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红袖招】第2/2段
已不是一次了,只要县京城有那般不开眼的纠缠她,萧惟余就及时出现帮她‘清除麻烦’,不是将犯她之人扒了衣服丢在街上,就是撒些不知从哪弄来的奇异粉末令那些人抓耳挠腮、瘙痒难耐,还有些子手段下作得她都不愿提起,总之每每萧惟余‘清除的麻烦’都碍于他的家世显赫不敢寻仇,反倒赖在红袖招要了不少赔偿。琴泣自己虽视钱财如无物,但总不好让红袖招一次次挨宰吧,俪妈妈虽然从未说什么,但长此以往怕是得得心病,她也知道俪妈妈每次都在赔了钱财后哭得一塌糊涂。
所以说,俪妈妈害怕萧惟余来红袖招,她琴泣受俪妈妈恩惠也不好让萧惟余继续‘作恶’下去。
“看到没,你说话那般大声把琴儿都给吵醒了,到底是少时以担粪自给的人家,快走吧,还要我送你一程不成?”
萧惟余不仅骂了钱尚书一家“尚有余臭,还装作勋贵”,还将过错都推给了钱公子,可谓无耻至极,姗姗来迟的俪妈妈腹诽着,脸上却带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娇唱道:
“萧大公子、钱公子,既然在我红袖招里相见就是缘分嘛,何不坐下了喝一杯美酒,听一段古琴呢?”
萧惟余笑得比俪妈妈更殷勤,“琴儿既然醒了我在门外等她就好,这位钱公子今日应该受益匪浅,想必需要找个地方消化一下。”
俪妈妈讪笑一声,拉着已经被羞辱到发怔的钱公子走了。
不多时,房门由内打开,琴泣着简单的一袭银红烟纱罗裙,肩披幽兰银纹薄纱,乌发插一玉簪松松挽起,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傻愣着作何?进来吧。”说着已往屋内走去,薄纱拖曳在地,留给萧惟余一个旖旎的背影。
在外间坐定,琴泣笑问萧惟余:“不知萧大公子今日来是要手谈一局解忧还是听琴一曲舒心呢?”
“有佳人在前,无论作何,萧某都心满意足哪。”萧惟余说得倒是真话,每每见到琴泣他就如饮甘泉美酒,心神皆醉。
琴泣柔柔一笑,也不接话,端了棋盘坐在了萧惟余对面。
半柱香后,琴泣看着举棋不定的萧惟余调侃道:
“萧公子今日来有何事不妨明言,若不让你知道,只怕今天这盘棋,萧大公子要负了才子英名惨败给奴家。”
琴泣笑话萧惟余,他也不恼,将黑子随便落在一处,歪着脑袋叹道:
“不得了不得了,琴儿学坏了,竟也开始揶揄人了,可是这几日学的?”
执着白子的琴泣微微一顿,“公子是知奴家这几日在做何?”白子落下。
“我以为红袖招琴泣自视甚高,定不会与什么贵人失了清倌身份。”萧惟余皱了下眉头,黑子顺着白子的走势落下。
白子紧跟黑子落定,琴泣抿了口茶,笑了起来,声若空谷幽兰,“琴泣也不过一风尘女子罢。”
将黑子掷回棋罐,萧惟余伸手拉过琴泣的皓腕,将月白的衣袖褪至手肘,露出光洁如玉的小臂,一点殷红乍眼。
“你的守宫砂还在,为何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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