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懿旨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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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炀哼一声:“你不依老子,依谁?”

  温婉蓉应是,说以后都依他。

  覃炀的伤势本该静养,下午逞强一起吃晚饭,加上抄手游廊里一耽搁,回到屋喝了药,没多久又开始发烧。

  温婉蓉急坏了,叫军医来看病,听闻是正常现象。稍稍安心,但怕烧出好歹,还是叫人熬好退烧药,喂给覃炀喝,又捂好被子,让他发发汗,再擦身子,换衣服,给伤口换药,一顿忙下来,已近戌时末。

  覃炀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听见轻微响动,才渐渐醒过来。

  “温婉蓉,你在干吗?”他有气没力地问。

  温婉蓉一看他醒了。忙放下手里的事,走过来,柔声问:“你感觉好点没?”

  说着,又摸摸他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

  她叹气:“军医来看过,说你不该下地走太远,对伤口不利。”

  覃炀嗯一声,侧了侧头,重新闭上眼。

  温婉蓉知道他没睡,接着说:“我听你的话,正在收拾行装,估计两三天就能收拾好,你随时走,随时上路。”

  “什么随时走,随时上路?说得老子好像马上要去死一样。”覃炀皱皱眉,似有气没消。

  温婉蓉哭笑不得,赶紧哄:“好好,不是随时上路,你说什么时候出发回燕都,就什么时候。”

  覃炀脸色微霁,继续闭目养神。

  不知是受伤的人容易脆弱,还是温婉蓉看许表弟的眼神刺激到二世祖。

  隔好一会,覃炀突然开口问:“温婉蓉,是不是儿子没了,你特别恨我,因为怕,才装出和好的样子?”

  温婉蓉从没听过二世祖说什么感性的话,愣一愣,看过来:“你怎么会这样想?”

  覃炀沉默一会,闭上眼,说:“没什么。”

  温婉蓉看他毫无血色的脸庞,不由心疼,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摸到手,轻言软语:“我没有讨厌你,跟你和好也是心甘情愿的,你别乱猜。”

  “真的?”

  “真的。”

  温婉蓉合衣躺下,靠在枕边,怕他不信:“我要真不在乎,听祖母的,留在燕都等你伤好再回,何必跑到樟木城来找你,姑姑跟我说你重伤,我抱着你哭了好久,你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覃炀还真不知道这事,立刻阴转晴,“我说怎么枕头上湿的,原来是你哭的。”

  温婉蓉嘟起嘴,瞧他一眼:“那你还说我假装,假装能哭湿枕头吗?”

  “不能,不能,”覃炀一副痞子样,眼角挂着得意的笑,找回面子,“多少女人想平北将军还想不来,老子认栽。让你得便宜。”

  “你!”

  什么叫蹬?子上脸,这就叫蹬?子上脸。

  覃炀得了便宜卖乖:“好好,你没得便宜,老子得便宜行吧。”

  谁得谁便宜,怎么听怎么怪。

  温婉蓉被二世祖一通歪理邪说,搅得心情全无,刚才一肚子表白的话,就此放回去。

  她想,他们俩上辈子肯定是冤家。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但想改变二世祖,可能吗?

  温婉蓉想算了,不在一起时疯想,在一起又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说话,说话,把覃炀瞌睡彻底说醒了。

  他忽然觉得肚子饿,要温婉蓉去找点吃的。

  过了好一会,屋外值守的丫鬟提来食盒,说是叫厨房特意为覃将军做的宵夜。

  温婉蓉没叫他下地,把小几拿到床上,又把一盘盘的精致菜肴端上来,陪着一起吃点。

  覃炀边吃边称赞:“菜虽清淡,但大姑姑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

  温婉蓉也点头:“是不错,但我还是喜欢燕都的味道,这边的荤油总有股膻味。”

  覃炀倒习惯了:“估计用的羊油,在疆戎,当地人也用羊油,不管什么菜都有股膻味。”

  温婉蓉问:“你吃得惯吗?”

  覃炀耸耸肩:“行军打仗。哪那么多讲究,有的吃就不错,要被困,连马肉都吃。”

  “你吃过吗?”

  “有几次,差点。”

  温婉蓉想覃炀也不容易,不想说沉重话题,提起另外一个话题:“之前我就想问你,许表弟被宫里看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清行李,到时一起回燕都?”

  覃炀吃自己的:“不然呢?”

  温婉蓉怔了怔,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同路啊?天气这么热,万一半路伤口不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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