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绝不依第2/4段
可惜有人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们身旁跟着两个贵妇人,贵妇人穿着旗袍,臂弯间挽着披肩,后面陆陆续续跟着一些提着香炉,端着茶水的丫鬟仆人们,倒像极一副画卷。
青儿见我盯着前方瞧着,便问:“小姐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我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虽然我没有指名点姓,不过青儿知晓我指的是谁,便说:“先生的车是和我们半路汇合的,不过当时您在休息,所以没有注意到。”
我想了想,便也没有说话,而是开始朝前走着,林婠婠走的慢,所以袁霖跟着林婠婠在后头。
虽然到了山上,可这里还是离寺庙有段距离,但路胜在平坦,可是我还是没走几步,便走的有些气喘吁吁,喘得跟条狗似的,吊着青儿还有碧玉艰难的朝前走着。
可碧玉和青儿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反而有些难以理解的看向我说:“小姐,这才几步路,后面怀着孕的林姨娘都没您这么大的反应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林婠婠倒是身轻如燕,反观袁霖,便有些吃力了,不知道是腿疼还是怎样,额头上隐隐出了一层汗,手也始终撑着大腿,艰难的朝前走着。
林婠婠几次想要扶着他,可是伸出去的手,又缓缓手了回去,大约是怕伤着袁霖的自尊。
我又扭过了头,碧玉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自愧不如了,便又说:“小姐,您瞧见了吗?让您平时偷懒不运动。”
我也难得接碧玉的话,依旧艰难的朝前走着,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好在这里不比承德那边,很快便到了寺庙的门口,依旧是主持出来迎接,袁成军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年轻人,不爱和他们这些人打招呼,而且还有些一些下属在,便也没有等我们,由着主持们最先带着走了进去。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袁成军他们已经在大雄宝殿内,祭拜佛祖,因为人多,光祭拜,都要一段时间。
我随便敷衍了一下,以为所有人跪拜完后,就可以走了,可谁知道,这次主持还要开光念法,也就意味着,我们还要在这待一段时间。
主持在那作法,我也只能跪在蒲团上,所有人都认真的到不行,我一时无聊,左瞧了瞧,右瞧了瞧,当目光落在前方的穆镜迟身上后,我又立马收了回来。
倒是穆镜迟像是感应到我目光一般,本来他正双手合十,闭着双眸的时候,我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那一瞬间,他张开了双眸,不过他并未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王芝芝,见他睁开了眼眸,小声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没多久,穆镜迟又缓缓垂下了双眸,淡声说了句:“没什么。”
王芝芝听到他如此说,倒也没有再多问,继续虔心祈祷着。
方丈不知道念了多久的经,念得我是昏昏欲睡,但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后,我瞧见前方终于传来了动静,大约是念经结束了。
袁成军这时候才想起我们这些晚辈一般,知道我们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便打发着我们先去各自房间内休息。
我听了,只差没谢天谢地了,拉着碧玉她们头都没回便往走,青儿和碧玉明显是还想让我跟穆镜迟打个招呼,可此时我只想去找个地方歇歇脚。
到达房间后,我第一时间便朝床趴了过去,青儿和碧玉还在我耳边闹着问,我怎么可以连招呼都不跟穆镜迟打,便回了房,这样显得多生分啊。
我只觉得青儿和碧玉聒噪的很,又加上这南山寺庙热的很,便立即捂住耳朵,无比烦躁的说:“你们让我休息一会儿,该干嘛干嘛去吧,别总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碧玉和青儿知道我不爱听这些话,便又全都闭了嘴。
没多久丫鬟们便送了冰块进来,看到那些冰块,我就像是找了救兵一般,抱着那一桶冰怎么都不肯松手。
还让青儿跟碧玉在一旁替我打着扇,青儿是知道我贪凉的,可今天我表现的够烦躁不安了,也不好再劝,只能在一旁替我扇着凉风,我抱着那冰块,顺着这凉风,听着外面的蝉声竟然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睡到中午,外边来了丫鬟过来传我用午膳的,我本来困的很,想让碧玉她们去厨房随便拿点,可谁知道丫鬟却说:“少奶奶,都要去的,二爷和柳姨娘都在宴席上等了。”
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袁霖他们都去了,而我自然是也不能缺席。
青儿见我懒洋洋趴在那儿说:“小姐,您就过去吧,只是吃个饭的时间,又不要您多少时间。”
我想了想,只能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碧玉见我终于有反应了,赶忙去一旁给我挑了件衣服,似乎是想再给我梳个头,我说了一句:“麻烦。”
便没再让碧玉精心打扮,而是随着那请我用午膳的丫鬟离开了这里,到达席间后,果然所有人都入了席间,就连袁霖都已经坐在那了,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入了席。
不过袁霖就坐在了我旁边,袁霖的另一边是林婠婠,席间很大,宴都是清斋小宴,桌上的主持正在说着重新修缮南山寺的问题,那边正聊着。
我自然是谁都没看,而是迅速吃了几口,想着能够尽快走,那边尽快走,正吃得无比快速时,却发现袁霖正在不断的喝酒,林婠婠一直在一旁提醒,他也不听,一杯一杯接着往下喝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上的酒壶往桌间一摔,接着他抽出枪站了起来,狠厉的眼神准确无比的对准穆镜迟说:“我杀了你。”
穆镜迟原本正在和袁成军说着话,完全没意料到袁霖会有这一招,包括在宴席上的所有人。
一瞬间安静极了,谁都没有说话,看向了袁霖。
穆镜迟的表情很让人值得寻味,一开始是略微惊讶,接着他倒是比任何都反应的快,而是直视袁霖手上那柄对准他的枪说:“袁霖,你醉了。”
这句话一出,袁成军忽然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问:“袁霖,你又在这发什么酒?!”满桌的酒菜在晃荡。
袁霖却没有动,喝了不少酒的身体在酒精的催化下,不断的歪歪斜斜站在,可他手依旧努力支撑着桌面,手上的枪也没有收。
他嘴角带着嗤笑,看向袁成军说:“我没有醉。”接着他又说:“爹,您不就为了他身上那点银子吗?为了那点银子您什么事情不能干?不仅和他签了我的卖身契,如今又毙掉了我一条腿。”他指着头顶说:“现在我脑袋上头顶冒着绿光,可是您呢,戎马一生,今天竟然跪在了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面前。”他低低笑出声:“真是可笑至极。”
袁霖的话让袁成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他没有和袁霖多争辩什么,因为他知道和一个醉酒的人去计较,根本没什么好计较的,他当即看了一旁的王鹤庆。
王鹤庆被这样的变故吓得脸色发白,在接触到袁成军的眼神后,她便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握住袁霖手上那把枪说:“霖儿,你醉了,娘先扶你下去。”
袁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将王鹤庆往地下狠狠一推,怒骂了一句:“滚开!”
王鹤庆整个人我只想去找个地方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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