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海上遇第2/3段
琴姑很有说话技巧,明明是在安排我干活但却用的是征询的语气,使人听了很舒服,比较能够接受她给与的安排。在我点头后便先这么定下了,当天她体谅我初醒过来特意让我再休息,还领了我将船上各个地方都熟悉过,又介绍了一些船员给我认识。
到了夜间海风起来了,我换上了麻布外衫也仍然有些吃不住这寒意,缩在船舱的被窝里簌簌发抖。一直到很晚被窝也没暖起来,但我也睡过去了。
还在睡梦中就被拍门声给扰醒了,眯开了眼问是谁,门外传来一刻板的嗓音:“琴姑让我来唤你起来做早膳。”我只得掀被起身,让外面那人稍等一下,快速漱洗后便拉开了门。
门外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记得昨天琴姑介绍他时说叫丁叔。我唤了一声后,他直接无视了转身而走,耸耸肩跟了上去。
等来到灶房处时他朝着舱内喊了声:“琴姑,人来了。”便走开了。
我走进舱内见琴姑与一些妇人早就在了,看见我进门琴姑立刻招呼:“小兰快去准备做早膳了,船上有不少人的,会在卯时过半就来用膳了。”
我也不多废话,撩起袖子走至炉灶前,但在见着那几近一锅的食材后不由唏嘘,这是要烧大锅菜啊。起初不觉得做饭是件难事,但等真的上手后却发现这是件需要体力的活,大锅菜掌勺需要很强的臂力,一道菜烧完就觉右手腕酸痛了,还得一碗一碗地分盛起来。
幸而洗菜与择菜不用我,有琴姑安排的几个婆子在做,我只需负责下锅炒菜加煮饭。
早膳还算简单,只需炒一个蔬菜再给每人煮碗面条,但是午膳却必须得三个菜外加一个汤,再来一大锅饭,且需等分好。等到这一顿做下来,我的手几乎不能动了,连抬起来都感觉困难。琴姑来找我时看我举筷都很艰难不由笑了:“是不是觉得不适应啊?”
我坦然而答:“有一点。”内心里希望能换一个工作,这种状态到晚上我肯定炒不动菜了,但琴姑却道:“不用着急,一开始上来总会有些不适应的,慢慢就习惯了。”
听得我嘴角抽了下,又无可奈何。
一整个下午手都酸痛地垂在那,到了傍晚时只觉肌肉僵硬了但还是要拿起勺子做晚膳。琴姑特意过来瞧了眼,说晚膳可做简单点,只要有肉与汤就行。
我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只需要炒一个菜了,做汤的话不用太去翻搅,只要留意火候就行。一整天下来累得四肢都无力了,刚在船舱内坐下就听见门上在敲门,随后琴姑的询问传进来:“小兰,可以进来吗?”
连忙应声:“可以。”
琴姑推门而入后便道:“今天你干的不错,船员们都说你做的菜很可口。今后这厨娘的活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每个月会付你工钱的。”
琴姑在交代完这事后就走了,留我一人独在船舱苦笑。看来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摆脱当厨娘的命运了,只能按揉着手臂早些入睡,明早还要早起呢。
可能真如琴姑所说的慢慢习惯了吧,就像长久不运动的人去跑步,第一天下来必然双腿酸痛到没法走路,但坚持了一周后就不觉得跑步是件困难的事。炒菜也是一样,前三天我每天累得像狗,爬上床就睡着了,可也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活,等到一周下来炒上三四个菜已经是驾轻就熟,手臂挥起来都觉有力了。
相比之下厨娘的工作其实还行,至少上午与下午都有一段空余时间,琴姑也不会见我闲着了来安排干别的活。不像那些洗菜择菜的婆子,还得为全船的人洗衣服,各种苦活都得干。
这日我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不知是我体力恢复了还是适应了海上的气候,觉着这海风吹身上也不是那么冷了。远眺着海平线,心中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请下得三个菜外加一个汤,再来一大锅饭,且需等分好。等到这一顿做下来,我的手几乎不能动了,连抬起来都感觉困难。琴姑来找我时看我举筷都很艰难不由笑了:“是不是觉得不适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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