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发小第2/2段
高志满上一杯啤酒，举起酒杯跟成明碰了酒，笑道：“我嘛，学习还不就那样，前十名没有我的份，后十名也轮不到我，属于不高不低的水平。到是你小子这么做就不对了，不管混得如何，总要跟我爸联系一下，怎么说他也是长辈。”
成明点头，道：“我前段时间也考虑过给你爸打个电话，然后跟你好好聚一下。可考虑到小志你快要高考了，怕你分心，所以打算等你高考后再聚，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对了，我见你从‘水岸星城’那块出来，怎么你去那儿有事？”
“是有点事。”高志担心成明刨根问底，要是知道自己是送女生回家，此事传到父母耳中，少不了上一堂政治课。于是随便敷衍了一下，便赶紧转移话题，问道：“成明，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感觉你整个人与以前相比变化很大，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吧。”
成明沉默了，从口袋掏出一包黄鹤楼，递一根烟给高志，见他摇头。于是将烟放进自己嘴里，点燃后默默吸了一口，张嘴吐了几个烟圈，一个套着一个，如同用铅笔绘制出来的，非常好看。
高志心中一惊，上辈子在一处工地上干活，他见过一位中年大叔露过这手功夫，不过，对方可是有着近十年烟龄。据自己所知，成明在进入社会前没有抽烟的习惯，那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年时间，竟能学会这招绝活，看来与他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想到这，高志上上下下打量了成明一番，越看越觉得他变化挺大的，说是由内到外的改变也不为过。
记忆中，成明是一个老实木讷的男孩，做一件亏心事都要自责良久，他是一个很难说服自己的人，坦然得让人觉得他食古不化。
让高志迄今为止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件事，那是十岁那年，在一个初夏的黄昏，两人放学回家，在路上无意撞见一个女生蹲在一片隐秘的地方小解，当时就无比好奇，为什么她撒尿的方式跟自己不一样。
高志胆子一向比较大，年少无知的他主动上前去问那女生这方面的问题，那女生红着脸就跑开了，那害怕的样子就像遇到大灰狼的小羊羔。
高志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遇到不懂的问题就要想方设法的弄明白，所以事后想了主意，用所有零花钱买了零食和饮料，然后将同村玩得好的女孩约到山上玩耍。
当时农村的生活条件普遍不好，那女孩经不住诱惑，在高志的一阵忽悠下喝多了饮料，内急之下要去小解。高志尾随其后，就要满足好奇心时，好事却被旁边胆小的成明破坏了。
高志将成明数落一通，仍不死心，趁着一个停电的夜晚约成明一起去那女孩家里玩。本来是想弄明白女孩撒尿为什么跟自己和成明不一样这个问题，却未曾想，无意窥视到女孩姐姐洗澡。女孩的姐姐叫高月，当时读高一，身体发育比较好，那白花花、凹凸有致的身材虽在烛光的照射下看得不太清楚，但足够解释困扰两人心头以久的问题。
事后，高志一再叮嘱成明不要将偷看高月洗澡的事情说出去。可成明倒好，带着愧疚直接去向高月本人当面道歉。结果，高月的母亲追了高志足足围绕村里跑了三圈，后来这事被高江城知道，高志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而且买了肉和水果去高月家登门道歉。
虽然高月念在高志年幼无知，原谅了他的无礼之举。但经过高月她母亲那张大嘴巴刻意宣传，这事闹得村子里人人皆知，村里出了个小色狼，搞得同村女孩对高志畏之如虎。当时夸张到什么程度，大家一起放学，本来可以抄小路回家节省时间，但害怕高志的女孩宁可多走几分钟的路程，也坚持不跟他同行。
这事让高志郁闷不已，当时想不开就跟成明打了一架，可小孩之间的仇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几天两人又合好如初了。
此刻，高志想起来觉得有些好笑，当时自己怎么能跟一根筋、完全不知变通的成明合得来的，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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