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计划的第一步第2/2段
“现在我还能睡6小时，1小时后我还能睡5小时，2小时后我还能睡4小时，3小时后我还能睡3小时，4小时后我还能睡2小时，5小时后我还能睡1小时，6小时后我就要上班了。”
“也许只有在整个精神被时间完全榨干的时候，我才能睡着吧。”
“科比说他看过凌晨4点的洛杉矶，我tm看过凌晨1点、2点、3点、4点、5点、6点的BJ。”
宁川也看到很多有趣的帖子：
“求助贴。最近也没熬夜，就是莫名其妙地失眠了，好难受啊，贴吧大佬快来帮帮萌新。”
下面一个人回复道：“其他吧的大佬可能还有点办法，这个吧里的大佬都是失眠比你还严重的人。”
“有人问我失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转手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是在网上查怎么解决失眠啊。”
……
看着时间差不多，宁川用自己预先注册的小号开始疯狂打起了广告。
“哇！我发现了一首神奇的音乐，听了它就不再失眠了耶。”
“震惊！！这首歌神了，它唱睡了一万人。”
“比安眠药还有效，无毒纯天然，你值得拥有。”
“以前失眠的时候我总是和老婆来一炮，自从有了它，我再也没经历过***。”
“失眠神曲，各位道友，不要再修仙了，从了它吧。”
……
各种款式的广告被他打在了一个个网络社区，每一个广告都附有超链接，指向“观察者”的网站。宁川相信总有一个广告会符合他们的胃口的。
“差不多了，该睡觉了。明天起来应该就能看到效果了。”宁川刚准备关机睡觉，突然看到一则帖子。
“我和爸妈倾诉说我失眠好难受，他们却回答：不就是睡不着嘛，闭上眼睛不要乱动，等会就睡着了。现在心里很堵，有点想哭。”
宁川一阵默然，想起了鲁迅在一篇文章里写过。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这时才对这句话有了一些理解，感同身受永远只是笑话，他没经历过失眠，无法理解那种感觉。看到失眠者痛苦的话语，没什么反应。读到他们自嘲的段子，甚至觉得挺搞笑的。
这些失眠的人之所以选择在网络上，找到同样失眠的人宣泄情绪。可能是因为在现实中，和亲人朋友们倾诉过，但他们无法理解的反应更令人心寒吧。
“虽然我理解不了你们的痛苦，但我可以让你们不再痛苦。”宁川突然觉得心情很不错，感觉做了一件好事。
就在他盖好被子，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
一道贱贱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周围产生强烈的思维波动”
“数据对比中，初步判定为失眠”
“任务发布，任务为体验式任务，任务内容：请宿主体验失眠”
……
“系统，我c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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