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7)破阵(下)第1/2段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静寂无声,魑磨牙磨的贼响,薄奚抱着他躲到了老远的地方,这让魑有点无法接受,他可是修罗殿四怪之首,向敌人开战的时候,他怎么可能甘愿留到后方与薄奚干瞪眼。
薄奚的铁臂搂的很紧,魑阴沉着脸,本来还有些愉悦的心情一下子落至冰点,他伸出一只手放在薄奚搂着他的那只手臂上,一个狠劲,没有丝毫犹豫的,魑想就此废掉薄奚拦着他的这只手臂,可薄奚到底不是寻常人,魑没有伤及薄奚分毫,魑冷声放话道,“若是你加以阻拦,你我以后再无半点瓜葛。”
就算平时他再怎么胡来,再怎么给修罗殿的其他人添麻烦,可在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冷眼旁观,置之不顾的,他会与主上,与其余人共进退。
魑在万花丛中鬼混了那么多年,对感情一事再明了不过了,最好的结果,无非是两情相悦四个字,薄奚对他有好感他知道,但是薄奚不说破,他自然也不会点明。
薄奚听此一言,脸上满是无奈,他只是想观察清形式,两方交战,局势有些混乱,观察清楚了,剩下的也就方便了,他不过是习惯了以最小的伤亡换来最大的胜利罢了。
知道魑误会了,薄奚也不想解释,心里难得冒出些许酸楚,听魑说的那句话,他便知晓了,他在魑心中的地位远没有那么重要,薄奚微微松开了些许,轻声开口道,“别急,你仔细看,我们处在后面,才能看清楚战况,然后一击致命。”
魑抿嘴,抬头瞧了眼薄奚从容的脸,不由的信了几分,他顺着薄奚的视线看了过去。
阎云卿正在跟其中一个黑袍人对峙,主上跟另一个打的不分上下,还有一个被奴兄牵制着,而魍魉二人正打算朝着那祭台过去时,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黑袍人,那个黑袍人很眼熟。
他想起来了,那次,就是那次在人间跟他们交过手的人,那人不慌不忙的牵制住了魍魉二人,魑眸中暗光一闪,那次受伤都是那人害的。
此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薄奚分了些神,手松了些许,魑猛地从薄奚怀中冲了出去,从储物戒中掏出双刃径直攻了过去,枫魔刚刚将魍魉击退,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冲着他而来,他转身就接住了魑的一招。
枫魔做完了主上交代的任务,便赶来了,看来他赶来的正是时候,转身望见了有点眼熟的人,枫魔一下子想起来了,嗤笑一声道,“哟,这不是堂堂修罗殿四怪之首魑吗?还想被打趴在地上?”
魑冷笑一声,他苦练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成果都没有,“我看这次你更适合被打趴在地上!”
枫魔一挑眉,大笑了几声,“有种就来试试,打不过可以让你姘.头帮你嘛!”枫魔说着,看了远处的薄奚一眼。
魑心中燃起的那点火苗,一点就着,“你特么找死!”魑立刻下了狠招,枫魔堪堪躲过,脸上擦破了点皮,心中有些许惊讶,嘴角弧度变大,看来他得认真一点了,他倒要看看,这些日子里,这小子长进了多少。
薄奚有些茫然的望着他被挣开的手,抬头看向魑,魑与枫魔正打的起劲,目前并没有什么危险,他努力忽视心中的失落感,继续观望着眼前这一切。
阎云卿将冰剑搁在了百里沐宁的脖间,他没有一点犹豫的让剑向着脖间最脆弱的地方而去,百里沐宁没有丝毫想反抗的念头,满脸泪痕,时不时的哭笑着,似乎是疯了,几乎就要血溅当场的时候,一个身影将百里沐宁抱住,远离了阎云卿些许。
阎云卿收回了冰剑,分了些心神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父亲。”
救下百里沐宁的正是老阎王阎莫斐,阎莫斐有些愧疚的望了阎云卿一眼,却还是坚决的说道,“云卿,此人交由我处理就好,你还是去帮帮尊上吧!”
阎云卿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没有一点迟疑,说句实话,他对父亲的那些风流情史并没有任何兴趣,如今,他最重要的便是,就只有陪在那人身旁而已。
百里沐宁面无表情,呆愣的靠在阎莫斐的怀里,过了好半晌,他呆呆的抬起了头,颤抖着手,去摸阎莫斐的脸,百里沐宁的指甲很久没有打理了,又长又尖,他几乎立刻就在阎莫斐的脸上挠出了一道血痕,厉声道,“你居然敢骗我!!”居然敢拿生死之事骗他,不是已经不要他了吗?
又何必来寻他!
阎莫斐的脸上满是疼惜,百里沐宁的黑发也有些许白了,两人都不再像原先那般年轻,阎莫斐一句话便让百里沐宁没了话,“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从今往后,地府与我无关,我只要沐宁一人便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阎莫斐的选择还历历在要血溅当场的时候,一个身影将百里沐宁抱住,远离了阎云卿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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