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烟（求收藏！）第2/2段
余康有些好笑道：“那就让那家伙先等着。”
李永志也跟着笑起来。
然后这俩人陷入了一片莫名的沉默之中，余康和李永志脸上的笑意都在缓慢地退却。
在片刻之后，李永志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余康吸了口气，他清楚自己的这个老搭档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在问自己还有什么是要托付的。
他就要死了。
变成丧尸，意识死亡。
余康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从自己的唇齿之间吐出两个字来，他的声音微沉，有些暗哑：“唐琪。”
李永志看了他一眼，道：“我一定找到她。”
余康吸了一口烟，笑骂道：“快走吧，我特么整个下半身都没知觉了。”
李永志看了余康一眼，想要挤出点儿笑容来，却笑不出来，于是他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才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余康道：“还有，离开冰城之前，再别往这边跑了，也别让什么局里的熟人过来，熟人见面，多难看，尤其是吴忠良那蠢蛋，老子不想让那家伙在我这儿解气。”
李永志终于又笑起来，道：“放心，老子也不想再见到你这个老熟人儿，找到了唐琪，那特么就是我老李的老婆了。”
余康看着李永志重新走到门前，终于骂了一句：“***。”
李永志大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关上门，他却没有立刻走，而是贴着门，看着几乎已经走空的警局，默默地抽烟，他的眼睛有些红，脸色有些苍白，很难看。
而在警局之外，人群涌动，一辆辆车即将启发，在片刻之后，有一位李永志相熟的警官跑进来，道：“李警官，咱们该走了。”
李永志略微点点头，道：“好。”
那位警官有些迷惑，道：“那余警官……”
李永志将烟头丢在地上碾灭，道：“他抽完烟就出来，咱们照常进行，不用管他——那王八蛋刚单挑削死了一头枪打不死的生化怪物，现在臭屁的不得了，让他自己玩儿一会吧。”
那警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清楚李永志在这门外说的这番话里面的叶方一定能听见，只将这当做是打趣的俏皮话儿，但与李永志不熟，与余康更是多有敬畏，不敢说什么，又清楚这俩人的关系是极好的，便就只是笑了笑，与李永志并排往外走。
而在房间之中的余康清楚，那是真正的埋怨。
那也真正的关心。
余康的烟抽的很慢，他就坐在这里，默默地抽这样一根烟，听着这一间房间之外的声音从吵杂无比变成一片静默。
世界安静下来，而余康能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他的身躯正变得越来越僵硬，像是一块石头。
然后昏沉起来的是意识，余康再一次抽出来枪，拉开保险顶着自己的脑门儿沉默了好长时间。
那是他身为警察的尊严。
但他的扳机终究没有扣下去。
没有另外一个余康帮他结束生命，他的眼前一黑，意识陷入到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
……
全书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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