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没有回头路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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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妃服毒自尽的消息迅速传开,原本还在嚷嚷着说要问责陈家,指责陈家两位将军故意拖延不肯进攻扶桑的大臣们瞬时就闭了嘴,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皇上为此很伤心,谁还敢不要命的去往枪口上撞?

  芳菲殿中,早已哭做一片,陈二夫人整个人哭得差点没昏死过去,陈家子嗣单薄,大房一个陈言袖,二房一个陈有才便再无其他人了,陈言袖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照看,如今说没就没了,她哪能不伤心。

  “袖儿,你怎么这样傻啊……”二夫人哭得声嘶力竭,胡清微如今大着肚子,就算姜王妃一直在身边劝,她也还是挡不住她跟着哭得撕心裂肺。

  太后才走到殿外,听到这哭声时,脚步便住了住,问一侧的彩霞:“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自静妃娘娘去了以后,皇上便一直留在养心殿里,也不叫人伺候,只没日没夜的看奏章,听说今儿一整天未曾进食过了。”彩霞担忧道。

  太后只是往芳菲殿里看了眼,看着已经被宫人们服侍好更换了衣裳仿佛只是沉沉睡去的陈言袖,轻轻叹息:“我早该知道有今日的。”

  “娘娘……”

  “若是当时在昭王府,言袖那次能真的怀上身孕、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或许不止于此。静妃这样的烈性子,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呢?”太后又是一声叹息,但她不怪陈言袖,同为后宫的女人,这么多年后宫的冷暖她早就感受过了,不过言袖唯一与自己不同的,就是她从来就不是束在闺阁里的金丝雀。

  “吩咐下去,丧事尽早办了吧。”太后说完,这才缓步进去了。

  养心殿中,姜堰已经一夜未眠,眼眶早已带着疲惫的乌黑,手里却只不断的批阅的奏章,好似看完这些奏章,心底那份痛就不会冒出来了,那份悔恨也不会再有了。

  “皇上,礼部尚书云大人上奏折来问,静妃娘娘过世,是否要通知两位陈将军?”太监从外面进来,低声问道。

  姜宴头也没抬,沉凝半刻后,才道:“消息送过去要多久?”

  “如果八百里加急,十来日消息就能送到了。”太监到。

  “那就待十日过后再传消息去。”姜宴语气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伊人已香消玉殒,若是现在这个档口把消息送去,陈定必然承受不住,此番扶桑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进攻,若是此番陈定出事,陈坚一个人未免会有些吃力,甚至一个不慎就要丢了性命。

  姜宴想罢,终于是抬起了头。

  外面炙热的太阳已经被乌云遮住了,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带着闷热的风从敞开的门窗卷进来,将屋子里的闷热也都一扫而空,仿佛还能嗅到这深宫里独有的寂寥味道。

  姜宴看着已经处理好的奏章,缓缓起了身,问小太监:“静妃的丧事可准备好了?”

  “好了,不过太后娘娘说,如今天气闷热,静妃娘娘应当及早入土为安,所幸宫里关于下葬的用具都不缺,所以想下午就直接下葬皇陵。”小太监回道。

  姜宴能理解,本来后妃们的葬礼就不会大行操办,更何况如今闷热的天气,尸首也保存不久。

  “朕就不去送了……”姜宴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脸色紧绷着慢慢走到门口,看着天空上那堆积的阴霾,轻声道:“让人将静妃葬在皇陵的左室里,放上夜明珠。墓室里暗,如今又下了雨,朕担心静妃走在阴曹地府,会看不清路。”

  小太监赶忙跪了下来:“皇上,历代皇陵左室,乃是由皇后过世后所葬之地,静妃娘娘只是……”

  “朕选择谁葬在朕身边的权利也没有了吗?”姜宴侧过身冷冷问他,小太监感觉到他的怒气,吓了一跳:“那奴才去问过太后娘娘……”

  “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砍了!”姜宴大怒,他的确贪恋皇权,也想做一个明君,但绝不是做一个连小太监都无法支使的傀儡!

  傀儡,傀儡!

  这两个字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父皇临终前的叮咛就好似缠绕着他心的梦魇!但他知道,他不能变成跟父皇一个阴晴不定满腹猜忌的皇帝。

  姜宴沉沉缓过这口气,看着满脸是泪就要被人拉出去砍了的小太监,淡淡开口:“罢了,将他贬下去便是。”说完,再叫人去吩咐了丧葬之事。

  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罩着白色丧服的太监宫女们,便抬着陈言袖的棺椁直接走偏门出宫往皇陵的方向去了。

  姜宴几乎又是一夜未眠,高高的阁楼上他还能看到棺木离开的方向,那渐行渐远的人,是他曾经的妻子,为他哭为他笑的女人。

  酝酿了一天的风雨终于落了下来,黑云卷积,豆大的雨滴落下来,不一会儿将这黑暗里的皇城拢入了烟雨的薄雾中。

  兰宇从身后给姜宴披上披风,轻轻道:“皇上,这里风雨大,您小心身子。”

  “怎么样?”姜宴没动,依旧静静看着那远去的棺木,问道。

  “回禀皇上,属下这段时日一直紧紧跟着烈染。”兰宇到。

  姜宴眼眸微深:“如何?”

  “有点奇怪,这几日他一直闭门不出,除了用膳的时候有人会进他的房间,其他时候根本不见他的人影。”兰宇到。

  “你未曾进去看过?”

  “他周围有众多高手守着。”兰宇仔细回忆一番,却又想不出不对劲来:“但是每次送进去的饭菜,收回来的时候都是吃完了的,可见他的确在里面。”兰宇道。

  姜宴不信,他觉得烈染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但是……是什么呢?

  “去备马。”姜宴忽然道。

  兰宇不解:“皇上,马上就要早朝了,您现在出去的话,只怕……”

  “立即备马!”姜宴眼看着前面丧葬的队伍越走越远,转身便直接下楼而去。烈染的反应太不寻常了,如今言袖出事,他不可能还沉得住气的,可他一连几天都在房间里没出来。

  现在想来,姜宴觉得自为他哭为他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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