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恨滔滔一笔勾销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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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润听到贺夫人这样冷漠的语言,她转身露出不可置信的愕然,“妈妈,贺渠是我哥哥,他的事和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区别,您怎么可以分得这样清楚,难道不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只维持表面的友好,可内心如此疏离吗?”

  贺夫人一腔对女儿无所顾忌的疼爱,却被顶撞为自私和冷漠,连贺润也不理解,好像千错万错都是她这个续弦的错,抢夺了贺归祠原配的地位与尊贵,贺夫人脸上骤然一变,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下意识看向贺归祠,后者别过头不语,不知想到了什么,贺夫人十分失望垂下手,她目光悲戚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我最先发现手术室大门上的灯光熄灭,我指着暗掉的手术中三个字叫了一声,他们所有人听到我叫喊后都转过头去看,两扇门缓慢打开,两名护士跟随一名大夫最先走出来,大夫将戴在脸上的口罩取下,他额头满是大汗,眼睛里布满血丝和疲惫。

  我祈盼了八个小时可却忽然间不敢询问什么,我死死捏着拳头,贺润走过去看着大夫动了动嘴唇,也同样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大夫目光在我们脸上流连一圈后说,“已经脱离危险。这是我们近期做的最长的一个手术,总算没有辜负所有医护人员的心血和家属的信任。”

  贺润听到他这样说,她才止住的眼泪忽然间决堤澎湃,她捂着嘴巴嚎哭出来,一双眼睛红肿得可怜不堪,纪容恪非常无奈,他对太过爱哭的贺润有些无能为力,他只得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哄着她平安就好,她一只手抓住他手臂,在他怀里哭得山崩地裂。

  贺归祠对大夫表示感谢,贺夫人站在旁边满脸漠然像一个局外人,对这个结果无悲无喜。贺渠的生死在她看来无非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活着她只能过得更不好,看着自己占领的贺宅供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灵堂,听着继子不断冷嘲热讽视为仇敌,虽然那座灵堂她从不踏足进入,也难免觉得堵心别扭,他死了贺归祠老来丧子悲从中来,只会对他们母子更加怀念,而忽略掉眼前的母女。外界都说贺夫人将贺渠视为己出,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当深入了解后,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这家人各执心思,恐怕连保姆佣人在内都是人精,除了贺润之外,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我不敢走过去,这里都是家属,唯独我这个罪魁祸首分量最无足轻重,我退到后面,默默欢喜着他脱离危险的结果。

  贺渠迟迟没有被推出来,手术室里面门窗大开,正在排放浓烈的血腥味,我看着床铺上一滩血,十分不忍把目光别开,大夫对贺归祠说为了避免接触感染,贺渠已经被从另外一个门推到重症监护室,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没有任何问题,就可以转为普通病房。

  贺归祠问能否进病房探视,大夫体谅家属情绪,他想了一下说,“时间不要过久,看一眼就出来,必须穿无菌服,人也不要多,先进去一位。”

  贺润想要进去,她找到护士要无菌服,可贺归祠没有允许,他想要亲自进去看看,正在他们争执不下时,另外一名护士不知从哪扇门里出来,她探头看了我们一眼,“哪位是冯锦。”

  我下意识一怔,我回过神来举起自己手说我是,她对我点了下头,“病人麻醉前清醒过来一阵,他交待如果自己能扛过手术,希望你进去看看他,他只想见你,你先跟我过来。”

  护士说完转身又进去,我看着那扇微微摇晃的空荡大门,僵硬着转身看了眼贺归祠,他脸色算不上特别不好,但也有些不悦,纪容恪在这样诡异的安静下笑了一声,“贺渠这样情意绵绵的希望,我们没有理由不满足。”

  他说完看向我,眼神耐人寻味,“还不进去吗。”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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