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未成第1/3段
当天下午自知府衙门告辞刚回驿站留守的司墨便将安抚司送来的令函奉了上来。归心似箭的裴如玉不得不多留一日,捏着令函裴如玉更加牵挂在月湾县的妻儿。
他在家时媳妇还要时不时每天举着小弩弓咻咻咻打雀玩儿他这一走媳妇还不得满地疯跑啊!可别仗个有个小破弩弓就出门打猎啊!
每想到媳妇,裴如玉就担心不已。这也是个没眼力的镖行头子,送什么不好送弩弓虽说就是给孩子玩儿的小那也是能打到小雀小兔的,我媳妇又是个活泼人送这个给她,不是明摆着勾她上蹿下跳么。
没眼力。
难不成我家裴秀以后是个活泼孩子?每次不让媳妇干啥,她非要干时就会抚着鼓鼓的肚子,一脸狡猾的说“不知为什么,兴许是咱们裴秀喜欢这个,你说有什么法子。”
男孩子么活泼好动也是有的总不比女孩子文雅安静。
呃要是女孩子像他媳妇估计距文雅安静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裴如玉捏着令函忧心忡忡不发一言,司书司墨见他面沉如水更不敢多言。少顷,裴如玉从对妻儿的担忧中回转,厌恶的盯这令函一眼,掷在桌间,冷冷的说一句,“将返程推至明天午后吧。”
打发二人退下休息,裴如玉继续思念妻儿。
倍受裴如玉牵挂的妻儿也在牵挂着他,裴如玉走的第一晚,白木香就收拾被褥搬去跟母亲一屋睡了。坐炕头儿上剪着烛花,白木香说,“以前裴如玉睡书房时,我还觉着,一个人睡大床真痛快。后来我俩好了,习惯在一处,他这一走,一人反觉无趣。”
李红梅看闺女把蜡烛挑的炽亮,不禁说一句,“弄得这么亮,看费蜡。”
“娘你这不是要做针线么。”白木香说,“晚上就别缝了,费眼。”
“老寡妇,这么长的夜,不做针线做什么。”李红梅感叹一句。
“娘你咋说这泄气的话啊。你跟七叔不挺好的。”
说到这事,李红梅就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绣红梅花绣一半的肚兜摔炕上,怒道,“我也觉着我俩挺好的,原我想着,我俩年纪也都不小了,差不多就把事儿办了,还拖着个啥?结果,我昨儿问那不爽快的,吭吭哧哧老半天跟我说要考虑。”
“考虑什么呀?”
“对呀!你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这相貌,我这性情,还有我这一身的贤惠,是哪里配不上他!搞得跟我要强他一般!”李红梅气鼓鼓的跟闺女说,“考虑到今儿晚上了,还没给我句准话哪。”
“七叔还不愿意啊,我看你俩挺好的。”
“谁知这磨唧家伙在想啥,这么磨唧就不是好事,我看他是又要拒绝我。”李红梅噘下嘴,郁闷的说,“你说他哪里不乐意我啊,还是说就忘不上他前头那媳妇?”
“我听裴如玉说前头七婶子去逝好些年,七叔性情洒脱,要是真看不开,裴如玉早跟我讲了。”白木香很信任裴如玉,这是两家长辈的事,如果没可能,裴如玉会提前阻止,不然以后彼此见面也尴尬,裴如玉既未阻拦,说明裴如玉也认为有可能。白木香小声说,“娘,你说七叔是不是怕克着你啊。这要是真心待谁,肯定就想的多,我看七叔心里这个坎儿一直没过。不然凭他的条件,不为别个,就为着传宗接代也早续弦了。”
李红梅气闷的扭了扭手里的帕子,“我又不怕他克我,再说,我命也不软,不定谁克谁。”
“说什么克不克的话。”白木香不爱听这个,打断她娘,“要是信克不克的事,就是信命,信命的人就该知道,凡命数自有天定,那命短的是天生命短,不是人克的,是老天爷这样安排。”
家伙在想啥,这么磨唧就不是好事,我看他是又要拒绝我。”李红梅噘下嘴,郁闷的说,“你说他哪里不乐意我啊,还是说就忘不上他前头那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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