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圣上赐婚】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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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钏儿气得直抖,深知说不过钗儿,这事还不能告诉姑娘,倒时若钗儿哭诉自己因嫉妒污蔑于她,自己是如何也说不清的,钏儿真恨自己没长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第二节待嫁

  此后,祁府众人忙碌得无暇再思虑其他。

  由于大雍皇帝急于把太子‘出手’,唯恐夜长梦多,司天监选吉日农历五月初八完婚。

  聘礼也随之而来,加上宫里添妆的赏赐,沉甸甸的一百零八抬,十里红妆入了朔方金川。路上的百姓无不咂舌,羡慕祁府好福气,但更多得是对采采的祝愿,愿朔方飞出的太子妃能凤舞九天。

  外人眼里的富贵,自己肚里的眼泪。

  仅仅三月时间,可苦了祁采采,她要改了自己仪态上的疏漏,学会各种交际之道,牢记宫里乱七八糟各种妃嫔名号、家世、之间的牵扯,熟悉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官员、职责……

  祁采采一个头两个大,每每坐姿略有歪曲,每每行礼仪态不美,每每说话露出满口白牙,袭云尚宫就逼她背《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背不下来就抄,却从不体罚她。

  “宫里的女官都是人才啊~惩罚都这么直中要害。”每天夜里祁采采都揉着酸胀的手抱怨,钏儿和金珠看了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想起第一天她们帮着抄了几篇,尽管努力模仿姑娘的字迹,仍被袭云尚宫发现,当场撕了那几页,也不知尚宫和姑娘说了些什么,自那之后姑娘再不让她们帮忙,且勤勉了许多。

  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祁采采不再屡屡犯错,但袭云尚宫对她的要求越发苛刻,常常鸡蛋里挑骨头,所以偶尔还是会受罚。

  祁采采的进步神速,只因她和袭云尚宫治了口气,当初袭云说她不如京城贵女,名门淑女远比江湖侠客难做,她所谓的不屑不过是嫉妒罢了。

  于是祁采采没日没夜地拼着,她就是要让袭云尚宫知道,武学并非如此不堪,能学好武艺的女子有异于常人的毅力学习其他,且比一般人做得更好!

  所以此时的祁采采虽然困顿,仍坚持着抄写《内训》。

  有时候祁采采甚至觉得她不是要去当人人艳羡的太子妃,而是像去做细作,所学之斑杂令她瞠目。还好自己习武身体素质强,不然这样磨搓,那些个娇弱贵女哪经受得住?祁采采灵光一闪,嘿,还真不好说太子以前那个准新娘是不是就是这么折腾病的。

  石熙载这两月清减许多,每每从衙门或军营回到祁府都异常烦闷。如今他已经束发,祁隆命他代理着朔方事务,在军营里也因参与了几次和乌孙部族的战斗,表现骁勇可嘉,提了副将。这些本是他梦寐以求的,最近却提不起精神应对。

  十五六岁的少年有些情感在心里萌了芽,却懵懵懂懂不曾察觉,直到横生变故错失姻缘,才恍恍惚惚感到切肤之痛。

  对于祁采采,石熙载不解自己为何悸动。是因为幼时初见,他已是末路而她的善良给了他生机吗?是因为朝朝相伴、日日相见的童年让他难以割舍吗?是因为偶然得知她有可能会许配给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念想吗?

  不知,他不知。

  只是不甘心啊,为什么身负血海深仇的他才知晓心意,所爱之人却要成他人妻?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太子,是和萧家有关之人?

  萧家!一次次夺走他的身边之人!一次次让他在这个尘世感到寂寥!那么,只要能报复萧家,和姜太傅结盟又有何不可?早晚要让萧家感受到当年自己家破人亡的哀恸,要让采采再回到自己身边!

  石熙载被恨意蒙住了双眼,他对采采刚刚发觉爱意也在这滔天的仇怨中分不清、辨不明,如果祁采采所嫁之人并非太子谆,石熙载心中的痛楚是否会有这般强烈,是否还会有如此深的嫉恨,是否还愿意昧着良心追随姜太傅一党呢?

  这一问似乎毫无意义,就像前朝宰相李林甫,后世称“口有蜜,腹有剑”,这个“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他在落败前追随者占据了大半朝堂,是仅次于安禄山的存在。那么是当世之人皆愚钝不堪,看不清如此奸臣当道会动摇国之根基吗?是当世之官皆不理民生,只求封官进爵而甘做佞臣逢迎上官吗?然也、非也,男人的世界,无论江湖、朝堂,总少不了些意气之争。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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