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刺杀迷雾第2/2段
文稿详细叙述刺杀发生过程,黄福生当天身穿洋服,由北西藏路安宜邨67号外出,乘坐自备包车经虞洽卿路牯岭路口时,突然有人对其开枪射击。首先约开6、7枪,黄某设法躲避,继而又开5、6枪,黄某的后腰及头背两处各中一枪,遂流血倒地。刺客等人于人群中逸去。该处的岗捕听到枪声后,立即电话报告捕房,同时召一路过的洋人汽车,送黄福生到宝隆医院(今同济医院)救治。当刺客袭击黄福生时,该处路旁有一苦力被流弹擦伤手部。而黄的包车夫并没有受伤,但已被吓得魂不守舍,黄的包车上弹痕累累……..
陈伯康的脸色波澜不惊,但内心很是激动,兴奋,有一种看见家人般的感觉。他能肯定这一定是在上海的同志们做的,而且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
连着几天,陈伯康的心情真是开心极了,他现在明白戴先生没有骗自己,自己是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是在报效国家,为国出力。
1月30日,陈伯康从《文汇报》上看到一则消息,标题是《马育航遇狙毙命》,内容是29日下午,伪维新政府参议马育航在贵州路新新旅馆6楼605房间内被击毙。马某被击毙时身穿衬衫,外罩灰色呢子夹袄,下穿白色的单裤,脚着一双拖鞋。看现场情况像是刚从床上起来,即被击毙,凶手随即逃逸。马育航头部中枪,子弹仍留在头内,随后被送至仁济医院{今西院}救治,但因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陈伯康想到自己的同志们都在行动,都在为国效力,而自己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只是白白的浪费时光。
“我该做些什么,我能做些什么……”这些问题就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一时间都忘记现在上班,忘记了该做的事。
“我是时候弄一把手枪了。”陈伯康用左手使劲的搓着右手,一想到枪,他的手就有些发痒了,从启程开始到上海后,他就在也没有没碰过枪了。
这几天,看到这些刺杀的消息都是用枪做的,百分之百是用手枪干的,做这事的人不是自己人就是汉奸特务。现在不管是谁做的,自己得赶紧的想办法搞到一支手枪,以便自己将来好做些事。
陈伯康内心兴奋的站起来来回走动,想着该怎么去搞枪,猛地右手往左手掌一击,自言自语地说:“我真是兴奋过头了,这地方还没弄清楚,交通也没有摸透,就慌想着搞枪,不要到头来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这一想法就像给陈伯康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清醒过来。眼下上面还没人来和自己联系,自己只能尽可能地在这段时间里多做准备工作,什么地形地貌,建筑物,人员交往等等,都要做到前面,“预则立,不预则废”嘛。
“当然包括搞枪了”。陈伯康笑着想到。
接下来两天,陈伯康决定去找报社主持《夜光》副刊的编辑朱编辑,名叫朱惺公。这位朱编辑具陈伯康的了解,他一直坚持宣传抗日救国,在《夜光》上出过《菊花专辑》,盛赞历史上民族英雄坚守大节的精神;还连载过《汉奸史话》,把历来的汉奸都登载在报纸上,让这些汉奸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朱惺公写的这些专辑和连载的《汉奸史话》,陈伯康在前段时间从报社的库房里找了出来,全都看过。特别是看到他用“陈剑魂”的笔名将汪精卫当年行刺清朝摄政王载沣未遂于狱中所写诗“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改为“当时慷慨歌燕市,曾羡从容作楚囚。恨未引刀成一快,终惭不负少年头。”,讥讽汪精卫卖国,感到最为高兴,这种话发表在报纸上,犹如被人当面唾骂。
陈伯康觉得这位朱编辑这人是个充满爱国热情与献身精神真正的中国人,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引起汉奸日寇的仇恨,会带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人值得自己帮他一把,而且自己也趁机把周围的地形熟记,以便他日有用,同时还不会受到他人怀疑。
陈伯康见到朱惺公以自己求学为名,希望能够每天能和他一起回家,路途上便于自己向他求教学问,还不耽误他的时间。朱惺公听了他的请求后,当即一口答应,并说,只要必影响工作随时都可以来找他。
陈伯康听了大喜,高兴地连声对他说感谢,并说他将以学生之礼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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