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王室往事2第2/2段
姬延冷冷地说：“我怪你干嘛？这几百年，都说楚人僭越，却没人想过，楚人为什么那么无礼？当时的齐国，晋国，比楚国强多了，都不敢称王。晋文公拥有的土地，比现在赵魏韩三国加起来还多，都只是个候，连公都不是。”
庄梅嘟囔了一句：“晋文公爵位不是公？那为什么叫文公？”
姬延笑了笑：“现在出门，随便一个人，哪怕就是锄地的，卖布的，都被称为公子，难道都是国君之子？”
庄梅不由自主地想到，吴兴整天喊苏弃为“公子”，还搞得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庄清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问：“陛下，你刚才说，天下无人敢僭越称王，为什么我们楚人敢呢”
姬延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因为楚人发现了元晶的制作方法。”
啊，元晶是可以制作的？庄梅跟庄清都大吃一惊。
严骖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说：“对！”
“那为什么楚国自己都没有元晶了，愿闻其详！”
这个，你得去问楚国了，我们所知道的，就这些。楚人知道了制作元晶的方法，据说，这个制作过程极其残忍，要死很多人。也不知楚人现在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制作方法。
这个秘密，在楚人中，也只在巫者中保留，这些巫者自己都把元晶看做不祥之物。每一代知道秘密的人，都必须给楚王殉葬。我估计几代下来，楚人自己都不敢去制作了。
庄梅听得莫名其妙：“这都什么啊，还要把知道秘密的人拿去殉葬，这不是傻子吗？”
严骖一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因为元晶本身没用，没有神兵，你也打不了仗啊！所以，周王派人去责怪楚国，为什么要制作元晶。
但楚国不服，要求周国提高爵位，并且允许楚人吞并汉阳诸姬姓国，主要目标就是随国。周王当然不允许，于是熊通就僭越称王。
熊通僭越称王，此时的大周，是桓王在位。桓王十分愤怒，但却没有办法。一是楚人此时比较强大了，离得又远，打不动。二是楚人僭越，本是想气一气桓王，以元晶和神兵的秘密要挟桓王。
唉，谁知道你们楚国，称王上瘾了，就是不去王号。要知道，魏国后来称王，都比你们楚国晚了三百年。
说到这，姬延脸色不大好看。
原本，王室内关于神兵的说法，还是比较多的。自熊通称王后，桓王年纪已经很大，对此十分忧惧，禁止在周室谈论神兵之事。自那以后，神兵的下落就更加渺茫了。
严骖说完，姬延冷眼看着庄清，问：“现在明白为什么不想跟楚人说这个了吗？”
庄清冷静地想了想，说：“让我把事情捋一捋啊。照你们的说法，周人是把神兵给藏了起来，而楚人是发现了制作元晶的秘密。神兵没有元晶，是无用之物。元晶单独拿出来，也是无用。你们怕楚人找到神兵，因此尽力让这几百年前惊天动地的故事渐渐消磨掉。”
“唉，对，你很聪明。”
庄梅忽然问了句：“那么，我们楚人，后来有没有机会得到神兵呢？”
姬延说：“熊通自立为王后没几年，我们大周的桓王薨，庄王继位，爆发了王子克之乱。王子克在失败的时候，差点想去投奔楚国，把神兵的线索告诉楚人。在庄王使者的劝说下，王子克去了燕国，把这秘密带进了坟墓里。无论如何，燕国到底是姬姓国。”
庄梅在司马莫之讲大周历史的时候，听到过王子克的名字，想不到是在这个时期。她问了句：“王子克为什么知道神兵的秘密？我记得，你们说过，这些事，是只有大王才知道的。”
姬延说：“这就是桓王糊涂的地方，王子克很受桓王宠爱，然而，他不是嫡子，他还有嫡兄，就是后来的庄王，我的祖先。按理说，王子克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都是桓王告诉他。桓王临死前，交代周公黑肩，让他一定要在庄王死后，以兄终弟及的方式把王子克扶上王位。”
王子克？桓王宠爱？不是嫡子？想当大王？庄梅听了喃喃道：“这不是跟王子朝一模一样吗？”
姬延很意外：“哦，你也知道王子朝？对，王子朝也是先王宠爱，把太子废掉，强行让他当大王，导致我们大周大乱。两人虽然相差几百年，意思是一样的。”
庄梅哼哼一阵冷笑，严骖怪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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