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我不娶她,难道娶你?第4/4段
周棠凝他一会儿,才笑着说:“我开玩笑的而已,陈总听听也就罢了。我刚才那话,也只是觉得,陈总有钱有名,又何必去娶刘希暖那样的人呢?像你这样的,娶个真正喜欢的不好吗?人生已经这么不容易,陈总也好不容易拨开乌云见青天了,现在日子过好了,怎连婚姻都还要委屈自己呢。”
陈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阴沉几许,“喜欢这东西一文不值,感情这两个字也最不牢固。就如你,高中对我那般执著,到头来不也花了一个月就彻底忘记?你觉得,到底是娶个利益稳固的女人好,还是娶个仅以感情来维系且随时都能逃离与背叛的女人好?”
周棠笑着说:“娶个对你有感情的女人好。”
“那你的感情呢?你对我无爱无感,你凭什么让我娶你,又凭什么和刘希暖比?便是随口一说,你周棠也没那资格。”
嗓音落下,没再看周棠是何反应,起身便乘电梯上了楼。
周棠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所有的表情全数沉下。
她是真的觉得陈宴这种人太阴晴不定,太阴暗了,当初也明明是他拒绝她的表白,现在却又要讽刺她在一个月内将他忘却,难道她被人抛弃了,还得一直保持要死要活的状态吗?
周棠心底起了几丝讽刺,不过也没打算就此多想,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旧事了,想着也没用。
她正准备起身收拾餐桌,不料陈宴突然出现在二楼凭栏处,阴冷至极的凝着她,“房间里的床单被罩是你换的?”
周棠猝不及防抬头望去,下意识点头。
“我准了?”他语气像是要吃人。
周棠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柔着嗓子解释,“我只是觉得黑色的床单被套有点压抑,便买了一床新的换上。”
“滚上来给我换回去!周棠,你莫要忘了,你只是个入住的过客,没资格动这里的所有东西,你若要凭你的喜好来更欢这里的东西,那你得看你这身份配不配!”
周棠目光一颤,满目复杂的凝他。
陈宴下了最后的通牒,“滚上来换,在我还没对你动手之前。”
周棠上去了。
也将床单被套一并换回来了,附带着的,她将他挂在他衣帽间里的几件衣裙也带出来重新放在行李箱了。
是了,可能是她还没把握好当陈宴金丝雀的尺度,擅自做主动了些东西,直至陈宴发飙,她才陡然发觉,似乎这几天和陈宴各种亲昵,也没改变陈宴任何。
这个人对她,一如既往的冷淡,阴暗,甚至抵触和厌恶,甚至连一床床单被罩,都比她来得重要。
周棠想通这点,情绪也没太大的起伏。
她只是无声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便回床上躺好休息。她这会儿没打算去惹陈宴。
奈何许是她这种沉默的态度再度刺着他了,陈宴几步过来掐住了她的下巴,阴恻恻的问:“生气?”
周棠这才笑了一下,“没有。”
“当我瞎的?”他语气像要吃人。
周棠想了一下,拂开他捏在她下巴的手便凑上去亲了亲他,低声说:“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而已,就没说话。陈宴,你我这么多年没见,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怎么摸清你情绪和性格,所以,今晚擅自动你的东西让你生气,是我之过,但以后,这种事将不会发生。我也会谨记我过客的身份,不会做不该做的事,而我也由衷希望你能适当的放松自己并开心一下,毕竟,你想现在已经不是高中的陈宴了,你如今有钱有名有权,你真没必要将你自己弄得这么压抑。”
说着,嗓音沉了沉,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诚恳,“我现在既然跟了你,也还是希望你能安稳无忧,开心如意的。”
安稳无忧。
开心如意。
这几个字,彻底与高中时周棠跟在他面前灿烂笑着所许出的愿如出一辙。
曾记得,那是个明媚的正午,蝉鸣鸟唤,微风和煦。
而那明媚的姑娘,就站在那翠绿的树下,任由微风掀起她碎花的裙角,任由阳光点缀她越发灿烂而又洁净的笑脸,她就那么笑盈盈的望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然后像是许愿般说:陈宴,我希望你以后能安稳无忧,开心如意。你成绩这么好,长得这么好,你以后一定能赚大钱的,也希望你一直让我跟在你身边啊,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
往日的画面碎去,视线清明之下,陈宴看到的,是面前这张属于周棠的脸。
奈何即便说出了当初的这句话,她脸上却没有当初的那般明艳和笑脸,有的仅是虚浮于表面的安抚。
是的,她在安抚他,虚意逢迎般的,安抚。
陈宴眉头蓦地皱起,冷笑了一下,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冷沉沉的说:“想让我开心如意是吗?”
周棠眼角轻微挑起,有了点心理准备,点头。
陈宴笑了,带着点讽刺和威胁的说:“那,取悦我。”
一语正中周棠的猜测。
果然,除了取悦,还能是什么呢。陈宴如今不愿意放过她,不就在意上了她这副身子吗。
周棠心底一片沉寂,没有丝毫的波动。
和陈宴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就像个过场一样,她没觉得有什么难完成的,反正心中无爱了,和谁不是做啊,再怎么说,陈宴脸蛋不错,身材不错,随便掐随便摸,只要她换个思维来想,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
她温柔的朝陈宴说:“好。”
不知是她语气太柔还是她表现得太乖顺,她再度看到了陈宴眼底的起伏,但她没什么心情等陈宴反应,伸手便揪住了他的领带,顺势一拉,刹那,便将陈宴拉跌到了床上。
陈宴下意识发了个身,正准备坐起,周棠没给他机会,整个人当即坐了上去。
陈宴脸色蓦地变了变,眉头也当即皱起,似要将周棠推开,周棠匍匐下去贴紧他胸膛,像个祸水般柔柔的说:“我没在床上这么主动的取悦过谁,你是第一个。所以陈宴,我对你这么好,你等会儿也对我温柔点好不好。”
嗓音落下,她陡然垂头,这次吻的却不是他的唇,而是一口含了他的喉珠,猛的用力。
刹那,陈宴的身体陡然颤了一下,眼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崩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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