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次任务（三）第1/2段
“父亲。”
刚刚从弥生家回来的日差，一如上次那般跪坐在日向信玄面前，头颅深深的低着，双目直视地面。
平静的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尽量放平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激动。
“我们这么做，难道不是断绝自己的后路吗？无论日向弥生如何，他终究是日向的人，而且还是一位难得的天才......”
日向日差眼中的挣扎之色越发明显，哪怕瞳孔是一片苍白也足以让人察觉，可日向信玄却依旧如若不闻，安静的等着日差把话说完。
“不管族长脉与大长老一脉争斗如何，我们不都是为了日向这个家族的强盛吗？可现在为什么要把这个新生代的天才往火坑里推？弥生...弥生他毕竟只是个分家，哪怕归于大长老一脉，也还有笼中鸟可以控制。”
说到这里，日向日差的牙齿不由紧咬。
今天白天，在对弥生说那些话时，日向日差的良心仿佛在油锅里浸了一遍。
那种亲手将自家天才往火坑里推的感觉，让他有种刽子手亲手斩杀亲人一般的罪恶感。
‘一切为了日向’的信条，在接触到家族黑暗面的一瞬，破碎殆尽。
这种强烈的罪恶感，让天生分家，从来不敢违逆父亲意志的日向日差抬起头，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低吼道：
“您明明清楚笼中鸟的力量，又何必设计杀他？难不成，您是在畏惧分家的天才超越宗家吗！”
“日差！你太放肆了！”
一旁的日向日足表情严肃，抬起手指就要控咒，可他的动作，却被日向信玄一手拦下。
“日足，把手放下！怎么能随意对自己的兄弟动用咒式！”
日向信玄眉头一皱，向一旁准备操控笼中鸟的日足斥道，双目却是直视跪坐在他面前的日向日差，语气沉缓着解释道。
“日差，你要知道，天才，终究不是强者。日向早在木叶建成之前，就早已在这忍界厮混了数百年，期间出现过无数天才，也经历过无数次的灾祸。可那么多年潮起潮落，白眼，却终究留存到了现在。”
“日差，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日向日差沉默着摇头，日向信玄的表情却是依旧淡然。
“因为日向家族只需要强者。”
“由于弥生是分家，所以他只有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才有资格作为日向的天才活下去。弥生毕竟不像宗家子弟一样，有资格继承这个家族，因此他只有拥有成为守护者的份，唯有拥有这种身份，弥生才真正值得我们去栽培。”
“宗家的忍者虽然稀少，但因为那双眼睛的缘故，每个宗家的忍者，都是极为珍贵的。”
“所以若是我们要以培养宗家的方式，来培养日向弥生这样的一个分家子弟，那我们就必然从宗家的资源中分配出一部分给他。”
“这一点，才是让我做出这项决定的原因。”
“若是我不这么做，家族内部迟早有人会因为利益受损，亲手杀掉他。”
日向信玄的语气悠长而沉缓，声调不紧不慢。
“更何况，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出于私心而下的决定么？”
日向信玄顿了顿，给日差留出了几秒思考时间，才继续道：
“这可是日向家族会议的共同决定。即便是我这个族长，也无力反驳。”
日向信玄的表情平淡，一旁的日向日足也无意外之色，显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只有被蒙在鼓里的日向日差还承受着良心的煎熬。
‘嗒’
话音落下，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茶水中倒映着的，是日向日差那无奈而不甘的表情，喃喃的声音连近在咫尺的日向日足都听不清楚。
“这种层次的试炼，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下忍能通过的......”
<利益受损，亲手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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