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陈宴,我以后只对你好第4/4段
周棠抿了抿唇,低哑而又无奈的说:“如果陈总还在因为你找到我时我对徐清然唤的那一声名字而生气,那么我可以解释。徐清然今天完全是为了救我才陷入险境,且当时情况危急,他发了高烧又陷入昏迷,我不知他情况如何,所以就太担心太愧疚,才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了,徐清然对你英雄救美,你那会儿的心都陷进去了吧,担忧的呼唤一声,也是心之使然,无可厚非。”陈宴毫不留情的讽刺。
说着,嗓音一挑,“既然你这么担心徐清然,要不要我这会儿送你过去亲眼看看?也顺便让徐清然的外公外婆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害得他们的宝贝外孙差点没命的?”
周棠眉头微微皱起,越发低弱而又自嘲的说:“陈宴,你一定要这样讽刺我吗?我说过我对徐清然并无任何感觉,也便是他这次救了我,我也不喜欢他。”
周棠自觉自己这番话说得隐忍而又诚恳,奈何却不知这番话的那个点突然刺中了陈宴,惹得陈宴突然像是崩了怒意般朝她冷吼:“你既然对徐清然没感觉,还跟着他去后山干嘛!周棠,你到底是谁的人,和别的男人避嫌这点事都做不到?”
咄咄逼人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怒意。
周棠心口蓦地沉了沉,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宴的嗓音越发阴狠,“我上次就给你说过,你胆敢再联系徐清然,我饶不了你。周棠,你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那么,我可以不动你这条命,但我也要让徐清然没办法呆在北城,也没法安稳的继续他的行医生涯。”
周棠深吸一口气,思绪翻腾一会儿,终还是笑了一下,低低的说:“我一心决定和陈总在一起,陈总却打算对我冷处理,我一心要安稳呆在陈总身边,陈总却要动我的救命恩人,陈总又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又或者是你根本就不希望今天徐清然会救我,就希望我自己跌下去摔死是吗?倘若陈总的意思就只是想让我死,又何必拐弯抹角的呢,我这就如陈总的意怎么样!”
嗓音落下,她眼里闪过几丝复杂和狠意,一把掐断电话,也任由陈宴即刻就给她打了过来,她也任由铃声肆意的响着,不打算接。
仅片刻,她便听到了门外有医生似乎在接陈宴的电话了,陈宴又像是在交代什么,门外接电话的医生一直在客气而又恭敬的应着。
周棠眼睛稍稍眯了眯,鼓足了劲儿且发狠般的挪着身子朝床下跌去。
顷刻,两腿再度发出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是钻心入髓的,差点没痛得让她昏过去。
不过这效果却是极好,只见那门外的两名医生陡然惊呼了一声,握着手机就急忙跑了进来,眼见周棠在地上痛得发抖,两个医生也震白了脸色,下意识的朝手机里回道:“陈总,周小姐跌下床来了,我们得为她查看一番,先挂了。”
嗓音落下,那医生便挂了电话,随即同另外一个医生将周棠扶到了床上,而后又是一番紧张的检查和问诊。
则是十分钟过去,两个医生才大松了口气,因着周棠这次的确是幸运的,没有造成腿脚的第二次受伤,情况算是稳定。
而待两个医生前脚刚刚出去,陈宴便出现在门口了。
这时的他,不再是今晚出现时的那身沾了泥泞的西装,但他的装扮却也不够正经,他这会儿正披着浴袍,胸膛微露,睡袍下面正稍稍露着两截小腿,连带头上的头发,都还是湿得滴水。
很显然,陈宴这是刚刚才洗完澡就接了她的电话,也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和换衣服,就顶着这副装扮的紧急过来了。
心中的豪赌再度得胜,周棠挑了一下眼角,纵是刚才刻意的从床上摔下去受了些痛,但效果的确是好的,结果也是好的,一切都值得的。
陈宴这个人,阴狠归阴狠,但对她的身子,仍还是在意的。
又或许,他就只是担心她跌下床去彻底摔坏了身子,从而无法完美的配合他做那种事吧。
陈宴对她,迷恋归迷恋,但也只是床上迷恋的那种,无关其它。
“你是不是真想死!”陈宴的脸色是阴沉至极的,透着浓烈的怒意,连带语气都带着掩饰不住的阴鸷。
他的情绪已然在失控的边缘,几步走过来就掐上了周棠的脖子,似乎觉得周棠就是个不听话的麻烦精,也似乎是麻烦透顶,他就气急败坏的想掐死她。
周棠丝毫不动,就这么柔弱无助的凝着他,也纵是满身心的疲倦,这会儿却因陈宴妥协的到来而满是兴奋。
她就喜欢看陈宴的妥协,也喜欢看陈宴气急败坏却又无法对她下死手的模样,她喜欢看他将他的所有怒都往肚子里吞,喜欢看他将他的底线为了她而一放再放。
她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深情似的凝着,似乎心甘情愿将这条命交到陈宴手里,任由他怎么对待都行。
也直至陈宴的手用力得让她呼吸有些困难时,她的眉头才抑制不住的皱起,脸色憋得通红,眼睛也因为窒息的痛苦而憋出了几许湿润,却也不知是否是她的这种样子太骇人还是太可怜,陈宴落在她面上的凶狠目光稍稍颤了一下,随即,他就突然的将她的脖子松开了。
周棠当即伸手抚着脖子咳嗽了好几下,待稍稍稳定下来,她似乎全然忘了陈宴刚刚那种像要杀了她的举动,也像是丝毫察觉不到危险,她只是满目希冀的望着陈宴,嘶哑而又期盼的说:“陈宴,别生我气了好吗?我对徐清然无感,我是你的人,以后也只喜欢你,只对你好。我也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徐清然有任何接触。”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诚恳,而又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她不能再连累徐清然了,更不能让陈宴这种疯子去对付徐清然。
徐清然太善良太正直了,他真的不是陈宴的对手,也但凡徐清然有他的父亲的庇护,可这世上这么多的意外,凭陈宴的手段,说不准哪天意外就落到徐清然头上了。
陈宴满目起伏的凝着她,脸色也阴冷到极致,没说话,像是根本不信她这话。
周棠小心翼翼的努力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指,讨好似的缠住,“陈宴,能原谅我吗?”
说完,便想撑着身子起来,继续用行动去讨好,未料陈宴一把将她按定在床上,阴森刻骨的说:“你还想折腾什么!安分点就不行?”
周棠像是计谋得逞般一把环住他探过来的脖子,死死的环住,苍白的脸上也溢出了几丝笑容,“我如果安分了,怎能亲到你呢。陈宴,你真的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以后肯定安分。”
尾音没落,她便稍稍抬头凑过去亲上陈宴那近在咫尺的唇。
周棠简直觉得自己现在对这种虚情假意的事做得是得心应手,也对这种柔腻腻的话说得是自然而然,一点都不羞不臊。
脸皮就是被这么给修炼出来的,在陈宴面前,她的底线放得很低,脸皮也厚实,她可以随意放任自己去亲他吻他,而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更不用对陈宴负什么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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