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集 西施迷案第3/4段
勾践听罢,离久无语,就此得疾。其后未久,勾践薨逝于新都琅琊,时为周元王七年,在位三十二年。勾践死后,子鹿郢即位。
镜头快进,岁月如飞。鹿郢逝世,子不寿即位。不寿逝世,子翁即位。翁逝世,子翳即位。翳逝世,子之侯即位,之侯逝世,子无彊即位。距勾践死亡一百三十余年后,无彊败于楚国,身遭诛戮,霸业遂失。
画外音:战国初期,勾践子孙尚能继其先祖霸业,并且强盛一时。勾践自会稽兵败,先休养生息以安民;随后推行“好农、好信、征人、好兵、饬民”五政,以此用民。又修命令、明法度、严刑罚,将举国民众调教成可供驱使战争工具。越王称霸,性格阴狠是为主因。
镜头闪回,按下吴越争霸结束,回说晋国分裂。
自从赵鞅除灭范氏及中行二家,晋国六卿,止存智、赵、魏、韩四卿。
智氏、荀氏与范氏同出荀虒,当时只余智氏,以宗主智瑶为政,号为智伯。
智、赵、魏、韩四卿,闻说齐国田氏弑君专政,而诸侯皆莫能讨,于是纷起仿效,私自立议,据地并土,兼吞公室,以为封邑。
晋出公之邑,便如周天子封国一般每况愈下,渐渐少于四卿,亦自无可奈何。
单说正卿赵鞅,号为赵简子。长子或叫伯鲁,立为世子;幼子名唤毋恤,贱婢所生,故此不为赵鞅所喜。
时有道家方士姑布子卿,以善相闻名天下。这日游方来至绛都,至府拜访赵鞅,赵简子盛情相待,并请其遍相诸子,各说将来事业成就。
姑布子卿挨个相过,说道:休怪某直言,诸位令郎,除幼子毋恤,其余无能过将军者。
赵鞅闻听此言,似信不信。于是待姑布子卿告辞之后,悉召诸子至殿,叩其学问。诸子大都吞吞吐吐,只有毋恤有问必答。赵鞅始知其贤,乃废伯鲁,而立毋恤。
便在吴国灭亡次年,晋军伐齐,以智瑶为将,兵至犁丘,与齐国上卿高无丕对峙。
两军对圆,彼此开战,智瑶身先士卒,作战勇猛,驱车直入齐阵。晋军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个个拼死向前,齐军招架不住,大败而归。
智瑶亲手俘虏齐国大夫颜庚,晋军获胜班师。
数年之后,智瑶再次出兵,讨伐郑国,率军进驻桐丘。
郑国向齐国求救,陈恒子男常率军救援郑国。智瑶不愿与齐国结仇太深,闻而撤兵,但对陈氏援郑大为不满。临撤军前,便派使臣前往齐营,数说陈恒之罪。
晋使至营入帐,昂然说道:我家元帅在出兵之前占卜,与郑国之战必胜,惜未卜能遇齐军。晋国伐郑,其实只为问罪郑国灭陈之事,亦是为你陈氏主持公道。未料你齐国陈氏反助仇伐亲,未知是何意哉?
