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杀戮之始第2/2段
“小子，你真的以为，这就是窃魂兽的真貌吗？”就在言小天这么想着的时候，巴扎突然开口说话了。显然，他对那些沦为异魂人饲养物的窃魂兽嗤之以鼻，但同时，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告诉言小天。
“永远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轻视你的敌人，就是高估你自己。”巴扎撇撇嘴，以黑白猫的形态出现在了言小天的意识空间，看来他已经恢复到可以改变身形了。
听到巴扎的话，言小天唔了一声，登时警觉了起来，因为根据他的经验，窃魂兽也分为三六九等，就如同寄镜虫与寂静，他们之间可能就有着天差地别般悬殊差距。
“所以，小子，仔细去观察，就如同你爷爷曾经说过的那样，用你的心去看。”
巴扎有些得意的舔了舔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言小天潜意识的作用。现在他是越来越接受自己是一只猫的设定了。
“确实……”言小天眉头一皱，马上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之前因为和宝雨心交谈，所以都没有仔细看过，现在他看到了，那些异魂人的眼睛，瞳孔之内竟然没有一丝光芒。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因为不管一个人是普通人还是异魂人，他们生物学上的构造依旧有物理性的一面，既是遵循最基本的生理法则，当光线从他们眼里折射而出的时候，总会出现一抹亮光。
然而这些异魂人的眸子里根本是只有灰暗，仿佛光线在进入他们的眼眶时并没有反射出来，而是仅仅在那一圈里打转。更甚者，他们的瞳孔大得无以复加，已经挤占了眼白，只留下边缘的一圈白色。
“这么违和的东西，我竟然没有发现？”言小天越想越不对劲，就算他在和宝雨心聊天，也不可能会遗漏掉这么明显的事情，除非……
“除非是感官屏蔽器！”言小天蹙眉，但随后很快就舒缓了下来，因为这种只要发现了一丝异样就能识破的东西，显然宝雨心也肯定会察觉到。
果然，言小天装作不经意间一眼扫过宝雨心的眼睛，发现她虽然在和自己与小影谈话，但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周围的异魂人，显然她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既然宝雨心已经知道四周的诡异变化，那么言小天反而安心了下来。因为从他对宝雨心这短短时间的了解，这个噬宝一族的异魂人既然还能表现出淡定的神色，那么她肯定是有所依仗，不会无的放矢。
“小天，你知道异魂人之中著名的女哲学家尼古拉斯凯芭在死前曾经说过一句话吗？”宝雨心停顿了一下，不等言小天回答，就说出了答案：“危险潜伏在我的身后。”
言小天一笑，看似随意的将小影护在了身后，目光中带着深意的看着宝雨心。
“还好，我的身后有小影保护。”
“那么，开始杀戮吧？”宝雨心看着面前的少年，两人互相之间从对方的眼中都已经读到了相同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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