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意乱第1/2段
想了想,李云彤还是决定告诉松赞干布自个的真实想法。
默认松赞干布对她的夸奖看似有好处,但实际上,她为了这好名声就得装下去,通常人人夸奖的,都在私底下委屈了自个,当了好人,就得长长久久的周全下去,一点过错,就前功尽弃。
她从来不愿去讨好谁,人性自私,若想让人人都喜欢,势必意味着她得给别人持续不断的好处,令人如沐春风偶而为之还行,若是时时如此,别人就不将你放在眼里,甚至偶然一回没达到要求,都会将前面的好全部抹杀。
好人一失足就成千古恨,浪子回头就是金不换。
这一次,她之所以不顾蔡邦萨的意思,去帮着蒙娜救回加木杰,是因为她要是忍让,那以后就得一味地让下去,而后有反击或不满都成了她的不对,她不忍就是不恭不敬。
忍不了一辈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忍,与其到后面忍无可忍爆发抹掉前面全部的好,还不如开始就别受那个气,这样,对方说话时多少会顾虑她会反击,不去自讨没趣。
她在本地原就没有什么根基,让人敬畏让人尊重,凭得不光是她大唐公主的身份,还得她有相应的实力。
敢提不合理条件的人就是欺软怕硬,试探对方的态度,第一次就怼回去,就不敢有第二次,不然一来二去,谁都以为她是软柿子,欺负她。
通常人们喜欢迁怒的对象,都是出气时没什么成本的人,比如弱小,或者平日里爱讨好别人的,谁都不会去轻易得罪刺头,免得当场被整得下不了台,位高权重者令人畏惧,稍微和颜悦色就让别人受宠若惊。
凡事要先利己之后再利他,只利人不利已,不是伪善之极就是被别人哄了当傻瓜的。
她才不要当烂好人似的傻子。
她不愿为了这点虚名的夸奖,一味地装下去委屈自己。
至于做事损人不利已,那更是金晃晃的傻子,除非有病,正常人都不会干那种事情。
看着松赞干布,李云彤正色道:“我肯给他活命的机会,是因为蒙娜许了一千贯钱的酬金,术士出手,没有走空的,我虽然不以此道为生,也断没有白做事的道理。赞普不用夸奖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我虽是大唐的公主,却也是个女子,这钱嘛,当然是多多益善。”
松赞干布没想到竟然有人把爱钱财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一时无语。
见她如此,李云彤的眼里浮现微微笑意,“我嫁妆丰厚,入息甚隆,今个既然帮了赞普,您总得给些奖赏吧?我需要一个精通算学之人,一个完完全全听命于我的自己人来帮着打理那些财产。”
松赞干布哑然失笑,“你从大唐来,难道没有带擅长管账之人?我给的你,你就不怕他表面上听你的,私底下把你的钱理清楚了,都告诉我?”
“你只需要答应了就是。”李云彤狡黠一笑,“至于能否收服那个人,就要看我的本事,没那本事,我也不怨天尤人,更不会把对你的恶气出在别人身上。”
见她笑得好看,松赞干布忍不住在她唇角偷吻,就势倒了下去。
“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赞普若是不回去,也请早点歇息。”说着,李云彤便推了推松赞干布,却没有推动,知道他这是不肯走了,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见他起身,方才松了口气,结果却听见挂帐幔的金钩相击,帐幔垂下的声音。
虽然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彼此间还是有些生疏,她有些紧张地起身,半坐起来看着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身上的内袍已经披散开,半敞的胸膛精壮坚实,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借着帐幔外头的一点烛光,他凝视着李云彤,如同刀雕石刻般的英俊厕所半明半暗,散落的黑发还还有些潮湿。
李云彤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松赞干布的眼睛,想搞明白他突然沉默的原因,她知道自个相貌不错,也知道做为男人,松赞干布应该很喜欢她,但这种感情距离诗经和话本子上所说还有很大的距离,他对她,就是客气礼貌的相敬如宾。
他护着她,不是因为爱她宠她,而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大唐的公主,是唐蕃友睦的纽带。
不管是温柔体贴还是温暖旖旎,哪怕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们之间似乎都在角力,夫妻是天然的联盟,但即使联盟合作仍有主次之分,他们在角力主次的位置,角力主次的比例。
她虽然会温和地尽一个妻子的本份,却做不到温顺,做不到完全依附于一个男人,而松赞干布显然习惯了女人们以他为天,听从他,事事按他所说去照办、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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