵妃的心思的,直到最近,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赵踞问道:“你明白什么?”
江水悠道:“正是因为贵妃的出身容貌等等皆在人,才无法容忍低人一头,无法容忍皇心中有个无法逾越之人,但是我不一样。”
赵踞的眉心仍是蹙着,眼神淡漠冷静。
江水悠叹了口气:“我原先进宫的时候,没想过会对谁动心,因为我要的是别的。”
知道此刻,赵踞才转头看向跪在地的她。
江水悠像是豁出了一切,轻声道:“我原先的讨好邀宠,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但是奇怪的很,明明是演戏,到最后却不知不觉的竟动了心。我、是真的喜欢皇的。”
江水悠说到这里抬头,正对赵踞俯视的眼神。
不知不觉中,她跟他的关系就真的如同现在这样的姿态,一个是跪着,一个却冷冷地俯视。
江水悠笑了笑:“你要是没有心没有情,我也甘愿,但是你偏偏有心有情,却都在别人身,我虽然明知,却还是卑微的想要退而求其次,只要在皇身边就成……这大概是报应,对我先前自大无知的报应。所谓愿赌服输,但是我……我终究无法忍受。”
赵踞道:“无法忍受?”
江水悠低低道:“皇您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自古以来,皇都富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您自然觉着这是应该的,但是……这世间没有女人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亲热,就算再贤良淑德都不能,除非那女人没有动心,并无爱意。”
赵踞原先还淡淡地波澜不惊,听到这里才遽然色变:“住口。”
江水悠笑了笑,道:“你不信是不是?皇或许可以去问皇贵妃,问她是不是喜欢皇召别人侍寝,当然,她也许不会说不喜欢,毕竟她也有她的顾忌,倘若皇因此觉着她不够‘贤德’而心生恼恨呢?她现在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小皇子跟公主,她要考量的太多了。”
“贤妃。”赵踞有些忍无可忍了。
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江水悠却好像没有察觉皇帝的不悦:“皇自己应该也察觉了吧,自从升了皇贵妃……不,只自从有了小公主,皇贵妃比之先前是否变了很多?”
赵踞喉头动了动,他不肯承认,但的确事实如此。
尤其是给江水悠说出来,皇帝脸竟有些挂不住,冷道:“你太多嘴了。”
江水悠道:“我没有资格评判皇,身为一个帝王,您大概已经做到了九分,但是,您实在……称不是女子的良人。这样下去,迟早晚……会跟她离心离德。”
赵踞听到“离心离德”四个字,双眸中涌出真切的怒意,右手紧紧攥住。
他几乎忍不住一掌挥落。
“你是不是疯了。”皇帝冷道,“特意跑来跟朕说这些疯话。”
“我原先不是极善解人意的吗,皇屡次称赞,之所以成为现在这般,也是拜皇所赐,”江水悠笑道:“不止是我,还有颜贵妃,罗淑妃……”
赵踞霍然起身,往旁边走开两步,他负手回看江水悠,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江水悠垂头,泪随着跌落在柔滑的缎裙之:“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没有茁儿,也没有你,只有冰冷的宫室,msp; 赵踞不是很喜欢听这些:“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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