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转变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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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小姨,菩萨心肠,就算她最终活不了,不过光有你这片心意,我想它也是值得了。”

  王芝芝看了那只鸟好一会儿,便没再说话,而是将那只受伤的鸟递还给了丫鬟,叮嘱丫鬟好好照顾着。

  她又看向我说:“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了。”

  我没有挽留,而是让丫鬟好好扶着她,我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没见,她就病成了这副模样,我一直在想,那天穆镜迟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她上了楼后,我便在那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回了房。

  之后那两天我都有些心事重重,一直坐在屋内看着窗外的雨,一天一天不停歇的往下淋着,碧玉和青儿还有周妈都感受到了,以为是因为我和穆镜迟吵架的原因导致,倒是又想着法子来逗我开心。

  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中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碧玉又出去了一趟,在花园采摘了一些新鲜花回来,还带着雨水,她递给我看,问我好不好看。

  我盯着那些娇艳的话,好半晌都没有说话,碧玉等了一会儿,小声提醒了一句:“小姐?”

  我摇摇头说:“我有点累,你随便找个花瓶插起来吧。”

  便躺回了床上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左右,我被噩梦惊醒,等我满头大汗睁开眼时,我才发现周妈在我身边,这雨水多的季节,她也在打瞌睡,不过下一秒,她便被我惊醒,然后看向我问:“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隔了一会儿问;“周妈几点了。”

  周妈看了一眼时间说:“三点了。”她见我一身冷汗,便把我扶了起来,轻声问:“可是做噩梦了。”

  我紧紧抓住周妈的手说:“我梦见,我梦见……”

  周妈擦着我额头上的汗问:“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外公和宋醇全死了,我梦见他们被大火焚烧着,外公一直在大火里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宋醇却在哭,他哭着说让我救他,而我却只是无能为力着,没多久,他们从大火里变成了两具尸体,尸体成了棺材。

  出殡那天,我穿着一袭丧服,和穆镜迟在床上厮混着,娇笑着,打闹着。

  这个梦让我觉得浑身都发凉,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光那些画面,便让我坐立难安,如被火炙。

  周妈感觉到我的手一直在抖,以为我是被梦给魇住了,便立马让青儿倒杯凉水来,她喂着我喝了下去,之后又用手沾着凉水,在我额头上摸了三下。

  等我终于缓解过来后,我看了周妈一眼。

  周妈担忧的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动了两下唇,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只是虚浮无力的说:“没事。”

  周妈便将我扶了起来,我让周妈扶着我下楼,我盯着沙发上的电话许久,刚想去拿,周妈在我身边提醒说:“小姐可有什么要紧的电话?”

  我看向周妈。

  周妈又说:“如果不要紧,就不要打。”

  我要打什么电话,周妈向来是不多管的,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遮掩的方式制止我,我和她视线交汇了几秒,我最终又将电话放了下去。

  周妈扶着我说:“咱们上楼吧。”

  我如同一只僵硬的木偶一般,被周妈扶着上楼,才刚到房间,碧玉就在门口说:“小姐,先生替您找来的那名医今天过来了。”

  接着没多久,那名医便由着那些丫鬟领了进来,穆镜迟伴随在他身后,两人肩并肩走到我床边,穆镜迟似乎在和那医生描述我的情况,到达我床边后,他才停下话看向我。

  我脸色还没回转回来,依旧苍白,衣服也全被冷汗给侵湿,他当即没有一皱,看向碧玉她们说:“怎么没给小姐换件衣服。”

  说完,他便坐了下来,坐在我床边,抚摸着我脸问:“可是生病了?”

  我摇着头。

  他皱眉看了我许久,便接过青儿递过来的热毛巾,替我将额头上的冷汗擦拭干净,才轻声说:“医生来了,我们先让医生瞧瞧身体怎样?”

  他用商量的口气,大约不再生气那天我问的那个出格的问题。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理我,而是对那名医说:“还请您好好看看。”

  那医生听了穆镜迟的话,便将药箱递给了丫鬟,朝我走了过来,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替我诊脉,他诊了良久,眉间的神色不是很好,过了半晌,他看向我问:“可否冒犯一下小姐,能让我查看双腿吗?”

  我双腿如今搭着毯子,不知晓为什么自那次之后,一到雨天,腿便有些凉的没知觉。

  我点了点头,丫鬟便将我身上的被子给揭开,然后又替我将盖在腿上的毯子给移走,那拿着一块纱巾,隔着纱布握住了我的腿,他摁着我,摁了好几个地方,问我是否有感觉,是否疼痛,或者是疼痛的程度。

  对于他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着他。

  也不知道他检查了多久,他手终于从我双腿上收了回来,丫鬟们便迅速替我盖住了双腿,医生脸色依旧没有太好。

  良久,他对穆镜迟说:“情况不是很好。”接着他又说了一句:“以后可能会瘫痪。”

  穆镜迟面色一沉,像是没听清楚一般问:“您说什么?”

  对于穆镜迟的反应,那医生情绪并无特别大的起伏,像是见惯了这样的病况,他说:“关节冻伤得太过严重,目前是不可挽回的趋势,小姐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慢慢调养,日后会怎样,谁人都不知,谁人都不晓。”

  周妈有些不相信说:“可是之前的医生完全没有说的这么严重,是说让小姐调养调养就没事,怎的竟然如此严重?”

  周妈的话是有些无理的,不过那医生并没有和她计较,而是说:“若只是单纯的冻伤,其实也不至于这么严重,那些医生也说的没有任何错处,而坏就坏在,小姐是产后被冻伤,那时候身体最为虚弱,寒气很容易侵入骨髓,所以才让这冻伤严重了八倍十倍。”

  穆镜迟眼里散发着幽冷的光,可他表情却仍旧如常问:“先生可打算如何调理?”

  那医生却对穆镜迟鞠了一躬:“按道理,穆先生千里迢迢将我请来,为的不过是治好小姐,我本应该替小姐彻底根治,可赛某才疏学浅,可能要辜负先生的期望,我只能说,我能保她四十年无忧,至于以后会怎样,那便是小姐的造化。”

  穆镜迟说:“还请您尽心。”

  医生说:“这点您自是不必担心,我必定会为小姐竭尽心力。”

  周妈见话已经定,情况无法逆转,便哭了出来,反而是我坐在那,听了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像是那医生说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一般。

  之后那医生开了方子给丫鬟,叮嘱了我一些别的事宜,还说过几天可能需要针灸,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接着也没有久留,便由着丫鬟们送着离开了。

  周妈还在一旁小声的哭泣,穆镜迟吩咐了一句:“周妈,你先出去。”

  周妈看了穆镜迟一会儿,想了想,便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等周妈离开后,穆镜迟瞧了我半晌,最终却只是一句:“好好身后,两人肩并肩走到我床边,穆镜迟似乎在和那医生描述我的情况,到达我床边后,他才停下话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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