晋使说罢,告辞便走。陈恒子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越明年,智伯再欲伐郑,约会其余三卿,请各出家甲随征。赵鞅当时正在患疾,便使世子赵毋恤代往。行军途中,智伯夜宴诸将,强命毋恤饮酒,赵毋恤以不能饮婉辞。
智伯酒醉大怒,便以酒斝投掷毋恤之面。赵毋恤面伤出血,还于本营。
赵氏将士眼见少主被欺,俱都大怒,便欲起兵造反,攻打智伯家兵。
赵毋恤道:忍此小耻,方能谋大事。
诸将见少主肯容,只得作罢。
次日拔营起程,四卿同伐郑国,最终获胜,凯旋而归。智伯恐赵毋恤揭发自己酒后无德,反而恶人先告状,在朝堂上便向赵简子诬告赵毋恤不尊长辈,对己无理。
赵鞅还府,鞭责毋恤,命向智伯谢罪。赵毋恤并无辩解,心中怀怨,自此与智伯有隙。
晋定公三十六年,赵鞅病笃,昏迷五日。醒后回光反照,命召毋恤至于榻前,嘱道:异日赵氏有难,惟晋阳城可恃以自安,汝可识之。
叮嘱已毕,瞑目而卒。赵毋恤继立为赵氏宗主,是为赵襄子。
晋出公愤恨四卿专横,闻说赵鞅已死,以为良机已至,遂密使人乞兵于齐、鲁二侯,请借两国之兵,相助自己讨伐四卿。
齐国田氏及鲁国三桓不约而同,非但不允出兵相助,反遣使密告于智伯。
智瑶大怒,会同韩康子虎,魏桓子驹,赵襄子毋恤,集合四家之众,反而讨伐出公。
晋出公此时欲哭无泪,不敌四家势众,遂弃国而走,出奔于齐。出公既被赶走,智伯便与韩、赵、魏三家商议,复立昭公之曾孙姬骄为晋君,是为晋哀公。
自此晋国军政大权,尽都归于智伯瑶之手。
镜头闪回,补叙智伯来历。
智伯名瑶,因谥号为襄,故称智襄子,乃智武子智罃后裔,智文子智跞之孙,智宣子徐吾之子,智氏家族第三位正卿。
智徐吾欲建嗣子,因喜子瑶聪明多智,谋于族人智果:吾欲立适子,卿谓子瑶何如?
智果立即答道:瑶不如宵!
徐吾奇道:子宵才智,皆逊于瑶多矣,卿如何劝我弃智立愚?
智果摇头:能保家族福祚绵延者,不在智愚。子瑶自有五长,惟有一短。五长者,乃美须长大过人,善于射御过人,多具技艺过人,强毅果敢过人,智巧便给过人。然而贪残不仁,是其一短。若以五长凌人,而济以不仁,则谁能容之?若果立子瑶,智宗必灭于其手!
徐吾不以为然,竟立智瑶。
智果叹道:我若不改适别族,惧随其波而溺也!
乃贿赂太史,求改氏谱,自此之后改称辅氏,宣布与智氏脱离亲族关系。
赵鞅病故,智瑶继为执政正卿,由是独专晋政,高居四卿之首。便仗内有智开、智国等肺腑之亲,外有絺疵、豫让等忠谋之士,权尊势重,遂渐有代晋自立之志。
画外单:此时中原诸侯,已从春秋争霸战争,过度为战国时期混战,齐、晋、楚、越四强并立,战国格局雏形初具。四强之中,晋、齐、楚乃是老牌强国,越国是属新兴势力;晋国虽然仍属最强,却因政出私门,因而战力大减,已远不如文、襄、悼三代霸主风光。智瑶此时初涉政坛,亦如赵鞅当年,意欲匡扶晋国霸权,并发扬智氏三代正卿辉煌。
周元王七年,一代兵圣孙武逝世,所著《孙子兵法》十三篇去向不明。
与此同年,卫侯姬辄为加强公室,打击诸大夫私家势力,威胁要处大夫褚师比肜刑,又夺取公孙弥牟封邑,剥夺司寇卫亥职权。众卿闻此,皆都离心。
卫侯又大兴土木,修筑新都濮阳,并残酷剥削压迫筑城工匠。
褚师比、公孙弥牟等诸大夫见此,趁机联合鼓动工匠暴动,赶走卫侯。
卫侯姬辄出居城钮(今河南滑县东),复将徒众化整为零,以大夫祝史挥为内应,企图袭扰濮阳。未料行事不密,却被公孙弥牟觉察,遂将祝史挥遣送出城。
卫出公图谋复国失败,得知各国诸侯正在越国聚会,便派祝史挥前往越国,向越王请求救兵。越王应允卫出公所请,乃派大夫皋如、舌庸为将,鲁大夫叔孙舒,宋大夫氏筏为副,分率鲁、越、宋三国联军,进攻卫都濮阳。联军攻至外州,大肆抢掠。
卫国诸大夫闻说三国联军来伐,各出家甲私兵出城抵抗,一战而至大败。
卫出公兵至濮阳城郊,为泄私愤,发掘褚师比父亲褚师定子之墓,焚烧棺材骸骨。卫大夫公孙弥牟与联军中越国大将皋如有旧,遂派王孙齐暗地拜见,重金收买,贿其撤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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