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六大赌坊1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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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斌道:“那时的我与现在比起来,简直幼稚,不更事,哪里懂这些,父亲当时就被乱兵所杀,金银细软全都被抢。我生母当时就走散了,我与主母及哥哥一起一路奔波到了长安城,谁知道我家那亲戚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搬哪里去了,我与哥哥及主母流落街头,还好身上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把东西当了以后,租了一间小屋子便住下了,我又寻了一个差事,帮人写写算算还能渡些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主母因思念家父一病不起,我那大哥……唉,说来惭愧,他出门去给主母买药,谁知道去了赌坊,一赌欠下了十多两银子,哥哥回家后被主母骂了一通,然后就出走了,就此没有回来,我一边帮人写写算算,闲时又在路边开了一个小摊子,为人写写书信什么的,还要还那赌债,日子实在难过。”

  富商道:“你非你主母所生,侍之如生母,而你那哥哥实在不成人样。”

  刘文斌道:“做弟弟的,本不应该说哥哥什么,这事也就算了,直到有一天,赌坊的人又来找我要钱了,我说,我家虽然穷,但这账从来没有赖过,赌坊的人也来过那么几次,每一次都给一些,他们会来要,但不会逼,把人逼死了,他们也没钱拿不是。”

  宇文刑道:“不错是这个道理。”

  刘文斌道:“但这次不一样了,他们说,他们的东家马上要换人了,要先把账结了,他们天天来逼我还账,找的那糊口的差事,也因为要账的人来闹,最后也丢了。只能摆摊写写书信了,后来他们又把摊子给我砸了,我死的心都有了,实在不行就跑吧,但主母重病在床,想走也走不了,只得把摊子又收拾收拾重新开张,有一天我的摊子前来了一个小孩。说要写文书。”

  宇文刑问道:“六爷?”

  刘文斌点了点头,笑道:“是呀,就是六爷,六爷带着两个力士往我摊子前一坐,就拿出一两银子出来放在我的案桌之上,说是要写文书,当时我见着一两银子就觉得很多了。接下这么一个活,可够我用上一月了,我问他,要写什么文书,他说写雇佣文书,写完之后六爷却没走,还是笑着坐在那里,我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却说要再写一份,我看着那一两银子又看见那两个力士,我只能听着,又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六爷看着我,然后笑着说,再写一份,我觉得六爷在耍我,但那银子可不会假,一两银子呢,我只好又写了一份,我把文书写了,但六爷还是没走,我问他还有什么事没有?六爷说这雇佣文书的落款还没写呢,我说,文书是这样的,文书里雇主、佣人、保人处,还有每月给事都是留白的。”

  刘文斌看了看众人道:“六爷拿起笔来就在雇佣人上面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然后就拿给我,说自己是赌场里来逼债的,如果还不能还钱只能抓人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六爷还说,他有一家妓院,里面就少一个卖屁股的。”

  宇文刑大声得笑了出来,道:“我青楼里还真少这种人。”

  刘文斌撇了一眼宇文刑道:“六爷说,这里有三张雇佣文书,叫我签了就是,我说,我家里还有一个病重在床的老母无人照顾,如果她有人照顾我愿意一辈子为六爷做事来还债。当时六爷就笑了,于是在三张文书上把给事给写上了。第一份文书第一年无薪,第二份文书是第二年的每月银一钱二,第三份是第三年的每月银一百两。我看着都不可信。”

  富商一愣道:“一百两还一年?我们给六爷也做了三年的事了,每月不算分红,只算给事的话最少怎么也有个一百两银子吧。”

  刘文斌笑道:“谁说不是呢,当时哪里会知道现在有这等身价。我说,这文书真不能签,主要是家里母亲没有吃食,六爷说,赌坊里包吃住,每日拿几个窝窝头回去还是有的。然后,唉,六爷让那两个汉子逼着我把文书签了。”

  富商笑道:“那等于卖身了?”

  刘文斌笑道:“是呀,差不多吧,但是后来我跟着六爷到了赌场,谁知道六爷让所有的人都叫我刘爷,我才发现,六爷这是要我管着赌场呀,这么大的赌场每日流水千余两银子呢,六爷看着我说,第一年就让我给他白干活当作还债吧,我当时就想不开了,我问六爷,为什么非找我呢,我可是从来不赌的,而且还痛恨这一勾当。六爷说,主母非生母,在绝境之处还把主母当生母赡养的人,一定是至孝之人,至孝之人再坏,还能坏到什么地方去。”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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