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清白第3/4段
袁成军看着穆镜迟头都不回的抱着我上了车,他终究是没再敢去追,见袁霖和王芝芝扶着王鹤庆已经站了起来,反手又狠狠给了王鹤庆一巴掌说:“看你给我弄出来的好事!”
王鹤庆被这一巴掌打得耳环都飞了出去,鼻血横流。
之后再怎么样了我,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一上车后,丫鬟便迅速给我递着暖炉,穆镜迟将那些暖炉全都递如我怀里,然后用毯子将我紧紧裹住,他抚摸着我发青的脸,眼里的寒意越发的声。
他用寒气十足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开车。”
车上谁都不敢说话,丫鬟在一旁只敢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车子很快便从河边上穿过袁家长长的军队离开了。
我冷得直打哆嗦,穆镜迟刚要去替我脱掉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我用力的抓着他手,颤抖着声音问他:“是、是不是,袁、袁霖不来,你、你就真的这样看我死。”
他面无表情说:“不会,袁霖一定会来,而我也必定不会让你死。”接着他迅速把衣服从我身上抽了出来,用毯子包裹住我。将紧紧搂在怀里。
他用力的吻着我额头说:“我怎么会让你死,我都已经做好袁霖不来,就杀了袁家所有族人的准备。”他冷笑说:“可我知道,袁霖一定会来,他袁成军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养了个好儿子。”
他话里充满了深意,可我未曾察觉出他深意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我还想说话,可是太冷了,我冷得直颤抖,穆镜迟的手捂住我双眸,我眼前黑漆漆一片,渐渐的我有些体力不支,一直在强撑着的精神,也因为眼前骤然的黑暗,终于难以支撑,身子在穆镜迟的怀中软了下去。
第二天我醒来后,竟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柳红。
她见我瞧着她,她当即便跪在了床前。唤:“小姐。”
我似乎在发着高烧,因为手上在吊着药水,可是我没管那么多,只是冷冷的瞧着地下跪着的柳红。
柳红低着头,细声问:“小姐可要喝点什么?周妈在锅里替您热了粥,让我下去拿点吗?”
我没有说话,柳红自主的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柳红并没有叛变,因为柳红是这场局里一个关键人,一个把袁太太架到高处,让她下不来,又逼得袁霖无法不出面戳破自己母亲谎言的人。
袁霖完全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母亲一个无心捏造的谎言,竟然会闹到最后如此之大,柳红的假意投诚,让袁夫人高兴得以为一切顺风顺水,其实不过是把她逼到了一条绝路上,连她自己都未发现不知何时,她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
本来在三堂会审那天时,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得这么快。只要仔细分析,袁太太和丫鬟们捏造的谎言漏洞百出,只要抓住一点漏洞,我完全是能够替自己洗清白的,就算洗不清白,至少断案也不可能断得如此之快,而且只要等事情拖到袁成军赶回来,至少在事情没定死前,袁成军都有办法将我从袁肃手上捞出来。
可惜的是,穆镜迟并未给他这个机会,一个柳红的出现,直接将这件事情摁死在了这三堂会审上,让这件事情从怀疑正式成为了一个事实。
袁太太甚至还没察觉,她身后便已没了回头路供她走时,她却还在沾沾自喜的认为,我必死无疑。
她不知道,穆镜迟早就后面替她挖了一个坑,而将她埋在这坑里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袁霖。
因为穆镜迟早就算准,袁霖不会陪王鹤庆演到最后。
真是一出绝佳的好戏,不仅在后面将我的罪名洗脱得干干净净,又倒打了王鹤庆一耙,不仅让我从理亏了的一方,彻底成为了受害的一放。
想必这件事情过去后,袁太太这个位置,王鹤庆一辈子都不太好当了吧,而且袁成军现在肯定还在头疼的想,该如何给穆家一个交代。
而穆镜迟,仅用了一个柳红,将件事情从未成熟催化到一个不可挽回的状态,然后又借用袁霖把袁家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深的心计啊。
他向来都是这样一个不动声色的人,算计人心来,甚至都能让对方丝毫未察觉,却又顺理成章的地步。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正当我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柳红又再次走了进来端着粥,她小心翼翼替我放在了桌边。便再次跪在了我面前。
我瞧着她良久,便问:“是穆镜迟让你勾王鹤庆上钩,假意投诚做假证的?”
柳红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承认了,她说:“先生说任何一个人来替您洗干净这罪名都不妥当,唯一能够让您安全脱身的办法,便是由袁家人亲自开口说出。”
我自嘲的笑着说:“我真笨,当时我还以为你真的叛变了,还在心里想,穆镜迟这几年真是越发不行了,训练出的手下,一个比一个会忠心。”
柳红说:“柳红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从未曾忘却过。”
我有点疲惫的说:“好了,不用在我这里表忠心了,我又不是他,你跟我表也没用。”
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穆镜迟看到了跪在我床边的柳红,又见我表情,便是明白我在问什么事,便吩咐柳红先下去,然后走到我身边,用手试探了一下我额间的温度,便笑着说:“好的差不多了。”
我说:“反正也没受多少苦,好的快不是正常吗?”
他听到我这句话,笑着问:“生气了?”
我说:“我怎么会生气,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现在哪能这么风光。”
穆镜迟知道我说的是反话,他抬起我的下巴,笑着说:“虽然当时可以有更快的方法把你安然无恙带出来,可我并未如此做,一来,是想给你点教训,二来,我想你也不是那种甘心算计,却不还回去的人。”
我说:“要是袁霖改变主意不来呢?你怎么就如此料定他在后面定会出来指证袁太太?”
穆镜迟端起一旁的粥,舀了勺吹凉喂到我唇边说:“因为袁霖一开始就并不想和袁太太来捏造这一切,而且还是在未和他商量的情况下。他不得不顺势而下,不过我说过,袁成军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养出一个好儿子,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你,但他绝不会用如此阴暗又卑鄙的手段去杀你,他会出来咬袁太太一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我说:“袁霖这样的好品德,怎么到你嘴里,反而是一件让人觉得很可笑的事情。”
穆镜迟笑着问:“有吗?”
我刚想说有,他一下子便把勺子塞我嘴里说:“先吃东西。”
可是我才刚喝半碗粥,我便不想再喝,因为发烧的缘故,便又疲惫的卧在床上,穆镜迟也没有再强迫我,只是手抚摸在我小腹上时,在我耳边低声说:“这几天好好在家里边养着。”
我没说话,也没有拉开他的手。
他在我耳边吻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觉得身体有些发颤,便缩了缩,他没有动,只是在我闭眼后,便轻轻吻了吻我的眼皮,接着他零星的吻落到了我鼻尖,再然后又到了嘴唇。
我还想说话,可是太冷了,我冷得直颤抖,穆镜迟的手捂住我双眸,我眼前黑漆漆一片,渐渐的我有些体力不支,一直在强撑着的精神,也因为眼前骤然的黑暗,终于难以支撑,身子在穆镜迟的怀中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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