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第1/2段
这传言就从一个无名老者口中传出,几天之内传遍了长安。所有人都知道了赌徒谢知希傍着丞相考中了二甲,一时之间,质疑声不断,闹得满城风雨,不知京中有多少人恨不得当着薛继的面质问一番。
御书房内
秦胥看着手里的奏疏,脸色愈发凝重了。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突然动了大怒,抬起手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将桌边的茶盏震落,茶水撒了一地,而那上好的白瓷也碎了一地。
薛继听人传唤赶来御书房时,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副情形。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嗯。」秦胥随口应了一声,目光仍然停留在面前的白纸黑字上,丝毫没有抬头看他的意思。
稍稍一想近些天传到耳朵里的流言蜚语,自然而然也就猜到了几分,薛继心知肚明,这御桌上一摞奏疏,保不齐大半都是对他口诛笔伐。
想到这一层,薛继心里一沉,眼中多了些阴郁,早在开考前看见谢知希的身影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谢知希也真是豁的出去,这事儿损人不利己,他就这么自信,陈绍利用完他还会拉他一把?
现在已经处在被动的位置上了,总不能任由他们蹬鼻子上脸,真当这朝廷是江陵陈家由他陈绍说了算不成。
「陛下,臣有一言。」
「说。」
薛继微微一颔首,自己在心里粗略打了个草稿,随即张口说道:「臣听说京中近日风言风语不断,事关二甲之首的谢知希。」
话说到这儿,稍稍顿了一下,他看见秦胥的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来,正朝他看来。
「谢知希此人是臣在乾州时扶住的一个学生,因其幼时天资聪颖又讨人喜欢,所以回京时就捎带他一同回来了。时隔多年,臣想着他年纪渐长,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便对他不常过问,至今已有了。臣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不学无术,成日与人赌博。」
秦胥面色不改,只沉声道:「你要如何证明你不常过问?又如何证明没有给他伸以援手?」
问到这儿薛继就觉得憋闷,明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偏偏有人煽动几句就能让他们什么都忘了,连一点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
所谓人言可畏,畏的就是这个。
他自嘲道:「人人皆知。」
秦胥看了他一眼,突然轻笑了一声:「可人人不言。」
听了这话,薛继突然平静了些。
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天子能决定他的生死,若是秦胥一字不信,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弄权者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有何可惧?
于是他反问道:「他们说的,您信吗?」
信吗?当然是一字不信。秦胥心里发出了一阵冷笑,他比谁都了解这些个官员,但凡听见一点风声都恨不得将人置之死地,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往上爬。这种把戏,实在没什么意思。
「你的人,你自己管好,朕希之内御书房不会再出现这些东西。」说着,秦胥随手指了指一旁堆积成山的奏疏。
那就是不信了。
薛继松了口气,恭恭敬敬朝着他拱手欠身:「是。」
秦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问道:「那谢知希,为什么能考中?」
薛继默了,不知该如何应答,若说谢知希是凭自己的学识考中,不用问陛下信不信,他自己就忍不住嗤笑一声荒谬。早年间勤学苦读都没能金榜题名,怎么可能流落市井混了几年反倒长进了。
让他来说,必定是有陈绍的手笔在里面,可他仅仅是从对谢知希和陈绍二人的了
解来猜测,空口无凭,怎能在御前信口胡言?再者,陛下这些年来越发看重陈绍,此时提起他来,难免惹人怀疑是他身为丞相不能容人。
他这头满心迟疑不敢言,秦胥坐在上面是一点没错过,全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朕不爱听那虚的。」
薛继心一沉,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如实说道:「谢知希跟刑部尚书陈大人来往较为紧密,已经有两年多了。」
秦胥稍稍垂下眼帘,心里思索一番,再抬起头时目光深邃,其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有些凝重道:「你是说,陈绍?」
「只是猜测,臣不敢确定。」薛继答道。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御书房中静了好一会儿,上首的秦胥只顾沉思一言不发,薛继也没再多话,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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