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旅行第3/3段
我苦笑着,无言以对……
吃了午饭,坐上班车,二点多我们到离呼市不远的妻子的大舅家。儿子是在自然中锤练过的人,人缘能力很快显现出来。不一会,就与附近几个大小差不多的孩子玩到了一块。
晚上,大人在炕上唠家常,儿子在方桌上写作业。“王喜乐的学习一定不错。”大舅妈说。大舅妈是有着二十多年教龄的小学教师。
“不行。考试成绩非常不好。”妻子说。
“这孩子玩了一下午,现在这么多人说笑,一个人能坐过去写作业,依我看这孩子将来是块读书的料。”大舅妈说。
“这孩子胆子也大,”大舅说,“中午一来,转眼不见了,等我出去他倒领着邻居家的孩子跟他玩。”
在陌生的环境中,我看到了儿子的合群潜能。
半夜时分,我听见儿子呼吸声音有点不正常。我问:“喜乐,怎么了?”
“没事。”
过了一会,我觉得他的声音越发不对。他体内好象有什么催着他老翻动,但他很想静静地躺在炕上不动,安静一些,以免影响大人休息。一会,似乎体内有什么让他渐渐地失去抵抗力,翻动声越来越大。“喜乐,你怎么啦?”我摸黑拉着灯。
一看,王喜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还是不想给大人添麻烦。“爸爸,我没事。”儿子咬着牙说。
生活的教育让儿子具有了种内在的东西。我寻思了一下,说:“什么没事,是不是肚子难受?”
“我肚子疼,但还能坚持。”儿子说。
大人都醒来了。“马上去医院,马上就去,就去,”大舅妈和大舅用内疚的语调说。他们准备出门的东西。这里是农村,生更半夜,黑灯瞎火,有许多不便。我说:“有点水土不服,加上山里的水气重引起了身体的不适,没关系,我能处理。”
我给儿子吃了药,让他钻进我的被窝,然后用他的劳功穴,覆盖在神阙穴上,也就是把手掌放在肚奇上。然后教他腹式吐气法。不一会,肚子不是太难受了,儿子安静地睡了。
第二天,孩子一醒,大舅妈亲切地问:“喜乐,肚子还难受吗?想吃点啥?”
“不难受了。大人吃啥我吃啥。”
“现在这样的孩子太少了,自己不惯自己,”大舅妈说,“喜乐,舅姥姥给你做水蒸鸡蛋饼。”
“别,太麻烦了。”妻子说。
“不麻烦,不麻烦,喜乐这孩子太招人喜欢了。”大舅妈说。
过了两天,我们坐车来到包头效区妻子的大爹家,这是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我们晚上到的,待天亮一看,大爹家的房子镶着瓷砖,是村庄最富的人家。原来大爹除地里的活外还学了一门电焊手艺。
当天下午我要求下地干农活,“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大爹一口反对,说什么也不肯。“我就是来干农活玩来的,干不上农活太遗憾了。”我央求地说。
最后,大爹让步了。他让大孙子赶驴车带我们去割草,干了不到一小时,侄子不想干了,“有点就够了,明天让他们来割,”侄子的语气里带着对劳动的憎恶。我只好招呼王喜乐一同回去。
第二天,我割了满满两大车草,王喜乐也玩好了。“唉,现在农村的孩子也没几个这么干活得了!”晚上与大爹一起喝酒聊天他揣着希望说,“大孙子小时候学习可好了,家里啥都不让干,希望他能考上大学,去年连高中也没考上。小孙女今年初二,是前三名的学生,我们把啥条件都创造好了,地里的活再忙也不能影响学习,希望她不要像他哥。”
听了这话,我感叹:大孙子失败了,父辈们却希望小孙子在相同的路上获得成功。这说明什么?一说孩子学习,无论农村还是城市,人们总是把它从生活中隔离出来,这对社会能带来什么?学习不服务于劳动,不服务于生活,学习能称之为学习吗?我敢说未来中国人鄙视劳动的时代不会太远了。
临走的那天晚上,大妈对我说:“这两天我看喜乐晚饭后,没人管就自己去写作业。你看我们那个死丫头,人不赶就一个劲地看电视。”
我笑了笑,但这种笑是苦笑。
结束旅行的那天,我们傍晚从乌达出发,由于途中汇车耽误了时间,火车临晨五点才到吉兰太。太晚了车站没有接站的车,我们一群人只能徒步回家。许多惊了夜的孩子,一路不是哭闹就是对大人发脾气。有孩子比王喜乐大多了。儿子在近两公里的路上,没上大人抱一下,让同路人羡慕不已。有几个人一边夸王喜乐,一边数落自己的孩子,但孩子根本不理大人的话。
回到家,我说:“喜乐,那些孩子哭闹,有的年龄比你大多了,你想过闹一闹让大人抱上你走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些孩子特没意思。”儿子认真地说。
“特没意思”是一种心理开始成熟的表现,而书本知识不会给孩子带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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