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回:琪娈第2/2段
温琪娈道:“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的那么多情投意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不过都是搭伙儿过日子罢了。”
“他陆冥之遇上了个跟他情投意合心意相属的,那是他幸运,我估计他把他这辈子的气运全用在遇见他那先夫人的身上了。”温琪娈又拔簪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灯花了,“可这跟我又有何相干?我嫁他又不是为了让他跟我簪花画眉赌书泼茶。”
“况且,这世间情事,未必都是好处,你瞧瞧我那祖母和皇祖父罢?他俩好一段旷世奇恋啊,又有何用?我爹爹不照样没坐上龙椅,带着洛阳这地方做旱地走蛟。”
慧贵妃和他那位青梅竹马的事儿,是慧贵妃死前同温桓说的,温琪娈显然不知道,只是听说先皇宠慧贵妃宠得紧,大约情分是不浅的,所以自然将那二人的事当做是一段旷世奇恋。
英善思索了一会儿,道:“县主英明。”
温琪娈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当然英明,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广阳郡王温桓的女儿,大越的诚宜县主。”
“嘶,不过,今后也不该再称大越了。”她促狭一笑,“我今后可就是乱臣贼子了,哈哈哈哈哈。”
温琪娈晃了晃脑袋,又唤英善道:“英善,你快替我将这一头的钗环卸了,真是坠的我头疼脖子疼。”
英善赶忙上来,替梁书越将钗环卸了,将头发放下来,用梳子梳顺了。又吩咐一旁的二等小丫鬟打水上来,给她净面。
两个人端了铜盆,英善试过水温时候,就用干净的巾子浸了水,替温琪娈洗去脸上脂粉。只见那盆中红红白白的一片,尽是脂粉。
温琪娈不禁道:“得亏我没照镜子,不然这得是甚么样啊。”
呃……大约是观摩了一场刷墙?
待给梁书越净了面,英善又问道:“县主换衣裳吗?”
梁书越笑道:“既然已经卸了钗环、放了头发,又净了面,那自然就要将衣裳也换了,不然还不是要麻烦两次?”
英善笑道:“是,英善这就为县主更衣。”
换了衣裳的温琪娈只着了中衣,倚在床边,看着英善将正红麒麟纹云肩通袖圆领袍整整齐齐叠了起来。
她唤道:“英善,你知道我大越那位昭懿长公主吗?”
英善道:“奴婢知道。熹和嘉平昭懿长公主乃是我大越第一位摄政长公主,也是我大越迄今唯一一位依帝礼下葬的公主。辅佐幼帝,率神策军,制神策令,更是将我大越半壁江山从鞑子手中夺回,一洗几十年来南越之耻。”
温琪娈笑道:“第一任手掌神策令的人是个女子,我也是个女子,这风水转回来了。”
只不过一个是挽大越王朝于危亡,一个却是推着大越王朝走向灭亡。
这神策令果真是大凶之物。
温琪娈抬头望向窗外,道:“倘若不是皇伯父使了阴私手段,让我父王败下阵来,我也当是大越的公主。不过没关系,这神策令,终究掌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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