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李平素末日行八第1/2段
好久了,陈筱晴好久没有涂指甲油了。
其实才四五天,可总觉得不美丽了。
不能说是矫情吧。
她总是去相熟的美甲店做指甲,自己对这些是不太懂得的。什么珂莱欧、悦诗风吟之类的,她常用,可具体有什么讲究,那就不知道了。
听说古代女子染指甲用的凤仙花,有橘红的粉红的白的。把花瓣一片片摘下来碾出汁水加上明矾,就可以染指甲了。
据说可以几月不褪色。
现在正是凤仙花繁茂的时节,陈筱晴渴望着一朵凤仙花,但城市单调的囚笼无疑束缚住了她对自然的求索之心。
日头升的老高,灼灼盛夏初露端倪就勾得城市人花枝招展。
不过那是以前了,那个美妙的电气时代。
而今人们只能在大楼的尸体里苟延残喘,终日在阴影里,好似苍白的蛆虫。
陈筱晴真的厌烦这样的日子。
军队大批撤离城市,深入乡镇,只留下几个连,作为基础行政系统。
男人们被派去种地,城市的后勤,诸如送水、运煤之类的杂活就压到妇女们的肩上。
不是很重的活,一次足够顶几天。
业余时间的妇女们靠打牌消遣时间,可终究还是难敌压抑的寂寞。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找信仰来支撑自己虚无的意志力。
仓库里堆积着的熏香被大批大批地点燃,一个个隔间里的一个个愚妇跪在地上,唱诵着依丝莱娜的名,祈望着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回报。
对生活的不满大可开口,大可大声对依丝莱娜倾诉,哪怕祂就是罪魁祸首。
归根结底,掌握暴力的凶手从古至今都是无辜的,不是吗?至少生前是无辜的。
陈筱晴不知道自己如何该不随波逐流。那些妇女拉着她跪拜依丝莱娜的牌位,热情里带着狰狞的狂热。
“小陈啊,快拜!”
“快点!快点!”
“多拜一拜好!多拜一拜!”
“Kaluwa_kufa_Yisina……”有人唱起歌,声音尖利飘忽。
这暗沉沉的小隔间烟气缭绕,刺鼻呛人,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周围人的面庞也是看不清楚的模糊,他们似乎在笑,可他们背后影影绰绰的诡笑的黑影又那么清晰。那种不怀好意的神情如同打量肥美的猪排,贪婪饕餮。
那是什么?
那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陈筱晴被健壮的妇女压着肩膀往下按,她觉得肩胛骨要碎了那样生疼。她怕极了,赶忙磕起头来,哪怕是在蒲团上,也敲得晕晕乎乎的,额骨充血发红。
她眼前又模糊起来,茫然四顾,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形幻影笑容欢畅,渐渐隐没了。
……
李平素这两天老是在观察。
军队的车子总是开去往来,一刻不停。
所有电池,所有液化天然气都被搜刮走了。
李平素知道,电池里的电还是可以用的,煤气灶也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但发电系统的全面瘫痪使得这境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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