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莲2第1/2段
素贞姑娘道:“古人常言男痴女怨,男人痴情起来比女人还可怕,我收拾了些金银,就与他私奔,逆江而上,行至唐国,后来到了长安城。”
陈炎平问:“你们不是在这里有什么亲戚么?”
素贞姑娘道:“那是骗人的话,就算是有亲戚在长安城,哪里还敢去找,至于为什么到长安城,只是因为长安城是旧楚国国都,天下繁华一是江南,二是关辅,说句实话,六爷,小奴过不了那种苦日子,什么男耕女织、短衣少食、粗衣麻布的,小奴还真的做不到。”
素贞姑娘见陈炎平不作声,又道:“到长安城的时候银子已经花光了,正好赶上怡春院收姑娘,于是我与那男人商量着卖身的事。”
陈炎平闭着双眼,道:“爷一早就知道,那一定是你的主意,必不会是那个没主见的男人的主意,那后来呢?为什么又不愿意走了呢?其实你真的可以走的。”
素贞姑娘道:“走?去哪?回家么?回去再给别人做妾?那与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至少这里的男人还把我当成一个人物,要是真给别人做了妾,我定然乐意不起来,所以我宁可在怡春院里住着,这里的男人们个个都围着我转,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很虚荣。”
素贞姑娘看了眼陈炎平,知道陈炎平只是不作声,但他还在听着:“六爷,您是不是越发觉得小奴很下贱?”
陈炎平道:“不,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人的身份没有下不下贱的,人心若善,屠夫亦可立地成佛,人心若恶,头陀亦能坠为魔物。对爷来说那些受贿弄权的贪官比在家织布烧饭的农妇还要下贱。”
素贞姑娘发自心底得笑了一声,道:“男人呀,这么多男人,小奴就只觉得六爷不一样,六爷看人的眼神真的不一样。六爷虽然天天把爷,本王等字挂在嘴上,但小奴看得出来,六爷对人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像别的大官人一样,对下人又是打又是骂的。”
陈炎平道:“若是下人缺管教,爷亦会狠狠的打骂。”
陈炎平突然把眼睛一转,看着床顶上的纹云,道:“爷问你件事。”
素贞姑娘道:“六爷请问。”
陈炎平道:“平时接客都有哪些大官人来过,爷说的是大官人,大官。”
素贞姑娘道:“六爷怎么问起这个了。”
陈炎平道:“只是想问问,你且说来。”
素贞姑娘想了想,这才道:“六爷是想打听什么人吧?您直说,来往的客人太多了,小奴没办法一个一个得念。”
陈炎平道:“比如刑部侍郎朱成贵。”
素贞姑娘道:“哦,那个朱大人,小奴听说过,不过他不来我们这里,他以前都是去忘冬堂的。”
“忘冬堂?他去那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只去那里的。”
素贞姑娘道:“宇文掌柜与忘冬堂的人越闹越凶,六爷的生意越来越好,而忘冬堂的生意却越来越冷清。忘冬堂里自由身的姑娘有一半都跑来我们这里来了,小奴与他们聊过天,有时也聊些见过哪些达官贵人之类的话。所以知道些。”
陈炎平问:“那你都知道朱成贵什么事?或者说他在忘冬堂都见过什么人?”
素贞姑娘道:“说来这个,也是奇事一件,刑部侍郎去忘冬堂从来不叫姑娘,不过茶围钱可不少给。至于见了什么人,谁也不知道,听姑娘们说,从来都知道朱大人来了,却从来不知道他见的什么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陈炎平再问:“忘冬堂的东家是谁?”
素贞姑娘道:“宇文掌柜也与那些姑娘问过,那些姑娘也都说不知道,依小奴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陈炎平又问:“你刚刚说的茶围银子是谁给的?”
素贞姑娘道:“六爷您真会问问题,问的问题全在点上,这也是小奴觉得奇怪的地方,朱大人去忘冬堂,在以前,都是朱大人自己付银子,而且还是多付,有的时候一个姑娘都没叫过就扔个百八十两银子的事都有,但是后来,都是签在东家的名下。”
陈炎平细想道:“逛青楼能不叫姑娘么?那他到青楼干什么?不,他一定是在见什么人,忘冬堂是他们的见面地点,做的这么神秘,可见他要见的人或者做的事,一定也是见不得光的事,难不成与宋第案有关?他与忘冬堂东家又是什么关系?不,他们是认识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朱成贵还花过百两以上,后来还免单?难不成……那只能说明之前朱成贵有求于这个人,而后来这个人却有求于朱成贵?有意思,等我把忘冬堂弄堂从来不叫姑娘,不过茶围钱可不少给。至于见了什么人,谁也不知道,听姑娘们说,从来都知道朱大人来了,却从来不知道他见的什么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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