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新朝第1/2段
血红的落日余晖照射在战场上。
硝烟早已经熄灭。
战场边缘的营帐里也已经升起了炊烟和篝火。
不多的士卒被留在战场上，拿着长矛和弓箭在层层叠叠，甚至垒成山丘状的尸体中寻找着伤员。
沈炼站在一处“山丘”上。
这个无论在什么时代看都应该能算作极有魅力的男人此时的脸上只有一种接近于“落寞”的情绪。
之所以用“接近”来形容，实际上就是因为这个表情太过难以用语言来做诠释。
这是一个人看到了能明白，但却不能形容的神情。
正如这战场。
沈炼知道，今日一战，大约三十几万人死在了这片战场上。
己方二十余万人、边军和山海关守军5万余人、女真人十万以上。
在这一天之间便在这流淌成河的血泊中分出了胜负。
即便是在阴暗血腥的锦衣卫生活中已经练就了一颗冷硬心脏的沈炼也被这一刻战场上的惨烈所震撼的无法说出话来。
良久。
他转身走下了这尸体组成的山坡，坡下，一匹颈侧被利爪撕开的战马正在无助的等待着死亡。
沈炼停住脚步。
夕阳中，他的右手臂上，一道尖锐的刃形骨刺缓缓的从皮层和肌肉下方刺出……
噗嗤！
沈炼单膝跪在地上，用手臂上的骨刃彻底刺穿了这匹濒死战马的脖颈。
他直起身。
血色的余晖下，骨刺缓缓的收回体内，宛如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
女真人败了。
从皇太极率领最后的四万骑兵冲入战场支援的一刻起，他们便已经败了。
因为这一次，罗申所排出的四十万大军中，最后那十万没有加入战场的预备军全部都是被二代白虫寄生的畸变体。
如果女真人直接策马逃走，可能在长途追杀上，这些畸变体还拿他们没有太好的办法。
但当所有人都加入了战场，三方数十万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十万畸变体的加入就是无比致命的因素了。
而这让沈炼也震撼、哀伤不已的巨大伤亡……对于紫禁城中的那个怪物来说却毫不重要。
山海关战役的影响绝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而已。
正如多年前逆转了大明帝国和后金攻防态势的萨尔浒之战一样，这一次汇聚了明王朝最后精锐、后金八成主力的战役也影响到了后续数年的远东局势。
当然。
事实上，即使这场战役的结果是女真人和明军胜利，只要罗申这个邪神还呆在绣春刀世界，一切最终的结果都是注定不会改变的。
只是此次女真人的主力尽丧致使了整个北方局势的直接稳定，也让罗申在当年便抽出了兵力去直接南下。
不到一年的时间。
在白虫眷族大军和畸变体这个杀手锏的推动下，眷族们很快便将大军一路推到了帝国的最南方。
在明军的孱弱、明廷的腐朽状态下，匆匆组建的几个不伦不类的南明小朝廷很快便被覆灭。
而地方上的激烈反抗在畸变体强大的武力和数量优势下也纷纷瓦解。
在发现面目狰狞的畸变体并不食人的情况下，各地的事实上，即使这场战役的结果是女真人和明军胜利，只要罗申这个邪神还呆在绣春刀世界，一切最终的结果都是注定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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