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一章 第一次长距离野营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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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对了。唱歌不是唱得好才唱,它是对快乐的一种抒发。自己为自己唱歌没有好坏之分,只要唱出来,一切都是最棒的。你知道美国怎样进行音乐唱歌考试吗?”

  “不知道。”

  “美国孩子的音乐唱歌考试,并不是看你唱得有多好听,音节有多准,而是看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把歌唱完。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际上非常难,它需要学生有很大的勇气才能完成,而不是单一的嗓子好。”

  儿子向上扶了扶太阳帽,翘翘嘴,含着笑意,说,“爸,我唱一首最幼稚的歌,你可别笑话我。”

  儿子的话明明白白告诉我,这几分钟,他从怕唱歌,转到了想试唱。就这么点时间,他对同一事物起了这么大得变化!育人,真是种高超的艺术啊,并非教书能比。说实话,无论多么差的孩子都有强烈的进取心,但这个过程需要帮助,需要宽容。孩子来到这个世上,本身并不具有什么勇气与信心,勇气与信心也不会后天自然拼发,它需要不断通过实践培养,不断嬴得好结果积累的。

  “你爸也五音不全,一唱歌能把别人吓跑,但爸爸是不是经常唱歌?”我抢着说了一句。

  “是。”

  “喜乐,唱歌再难听,那也是你的心语,只要能为自己带来快乐就足够了,这就是音乐的价值。”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儿子低声唱了首童谣。

  “唱得好,就是声音有点小,好像个人独唱独听。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两位听众呢,再唱一遍,让我们这些听众也听得清楚。”我说。

  儿子又唱了一遍,“太好了,我们听清楚了,可声音还是有点小,脚下的路还没听到清。喜乐,路,承载着我们奔向目标,我们该不该让路也高兴高兴?”

  “应该。”

  儿子又唱了一遍,声音开始正常地从嗓子眼里发出了。

  “太好了。喜乐,你听,路发出了欢笑声。”

  “爸爸,你又骗我。这是自行车轮子与路的声音。”

  “你仔细听,这声是高兴的声音,还是不高兴的声音?”

  “是高兴的声音。”儿子听了听说。

  “喜乐,现在听众满意,路也高兴,但有个最关键的人还不满意。”

  “谁不满意?”

  “养育我们的土地。你能不能拚尽全力向路两边的大地再唱一遍?土地为人类提供了一切物质资源,没有土地,人是无法生存的,土地是人类的父母,人要对土地有感恩心。”

  “行。”

  儿子拼尽全力向两边的旷野高唱起来,声音有了胸腔的味道,那是生命原音发出之地。他唱完,来了兴致,将起了他哥的军,他俩比着唱了起来。原野上,三人组成的歌唱小分队对着马路、对着旷野,对着自己,一路高唱,向目标前进。

  儿子很有神气,骑在最前头,歌唱也最卖劲。他的变化太快,是我那点鼓励的语言起的作用吗?我看不像,因为在家里我多次鼓励他大声唱歌都失败了,此时儿子的唱声顺着阳光飘向大地,大地默默地接受了,没有任何不良情绪。“大地母亲,故土难离。”这句话不知从哪个地缝突然蹦到我的脑子里,我的心不觉狂喜起来。现在原野不象母亲一样,包容了儿子五音不全的歌声了吗!若没有大地的包容,他唱歌的胆量能转变得这么快吗?

  不能,决对不能。

  看来大地在人们有意识的活动中,存在着一种无意识的力量。儿子越唱越亮,他唱给谁听?唱给哥哥?不是。唱给爸爸?更不是。因为他唱歌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这里只有一种解释:唱给大地听。大地正用一种潜在的母性力量,以和缓的方式向孩子的心灵渗透着力量,我敢说,儿子上学以来,唱歌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快乐过。

  心里大大小小的烦恼随着唱声驱除了净尽,我们喜笑颜开,精神大爽。前面是段三公里的下坡。我们赛起了车。来到二十二公里的二队的驻处。这里一片荒凉,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二十多间被遗弃的房子。儿子不解道:

  “爸爸,这里怎么不住人,他们去哪了?”

  我不知所措。这里最后那几个人家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此时,烈日正放射着耀眼的光。四周的土地,在阳光下,呈现出桔红色,干燥异常,吸到肺里的空气都能感到热。原来的田地,赤祼祼、光秃秃地摆在那,看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残留的树,像是跟谁赌气,灰沉沉地立着,一丝生机都没有,这场景与破败的房室相伴,恰似遭到了一场浩劫。我说:“喜乐,这里旱吗?”

  “旱。”

  “这里的人去哪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的人是因为干旱,他们无法生存,才离开家园的。”

  “就是。树全旱死了。”

  “其实,我们的家乡也正受到干旱的侵挠。如果我们找不到对付干旱的办法,二、三十年后,你的家乡,它的景象与眼前一样。”

  儿子变得沉默了,静静地向前骑行。骑了二公里。他突然说:“爸,讲段三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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