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SS【Phase II】第1/2段
次日，上午十点刚过。
史童凡在办公室整理着病人的资料，电话响了。
“喂，您好。”
“史先生，我需要您的协助。”是段洪，从急促的声音之中，史童凡听出了些许焦虑。
离开十个小时之后，又打来了求助电话，恐怕和那个杀人犯科圣有关。
“段警官，慢慢说，不要急。”
“科圣的线索出现了！我需要你到这边现场来，详细的内容等见面了我会告诉你，一定要快！”
出现了。
史童凡察觉到了段洪的异样，所用的并非“找到”、“查到”这类被动类的词汇，而是使用了一个主动的动词“出现”。
“请稍等，我马上到刑侦科。”
“直接到停车场，我们马上就出发。”
“好。”段洪没有解释，史童凡也没有多问，穿好外套便冲出了办公室。
现场处理。
史童凡并非第一次现场进行心理辅导，或是劝解。但这一次他有些疑惑，面对科圣这类连潜沉系统都没办法进行暗示诱导的目标，他不认为自己的言辞会有多少作用，段洪也一定明白这一点。
电梯上的显示屏一路落到了负一层，史童凡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通道中间打着双闪的警车。
小跑几步，开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段洪示意禁声，将一副监听设备递了过来。
“你在哪里，千万不要冲动，我马上就到。”段洪对着挂在一旁的手机说道。
史童凡带上了设备，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夹杂着电子音在耳机之中响起。
“你最好快一点……我……我……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快来，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科圣压抑的语调突然变得狂躁刺耳，他的精神状态似乎非常不稳定，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癫狂，“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我感觉很糟糕，还有我的腿，哈哈哈哈哈，赶快来！这样我就跑不掉了，跑不掉了，大英雄！”
“我马上就到。”
段洪没有挂掉电话，只是关闭了话筒，任凭科圣喋喋不休。油门踩到底，SUV飞一样的窜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将史童凡压在座位上，惊出一身冷汗。
“这家伙突然打来电话，他挟持的那名警察，似乎被他杀了。还有一个小男孩，在城西港口的仓库那边。”段洪说道。
史童凡指了指电话，“他说的？”
段洪点点头，“他告诉了我位置，让我去抓他，如果来不及他就会动手杀了那个小男孩。特警已经先出发了，会提前布置在仓库区。”
“不会是骗你的吧？”
“我这个时候……”段洪顿了顿，先出一丝犹豫，“倒是希望他说的是谎话，我开始有点害怕他了，你永远猜不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说不定，我们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人质杀了，然后举双手投降，告诉我……我们来晚了。或者是埋伏了几十全副武装的敌人，把我们一网打尽，然后在我们无力反抗的时候，在我面前一点一点杀死人质……”
“不要想这些，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你是刑警，是现在负责现场最厉害的指挥官，如果你判断失误，有危险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我，还有已经达到现场的部下……总之，冷静，保持清醒……”史童凡激励着段洪，让他把情绪稳定下来。
段洪是刑侦科的一把手，年纪轻轻便已经与许多罪大恶极的罪犯正面较量，立下了许多的功劳，被誉为J市的门神。也因为名声太过于显赫，而遭到数次报复。不论多么危险的逃犯他都不成露出过畏惧，然而在面对这样怪异的罪犯时，却表现出了鲜有的退意。
警笛尖叫着驶过市区，连闯数个红灯，引起了一路汽笛声。
“前几次我都失败了，没能救下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这次一定不能再失败。”段洪说道，“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们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人质杀了，然后举双手投降，告诉我……我们来晚了。或者是埋伏了几十全副武装的敌人，把我们一网打尽，然后在我们无力反抗的时候，在我面前一点一点杀死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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