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惯出来的臭毛病第1/4段
温婉蓉看不出来,他不会看错。
自古什么人具备什么气质,武将家不会培养出文弱书生,同理书香门第不会生不出舞刀弄枪的。
阿肆虽然瘦弱不堪,但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尤其他逃跑时看覃炀的眼神。
覃炀不是没注意。
往往杀戮太重的人,就像狩猎的常胜野兽,即便收敛戾气和杀气,本身气场还是让人忌惮或不舒服。
就像在汴州,只要覃炀站在流民集中地,他不说话就足够震慑全场,没谁敢在他眼皮底下搞鬼。
而这个叫阿肆的少年,眼神里没有怕,只是单纯跑掉。
这点很不寻常。
覃炀想想,有点意思。
他旧事重提:“温婉蓉,认错你的那个人除了给你看一串珠链,没说别的吗?”
温婉蓉怕他翻旧账,叹气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有任何隐瞒,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覃炀笑起来,戳她脑门,说问她自然有问的道理,又问如果再见到那串珠链能认出来吗?
温婉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当字面意思回答,光看珠链不一定认得出,因为太普通,没太留心,但看到人,她能确定。
这话覃炀一开始没明白,想了想,他下意识问她,是不是见过的人,都能记住?
温婉蓉迟疑地点点头,对于这个能力,她在小的时候跟妘姨娘提过一次,妘姨娘当时叫她不要随便告诉别人,问原因,妘姨娘只说枪打出头鸟,不说就对了。
现在想来,妘姨娘是怕她妒才被欺,才那么教她。
收回思绪,她对覃炀说:“覃炀,你带人要我认,我就认,但你别到处宣扬,我不想其他人知道,引起注意找我麻烦。”
她低头说话,手里不停绞着帕子,没看到覃炀的神情。
下一刻,他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头顶,带着几分疼惜说:“温婉蓉,有我在,没人敢找你麻烦。”
温婉蓉很知趣地回答:“可你不会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也不能总躲你身后。不是你说覃少夫人不能怂包吗?我会改,但给我点时间。”
说着,她抬起头认真问:“现在我还怂吗?有改变吧?”
“比以前好多了。”覃炀被她的样子逗笑,低头吻一下,鼓励道,“你做自己就好,不用怕什么,后面有我给你撑腰。”
温婉蓉怔了怔,忽然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脸贴在胸口,轻声说:“覃炀,你对我真好。”
覃炀拍拍她的背:“不是你要我对你好点吗?”
“可我现在不止想要一点。”她听他心音,继续说,“我想要全部的好,你会不会嫌弃我不知足,不要脸,不识时务。一个养女没资格求这求那?”
“不会。”覃炀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温婉蓉,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烟火,我从不在乎门第身份,否则……”
说到这,他自鸣得意:“我在燕都的名声你肯定听过,最后老子不照样该干吗干吗。”
上一句还深情款款,下一句就暴露混世魔王本性。
温婉蓉满心满意的小情调一扫而空。
她从他怀里爬起来,无语地看他一眼。
覃炀笑得更开心,一把把她扯过去,突然袭击似的强吻,吻就吻,还咬舌头。
温婉蓉对他又捶又打,推又推不动,直到他放开她。
“讨厌死了!”她擦擦嘴边的口水,不满瞪他一眼。
“敢瞪老子?”覃炀又作势要亲。
温婉蓉这次有防备,赶紧往后挪,离他远一点。
“过来!给老子亲一个!”混世魔王邪劲上来,也不管当下在哪,把小绵羊拦腰抱过来,左一口右一口的亲。
小绵羊不想乖乖束手就擒,四肢在空中乱蹬,也挣脱不了魔爪。
“再瞪再亲。”混世魔王亲解气,放下一脸哀怨的小绵羊。
“好恶心。”温婉蓉皱紧眉头,用帕子擦满脸的口水,怀疑覃炀在府里疼白脸是假的吧。
怎么一出来就生龙活虎?
覃炀好了伤疤忘了疼,手又开始不老实。
温婉蓉有了上次夜里被偷袭的经验,不等手过来,就躲到一边,警告道:“覃炀,你再胡来,我就下车,不陪你去医馆,不给你煎药,也不管你了。说到做到。”
没看出来,小绵羊学会威胁人。
覃炀扬扬眉,表面上老实,心想晚上慢慢算,看谁求谁。
两人到医馆,看完病抓完药,刚出门,覃炀站在台阶上看着手里拎的药包,脑子闪过一个主意。
他叫住温婉蓉:“你干脆也进去把个脉,抓点药回去。”
温婉蓉一脸迷茫:“我没病,吃什么药。”
覃炀不管,一边说一边拉着她胳膊又进医馆,大喇喇跟大夫说这是他媳妇,要调理。
大夫一看是小夫妻,顿时会意,认认真真给温婉蓉把了脉,开了方子,交代如何调补。又说两人年轻,最好食补为宜。
交代完一通,又问温婉蓉的葵水情况,把她问得面红耳赤。
望闻问切完毕,最后说要孩子得停药一月后方可考虑,行房多加注意。
说得温婉蓉想找地洞钻进去。
覃炀像没事人,连连点头,拿完温婉蓉那份药,安安心心离开。
回去的路上,温婉蓉又气又羞:“你是故意的,无端端拉我去诊脉,就为那些事,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覃炀靠在软塌上,随着马车晃来晃去,一边假寐一边好似无意道:“那些事是哪些事,生儿子也要羞?之前跟我两次,看你挺舒服,也没见你羞过。”
“无耻!”温婉蓉恨得牙咬咬,一本正经反驳,“我一点都不舒服!都是被你强迫的!”
覃炀睁开眼,笑得灿烂:“我看你叫得挺欢,原来不舒服,行,今晚让你舒服过瘾。”
温婉蓉把帕子揉一团,丢他脸上:“想都别想,今晚我回自己屋睡!”
“手绢挺香。”覃炀一副无赖样,把帕子塞进怀里,占为己有,坏笑,“你爱睡哪睡哪,我去你屋一样的。”
“你!”温婉蓉脸气红了,瞪他半晌,眼眶也瞪红了。
她别别嘴,用袖子擦眼睛:“好歹覃家也是燕都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在外面也不给我留脸面,这种事都是请大夫emsp; 大夫一看是小夫妻,顿时会意,认认真真给温婉蓉把了脉,开了方子,交代如何调补。又说两人年轻,最好食补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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