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6)以命换命第2/2段
没有多久,鬼尊的头发重新恢复原样,他的手随意一挥,他与阎云卿二人身上脏了的衣物便崭新如初,从阎云卿的身上起来,鬼尊微笑的看着阎云卿,隔着一段距离,伸出手,缓缓的勾勒出阎云卿脸庞的轮廓,这种感觉很奇怪,就随意那么一笔一划,就如此简单的勾勒出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的人。
阎云卿的心跳平稳,呼吸如常,可是却不见丝毫苏醒之象,鬼尊有些摸不着头脑,魂魄归位,且已被定魂珠稳固在了体内,阎云卿为何还未苏醒?
鬼尊直觉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情节,他静静的待在阎云卿身旁,心如止水,难得有那么一回,他陪在这人身旁,这人不会觉得有压力,不会觉得困扰,难得有那么一回,他肯默默的待在他的身旁,丝毫不抗拒,难得有那么一回,他想要对这人做什么都可以,而且这人无法反抗,可他却心甘情愿的什么也不做,只要这人愿意苏醒过来。
鬼尊回想起与阎云卿相识的过往,不过是由于和那小老儿的赌约,阎云卿正好下凡历劫,他偶遇了云卿两世,追了云卿八世,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在云卿留下。
身为地府领主的阎云卿很有责任心,甚至将地府视为他的全部,为了地府,他可以容忍一个上了年纪,脾气又不好,还喜欢调戏他的尊者那么久,鬼尊思及此苦涩一笑,将额头贴在阎云卿的额头上,阿卿,你起来看看我可好?若是这次你可以醒来,我便不在逼你了,你要怎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黑奴慌慌张张的冲到了房间门口,猛地被身后的魅扑倒,发出剧烈的响声,鬼尊淡然起身,望向二人。
黑奴望着鬼尊无恙,心中无奈叹息,这个没分寸的魅,他迅速的将魅拎在手上,向鬼尊行礼道,“属下打扰了,主上勿怪,属下立马出去。”
“慢着。”鬼尊冷声道,“今日之事以示惩戒,你们玩乐成性,修为停滞,才造成今日之祸,择日起,随魑一同前往地狱修炼。”
黑奴重重的一点头,道了声“是”,便拎着魅出去了,顺便还带上了门,走出有那么一段距离,他才将魅放下,无奈道,“我就不该听信你的话。”
魅震惊的脸闻言立刻激动了起来,语无伦次道,“不是,我真的看见了,真的!”
黑奴意味深长的看了魅一眼,随后劝诫了一句,“魅,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要做到最基本的,便是不能越界,主上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便知道,主上不想,我等便什么都不知晓,你且好自为之吧!”
黑奴默默的走远,魅涨的通红的脸,逐渐冷静了下来,她确信她没有看错,那个时候主上的确,的确是性命垂危了,怎么又突然变好了呢?若是主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该怎么办?继续流浪,*为家,跟着大哥大开杀戒?过了这么久的平稳日子,她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了,不行,她一定要调查,找出原因,帮帮主上。
鬼尊打发走了那两个多事的属下,捂嘴轻微咳嗽了两声,他突然想起了他将地府交给阎罗一脉时,一并交于的一件法器,生死薄。
生死薄里记录了五界之中的人的一生,从生至死的记录,里面的记载详细的可怕。
凡间的人的生死是可以更改的,而其他四界的则不然,他们只是被记录其中,却是不受生死薄所管束的。
思及生死薄,鬼尊突然对未苏醒的阎云卿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阎云卿至今未苏醒的原因,怕是因为他被人伤时,命格就已经耗尽了。
所谓命格,便是人活在这世上的一种凭证,人间的人的命格通常是地府掌管的,而其余四界的人的命格则是根据功德,修为等东西来提升的。
或许是因着伤云卿的物件太过阴毒,对了,他突然想起,血怨笛,唯有这等至阴至邪的法器才会伤云卿如此之重,血怨笛乃是魔域的禁物。
自魔域创建以来,那血怨笛便开始吸收魔界中人的怨气,数万年来,笛子吸收的怨气已经无法用数量来形容,被那怨气所伤,命格被消耗殆尽,是再正常不过了。
竟然问题出在命格上,他自是有法子的,他生活在这世上如此之久,命格当然多的数不清,他可以将他那命格划给阎云卿,如此一来,阎云卿定然是会醒来的。
所谓划命格,既是将你的命渡给别人,这划命格需得借用生死薄的力量。
生死薄被他保存在了地府,历尽了数千年,数万年的等待,如今那生死薄好像是由一个叫做“长老院”的组织所保管着,“长老院”戒备森严,结界禁制密布,那生死薄被存放在“长老院”的一禁楼当中。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鬼尊有些哑然,他想不到有什么可以不惊动地府其他人,又可以全身而退的法子,既然想不到,所幸就不想了,他直接去上这一遭便是。
鬼尊凝望着如同睡着了一般的阎云卿,呢喃了一声,“终归是有办法的。”
无论如何他都得让阎云卿醒过来,否则他这幅苟活于世的身躯与死人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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