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没有她我活不了第2/3段
可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她曾恬不知耻疯了一样抱住他,她曾灌了自己一瓶红酒,借着酒劲装疯卖傻趴在他身上,温柔让他要了自己,她说她想做他真正的妻子,独一无二的妻子。
她不想回忆那些努力过的夜晚,也不想回忆那一次次失败崩溃的沉默。
他不推开她,他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只用手臂轻轻环住她,他说很晚了,睡吧。
他拍打着她脊背,温柔得让人产生幻觉。
就算没有爱,也总有一丝丝喜欢吧。
她不甘放弃吻他的脖子,吻他的耳朵,吻他的薄唇,可无论她怎样吻,他都无动于衷,他冰凉的身体让她所有冲动和疯狂都成为了一滩泪水。
她拍打着他哭着质问他,他有过反应,她抓紧这一丝希望,去脱他的衣服,可最终她面对他毫无情欲的脸,还是败下阵来。
她有多少勇气,可以面对一次次的沉默。
她以为她不够漂亮,无法激起他的兴趣,她也以为他想要,只是太累了。
原来如此。
他那些风流韵事,他那些不堪入目的传说,真真假假,其实又有几桩是真的呢。
他爱得隐忍,爱得狠毒,他不惜用所有方式去求得一条最好的路,他跳不出这个圈子,他只能让因果循环来得晚一些,可以让他活得更久,陪她陪得更久。
他终于要熬出来,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给她交待,他终于可以丢弃这一切利用的人和物,牵住她的手,告诉她你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还不是把唯一的好给了你。
可她却享用不了了。
她为他铲除了最大的劲敌,她让贺渠无可威胁,也让贺家风雨飘摇,这些别人做不了也不敢做的事,她用她对待爱情的固执完成得干脆又悲壮。她亲手把光亮给了他,她的永恒则尘封在黑暗里。
他手握那光亮又有什么意义。
纪容恪忽然抱住头,他一点点缓慢蹲在地上,他哽咽的哭泣让贺润心如刀绞,他那样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弯曲的肉,他极力压制的沙哑,仍旧串成一千根银针,贺润看到他脚尖滚落下来的水雾,看到他扭曲的崩溃的脸,也看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最深的无助。
“我没有好好对过她…从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我不是我不想,是不能。我记得她质问我,她哭着问我什么时候才是头,我回答不了…我恨我为什么做了坏人,我宁可她贪婪,我就可以自私把她留在身边,用她喜欢的东西让她笑,但她要婚姻,她要的我那时真的给不了!你知道站在我身边有多危险吗。”
他边说边指着自己胸口,他咬牙切齿崩溃发疯的样子让贺润禁不住掩唇痛哭,“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刀枪插在我身体里,我也不会动容,可我就怕她出事…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贺润嚎哭着朝他大喊别这样,她猛地扑过去,奋力死死抱住纪容恪抽打墙壁的手,她轻轻抚摸着那片血肉模糊,一层新伤覆旧伤,她这样看着,心都在淌血。
“我是男人吗?”他忽然抬头,他血红潮湿的眼睛,死死盯着惊慌失措的贺润,“我把所有胆量都给了这个世界,为什么只在她身上,我这样懦弱。”
贺润抿着嘴唇想要隐忍住,可强烈的恸哭还是从她眼睛里挤出来,迅速蔓延了她整张脸,她不断摇头,她声音哽咽而结巴,“你是,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可你抗争不了这个可怕的黑暗的圈子,你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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