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谁是真凶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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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令坐在马帮的大堂上,燕五郎和司徒柏都在,场面却说不出的紧张。
马如令望着面前的桌面,桌面上木纹斑驳,似是马如令脸上的皱纹,深刻而悠长,马如令已显得更加的苍老,他已过了争斗的年龄,他已是一个老人。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是自己在马背上驰骋的日子?还是与兄弟们相聚共同吃酒的时光?亦或者什么都没有想?
没有人知道,燕五郎也不能。他觉得自己最近与马如令有些疏远,他们已经一起共事了十余年,燕五郎自信能猜得透马如令所有的心事,他知道马如令喜欢哪个女人,也知道马如令喜欢什么菜品,只要马如令点点头,他就能把马如令的敌人砍翻在地。可是现在,他居然一点也猜不透马如令的想法。
这让他有点气馁,不住的叹着气,又在地上踱着步子。他的步伐也显得那么沉重,靴子踏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声响,在马帮大堂里回响不停。
“这几日,我们折损了多少人马?”马如令问道。
“不计‘催命判官’阎正,我们已经折损了十三个人,二十八匹马。”燕五郎答,声音大如洪钟,似是要将满腔的愤怒宣泄出来。
“你可知是谁干的?”马如令叹了口气,望向司徒柏。
“梁绪尚且不急,可知此人仍在边城。”司徒柏恭敬答道。
“你是我最好的军师,”马如令说着,向司徒柏慢慢走去,然后停在司徒柏面前,“你在马帮八年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意见,对你也是重用的。”
“多谢帮主错爱。”司徒柏俯身道。
“所以我实在是逼不得已。”马如令说着,忽然一拳向着司徒柏的胸膛砸去。
谁知那司徒柏竟忽然灵动起来,身子拔地而起急急退去,却是草上飞的轻功身法。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司徒柏问道。
“不是我发现的,是梁绪发现的。你到马帮已八年,八年来我确实没有怀疑过你会武功,你藏得很好。”马如令依然缓缓的道,似乎每一个字都要下定决心才能讲出来。
“我自信也藏得不错。”司徒柏立定,答道。
“‘催命判官’阎正死的那晚,已死了十三匹马和两个兄弟,你差人追出十里皆未寻到,那这个人不是在边城,就是在马帮营帐里。”马如令说着已快步的奔向司徒柏,一拳直取司徒柏胸口。
“你说的不错。”司徒柏却不硬接,在那拳头上一按,整个人蹿向了房梁。
“阎正死的时候似在梦中惊醒,似他这样的人睡觉一定机警得很,能在他睡觉时接近他的身旁,此人定是轻功卓绝。”马如令手在腰间一按,长鞭已在手中,对着房梁抽去。
“我的轻功,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司徒柏在房梁上一闪身,竟如叶子般飘向地面,马如令的一鞭却是抽空。
“我本该想到那杀人的凶手应当还在营帐中,而燕五郎没有出手,那个人只可能是你。”马如令手中一停,语调竟悲愤了起来,“我原本早该想到是你,可我宁可认为是城里的四个刀客杀了阎正。”
“你本该按着我为你设计好的路走的。”司徒柏站定说道,“至少那样你不会像这般头疼。”
“你雇了四个刀客来到边城,又杀了‘稳如山’厉天行,却没想到梁绪却查到了这四人头上。”马如令不再追击,似是已经放弃,“所以你又下令这四人杀了梁绪。”
“最可恨的就是这个梁绪,他若死了,也不会多此一事。”
“梁绪杀了两人,却不对他们指认,可知他们并不是凶手。”马如令继续道,“抛开一切不可能的因素,所剩下的因素哪怕再不可能也成了必然——你轻功了得,是你杀了那些人。”
“你分析得很精彩,只可惜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司徒柏说着向窗边奔去,却被燕五郎拦住了去路。
“我只道是瞎了眼,把你做了兄弟!”燕五郎怒目圆睁,一双眼睛已因气愤而变得血红,只见他手中银光翻滚,便扑向了司徒柏。
司徒柏手中银光一闪,一蓬银光直罩向燕五郎的面门。燕五郎猛一矮身,只闻得一阵“夺夺”声响起,一排银针钉入身后木椅,入木竟有寸许。燕五郎大急,翻身抢上,直削司徒柏下盘。司徒柏身形疾退,一双手掌却翻飞不停,如两只飞舞的燕子,所过之处掌风阵阵,甚是凌厉。
的路走的。”司徒柏站定说道,“至少那样你不会像这般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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