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下蛊第2/3段
“没错，那边的阵法被我今天一搅合，已经比过去数年都要快速的运转，其中异象骇人，散发的不祥气息就算是再迟钝的凡人，都会在数里外感觉到不妥，从而不会接近。但是，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我有种预感。”
“反正又没有神灵参与，我看也不会有多大的风浪起来，只是凡人自己作孽，和我们无关，不用再为那个费神了。”宁老板道，“明天我排演已久的曲目要在市区的音乐厅上演，是一个大学教授好不容易从古籍里复原的古代戏曲，还被列位了重点文化项目，你来看么？顺便带你见见我同事，并帮你扩张下人脉，明天很多权贵都要过去，要上电视的。”
“你们剧团好像也是什么重点文化扶植项目，是国家资助的吧？你混的不错啊！”我道。
“所以你也要努力啊。”他笑道。
其实我只能算是半个无业游民。
第二天，我换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正装，头发也被善于打扮的宁老板好好弄了一下了。平日里我都是随便扎起来的。
大概因为他是唱花旦的，对这些细节问题弄得特别仔细，护肤品有整整一桌台，而我平日里只用大宝。
其实，他又不会老，用这么多护肤品有啥用。
“你今天用轮椅吧，好像要有很多应酬，用拐杖你也站不了那么久。”宁老板建议道。
“都听你的。”我说。
其实我并不喜欢应酬，但是为了我的生意着想还是必须跟宁老板去认识一些人——毕竟达官贵人，可是封建迷信事业的主要客户。
今天天气很差，早早就开始下雨，据说下午还会有中到大雨，一出门就感觉到一股不属于秋天应有的刺骨寒意。
宁老板拿出了毛毯和我的羽绒服扔给我，叫我盖在身上。
“我裹得像个粽子，出席那么大场面的首演礼，会不会太丢脸了。”我说。
“只是让你在去车库的路上挡挡风，你想太多了。”宁老板推着我的轮椅道。
为了臭美，宁老板自己倒是穿的很薄很时尚，像个讲究复古的雅痞。
“你不怕冷么？”我忍不住道。
“哎呀，君华你也会关心人了。我不怕冷，我可是神灵啊。”宁老板道。
他说得没错，宁老板本人，也是流连于世间的诡谲神灵之一，只不过，他还未作祟罢了。
我们两人与其说是合租室友，倒不如说，
互相监视。
我只是在观察，等待，审视宁老板何时作祟而已。
而宁老板在我身边出现，并伪装成凡人和我生活在一起，只是等着看我能够给他带来多少其他凡人做不到的“有趣的事情”。
因为我有一项异能，使得我能够连通和感应到其他神灵，而神灵和神灵之间，彼此无法沟通，遵循着黑暗森林的原则。
一旦实力对等的神灵和神灵相遇，唯一的结果只有厮杀和吞噬。
对于不灭到永恒的神灵来说，那可以说是很大的娱乐。
而我等于一个神灵探测仪。
三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健全的普通人，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那时候我总抱怨日子的无聊，却不料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会儿才是幸福。
我的一切不可思议的能力和体验，都是突然出现的宁老板带给我的。
当然，也包括我的伤残。
过多不该知道的知识像个粽子，出席那么大场面的首演礼，会不会太丢脸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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