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那么折磨第2/3段
我用铁锹把所有残骸都堆到树根下,用松软的土盖住掩埋,就像葬了自己的骨灰。我不知道它们来年还能否化为新的花朵破土重生,可至少我为此努力过,活不活得出那份绚丽的姿态我无从掌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保姆忽然推开庭院的门叫我用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都起来了吗?”
“少爷和小姐姑爷都在餐厅,刚还问起您,说您好兴致。老爷不下来,稍后我给他送上去。哦对了,明早夫人回来。”
我将铁锹扔到地上,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和锈渍,我跟着她走出去,一直来到客厅,贺渠坐在他的位置上喝牛奶看报纸,他非常专注认真,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非常温和问我,“怎么起这么早。”
我回答他是因为听见雨声,想出来看看。
他笑着说,“还像小孩子一样,下雨有什么好看。”
贺润挽着纪容恪手臂,她笑靥如花,甜甜的梨涡就在唇边绽开,她虽然没有多么靓丽,可却甜得令人忘忧。
她似乎心情特别好,我很奇怪这一晚上怎么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如果是我这个心结大约怎么也解不开,可当我下一秒看到纪容恪脖颈上醒目的吻痕时,我就明白了一切。
我不只是明白了,我头脑一片空白之中,还听到来自心脏忽然间崩塌的脆响,成千上百的小石子堆砌在我每条血管上,拥堵凝固,窒息了我。
整个世界暗无天日。
我早知道。
我不是没想过,我不是没有准备去接受这一切。
但当我亲眼看到,那种滋味我怎么说,怎么说。
我都从没有在他身体上印下这样的痕迹,我害怕,我不敢,这意味着宣誓,意味着昭告。
我怕他会怀疑我野心,我怕他会讨厌我猖狂。
可我死守的贪恋的渴望的防线,终于被另一个女人捷足先登彻底打破。
我手脚一瞬间冷下来,犹如被从头顶浇下冰水,我呆坐在那里,再听不到一切声音,保姆将食物从厨房端出来,相同的两份分别摆在我们四个人面前,贺渠将最后一口牛奶喝掉,连同报纸一起放在桌旁,佣人收拾下去,他拿起刀叉将一些不好夹的食物放到我碗中,我根本没有胃口,但他夹给我的我不能不吃,我和他已经有了巨大裂痕,尽管他一夜醒来仿佛从没发生过,但我知道这坎儿过不去,除非我肯主动弥补,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那样。
我将他夹给我的食物舀在勺子上送入口中,味同嚼蜡,这才是真的索然无味,原来吃东西都是一种受罪。我盯着纪容恪靠近锁骨处的鲜红吻痕,脖子上只有一枚,可胸口呢,背部呢,我不敢往下想,我好怕他和其他女人曾重演了我们之间的疯狂与激烈,我最后的东西了,我最后的回忆了。
为什么要掠夺,贺润为什么要掠夺。
我死死捏着勺柄,我想杀了她。
这是我动过的最可怕的念头。
我知道我不该变得这样残暴血腥面目全非,可这世上太多我曾熟悉的物是人非了,我保持本真又能换来什么,如果冯锦没有变成这副模样,我早就死在高庄,死在九龙会手下,根本活不到现在。不想当被食用被剁烂的肉,就不要抗拒当血腥的食用msp;我不只是明白了,我头脑一片空白之中,还听到来自心脏忽然间崩塌的脆响,成千上百的小石子堆砌在我每条血管上,拥堵凝固,窒息了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