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箭射天子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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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低垂,阴风怒号。洛阳王城之中,周室君臣面面相觑,一片沉寂。

  周桓王败于郑军,愤愤不平,击案立誓。

  周桓王:打不过强的,就找软的!有道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卿等须留意诸侯动向,寻其过错,出兵伐之,必从别处找回颜面,重树天下共主威风。

  众臣:喏!除却郑国,天下诸侯,哪个敢忤天子?

  桓王十四年,晋小子侯元年,鲁桓公四年。

  曲沃武公派韩万杀害晋哀侯,其后诱骗晋小子侯前来曲沃,将其杀害。曲沃武公由此掌握整个晋国,使晋君号令不能出于翼城。

  探马报至洛邑,周桓王以为重树天下共主威风时机已到,于是打出为晋哀侯报仇旗号,发兵西征。乃命虢仲、芮伯、梁伯、荀伯、贾伯为将,讨伐晋曲沃武公。

  武公抵挡不住周天子诸侯联军,一战不胜,退回曲沃。周桓王率军进入晋都,此时终得昂首气舒,命晋人立哀侯之弟湣为君,是为晋湣侯。

  周天子撤军回师,曲沃武公便即出兵攻拔翼城,晋缗侯逃亡他处,由此失去故都。次年秋,周桓王号令虢、芮、梁、荀、贾国共同出兵,再次攻打曲沃武公,然而此番不似前次,最终不克而罢。周天子干涉晋国内政,亦便半途而废。

  镜头转换,郑国都城。

  繻葛大战获胜,郑庄公大宴诸将,深嘉公子元之功,使居大城栎邑,比于附庸。

  叙功宴上,郑庄公对参战诸大夫各有封赏,惟独不录祝聃之功。

  祝聃见诸将皆获封赏,始终没有自己之份,以为庄公遗漏,私下托人问之。

  庄公回答:祝聃虽然攻高盖世,但彼发矢箭射王肩,以致诸侯无不震骇。我若因其射中天子之肩而录其功,天下必将议我不臣也。

  祝聃闻言忿恨,还至府中,疽发于背而死。

  郑庄公闻报,私给其家重赏,并命厚葬。

  画外音:繻葛战后,周天子又失盟、向二邑,皆被郑、卫、齐联军所占。平王东迁时方六百里,如今只剩一二百里,前来朝聘诸侯愈加稀少,纳贡收入也渐朝不保夕。此年邓侯吾离与宜伯绥不朝天子,反去朝拜鲁国。邓国渐渐国势昌盛,史称吾离是为邓国中兴之君。

  桓王十七年,巴国派使者韩服至楚,请求楚武王许其与邓国订盟通好。巴国欲联邓而先请于楚,是因邓、楚二国乃是姻亲,熊通娶邓候女邓曼为妻之故。

  楚武王熊通从之,遣道朔为使,陪同巴国使者一同前住邓国结盟。未料使团在接近邓国南部边境时,却受到当地鄾国人袭击,韩服、道朔被杀身亡,财物被抢。

  由于鄾是邓之属国,楚武王便令大夫熊章前往邓国,就截杀楚使之事问责于邓。

  邓侯不知其中原委,故对楚王问责不予接受。

  熊章回报,楚武王大怒,遂令斗廉率军,围攻鄾国。

  邓国大夫养甥、聃甥率军救鄾,与楚军对阵。

  斗廉借夜色悄然设伏,彻底击溃增援邓军。

  鄾人闻信,不战而退,连夜弃城而逃。

  由此一役,楚武王即报道朔被杀之仇,又占有鄾地,一举两得。

  周桓王十八年冬,鲁国接纳邓国参拜。郑国以为鲁侯挑战自己霸主地位,遂约齐国伐鲁。

  因郑国前番助齐北御戎师,齐僖公难以拒绝,只得应允,并请卫国出兵协助。

  三国联军大进,与鲁军战于郎邑,距鲁都曲阜只有数十里,鲁国情形十分危急。

  鲁桓公大慌,只得遣使赍持重礼前往宋国,请宋侯出面调停。

  宋侯出面,分别致书郑、齐、卫三侯。三侯面商,因思鲁国与周王室关系密切,齐鲁又是姻亲,郑国教训鲁国目的也已达到,卫国并无利害关系,故都卖给宋侯一个面子,使鲁桓公纳币谢罪,三国便借梯下台,各自收兵。

  是年卫国发生宫变,公子朔谋杀太子伋及公子寿。卫宣公无力平叛,万般无奈,被迫册立以公子朔为太子,次年郁闷而死。公子朔立,是为卫惠公。

  镜头转换,关中平原。

  武王克商之后,封同姓芮良夫于今陕西渭南大荔,是为芮伯,在周王室担任司徒。

  周平王时,芮桓公与妻芮姜共同治理其国,不幸英年早逝,子姬万即立。

  芮伯姬万沉缅女色,芮姜教育不听,于是逐子居魏。

  芮姜称伯,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国君。在位期间内修政理,外御强敌。

  周桓王十八年,秦宪公发兵攻芮,芮姜率兵抵御,以少胜众,取得胜利,诸侯大惊。

  秦宪公虽败,但知耻后勇,此后不断拓展疆域,再将都城迁到平阳,并与犬戎部族继续作战。其后举全国之力攻打亳戎,使亳王逃亡西戎;秦据其地,掳其人口牲畜。犬戎诸部由此敬畏秦人,秦国自此在西陲基本已无敌手。

  繻葛之战,陈侯随周桓王征伐郑国,大败而归。

  陈侯本名妫佗,又称五父,与陈桓公皆是陈文公庶子,故称陈佗。

  镜头闪回。周桓王三年,陈桓公在位。

  郑庄公遣使至陈国讲和,桓公不许。陈佗出班劝谏。

  陈佗:臣闻睦邻之道,乃为国家之宝。今郑公发使来聘,主公不如应和。

  桓公:岂有此理!郑侯不尊天子,我与其言和,便是不臣!

  两年之后,郑庄公发兵侵陈,大获而归。陈桓公终纳陈佗劝谏,派陈佗与郑伯结盟。

  陈佗奉命前往郑国议和,郑庄公从之。

  画外音:于是郑陈两国筑台相会,执牛割耳,置于朱槃,沥血于玉敦。司盟面北,对执牛耳者当众宣誓;戎右持玉敦以请盟誓,双方依次歃血,蘸涂于唇。歃血已毕,挖坑埋牛,将誓言置于牛身。此乃歃血为盟典故来源,持朱槃者便为主盟,所谓“执牛耳”者。

  正当歃血之时,戎右持玉敦至于身前,陈佗竟然心不在焉,洋洋不睬。

  戎右站立既久,身后侍官急蹴陈佗足跟,借以提醒。陈佗猛醒,慌忙歃血于唇。

  郑国大夫泄驾:陈五父不敬鬼神,恐其不得善终乎?

  会盟之后,郑庄公又派大夫良佐为使,前往陈国,与陈桓公再次歃血为盟。

  陈桓公歃血之时,陈佗在旁侍立,神色有异。郑良佐大悟,还至驿馆,与随从私议。

  郑良佐:你等见日间会盟之事乎?陈侯歃血,隐佗神色有异,陈国将有祸乱也。

  随从:何以言之?

  郑良佐:你等不记其前番莅盟之时,心不在焉乎?彼时早已萌生异志,今复现之。

  随从:原来如此,主公明见。(本集完)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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