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终目的地第2/2段
馒头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不是对洞里的东西好奇，而是好奇阿布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杀人很简单，在这样的地方想逃也逃不了，他并不是非要急在这一时，所以点头道：“我会让你死得瞑目的。”
洞中很暗，时不时吹来的风让手中的火光忽明忽暗，光线只能照亮几步内的距离。
阿布在前，走的很慢，很坚定。
进了山洞以后他的话就变得很少，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复杂的神色就像是手中的火光变来变去。
馒头一手低垂握着长刀，一手高举着火折子跟在阿布身后，这样的距离只需要一个跨步，就能够轻易将长刀刺入阿布的后心。
岩壁上似有玉石之物，偶尔传来些许反光。
随着渐渐深入，山洞也慢慢变得蜿蜒曲折，时而倾斜时而陡峭，大洞小洞路线错综复杂，阿布在选路时非常明确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他曾经来过一样。
大洞的路很宽，足够三个人并肩而行，小洞的路也不窄。
馒头始终都保持着一开始的距离，无论阿布走的是快是慢，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不变。
洞中不记时，在换了第二根火折子之后，许是因为安静了太久，馒头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下来杀你的？”
阿布脚下不由自主的慢了几分，犹豫片刻后说道：“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准备杀我了吗？”
馒头摇了摇头道：“你可以选择现在死，或者是一会再死。”
“从我救你的那天起，一直到决定带你来二崖山之前的这段期间，我都在观察你。”
阿布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说句实话，其实带你来这里，我是冒了很大很大的风险。”
馒头越听越觉得有趣，又问道：“你是不是想提醒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应该杀你？”
阿布习惯性咧嘴，笑道：“你是好汉，一言九鼎，就算是要杀，也应该等到帮我找到宝藏之后再杀。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找到宝藏，看上去似乎很公平。”
馒头也跟着笑道：“我的命可没那么值钱！”
阿布见馒头笑了，顿时觉得宽心了一些些，说道：“我觉得你的命比这里的宝藏要来的值钱。”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要让我饶你一命，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馒头的语气满是嘲讽，少年老成并不见的就是什么好事，这让他很不喜欢。
阿布却一点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你为什么就非要杀我呢？之前相处的那么愉快，咱两间的交情就算不深，可也不能算浅啊！怎么着也都能算得上是朋友，对吧？”
馒头觉得“朋友”这个词，从阿布口中说出，有些刺耳，皱眉道：“帮你是因为你救过我，杀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掷地有声，有理有据。
听他这一番话说下来，阿布都差点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死，谁让自己不招人喜欢呢，死了也是活该。
“这年头，个人生死不由天，也由不着自己，谁拳头大，谁说了算。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该死，我打不过你，所以死了也活该。馒头大哥，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馒头淡淡说道：“我不爱讲理……”
阿布的嘴巴咧的更大了，笑呵呵的道：“你这话我听着喜欢，以后我要是遇见这种情况，我也这么说，听着就霸气。”
“你没有以后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趁现在都说了吧。”
馒头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冰冷。
这让阿布又开始觉得有些紧张，不再说话，脚步继续向前不停。
第二根火折子所带来的光也越来越暗，像是随时就会熄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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