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重病的祖父第1/2段
……
几人鱼贯进入主卧房。
刚走进,左滴就皱起眉头,青天白日的,这卧房里却阴森暗沉。
虽说重病见不得风,但燃了这般浓重的香又门窗紧闭,还特意加上厚重棉帘遮住所有光线。别说是病号,就算正常人闷在这里头也会得病的。
她人微言轻,不便多嘴,跟着父母一道对卧房边上的老妇行礼。
左章恒恭敬道:“国安见过母亲,经年不见,母亲身体可好?”
左滴身子晃了晃,国安……她忽然觉得,父亲给兄长等起的字号还是挺好的……
杨氏福身一礼,左滴等人急忙跟上。
左老太太闻言只是不咸不淡道:“劳你费心,还是以国事为重吧。你父病重,既是为探病而来,就无须跟老身寒暄了。”
说完话,竟是将手递给旁边穿着白袍的女子,起身走了。
左滴愕然,虽然知道这是个继母,但连面子功夫都不做是不是有些太离谱?
左章恒像是早就料到,他轻不可察的叹口气,快步走到床前,语带哽咽道:“父亲,国安不孝,国安回来看你了。”
左滴偷偷踮脚往里瞧,床上陷进厚重被褥中的老人,干枯消瘦,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青紫,对左章恒的呼唤置若罔闻。若不是他的眼皮轻微颤抖,直叫人以为已经过世。
杨氏细心将被角掖了掖,一脸愁色:“父亲究竟得了何病?郎中是如何说的?”
一道进来的左二夫人跟着叹气:“起初只是风寒,本以为用了药便无大碍,谁料后面越来越重。待到入冬,便卧病在床再也下不来,郎中就说人怕是好不了了。平日里送些吃食,也都纹丝不动,眼见着就瘦下来……”
左章恒眼中含泪,扭头问道:“风寒怎能如此严重?难道就没个能诊断出来的郎中?”
左二夫人刚要说话,门外有人道:“这里是临州,比不得长平。郎中的本事比起御医可差远了。”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十岁上下,身形偏瘦,可他的一双眼晴却阴沉沉的,没有半点少年人的活泛。
左章恒还未出声,左二夫人淡淡道:“远儿休得胡言,还不快来拜见大伯父,你不是向来最崇敬他吗?”后道众人,“这是左远,适才刚从学堂叫回来,想来不知兄长身份,这才口无遮拦。”
左远随意拱拱手,年轻的脸上神情淡漠:“远儿多嘴了。拜见大伯父大伯母,众位弟妹。”
语毕转身道左二夫人:“招呼已然打过,远儿能否回房温习功课?”
左二夫人一边暗暗观察大房人的脸色,一边道他:“你这孩子,就爱做学问,既然如此,那就回吧。”
左远点点头,再次一板一眼对众人行了个礼,又走出去。由始至终,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的祖父一眼。
左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老的小的都不像正常人:老太太连句客套话都没有,打了个照面就走了。当孙子的进门就呛声,呛完也走了,二房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宝枝凑过来附耳道:“老太太知道咱们老爷要回乡,将她最喜爱的摆设都给砸了,发了好大脾气,奴婢是听东跨院的下人说的……”
左滴吐吐舌头,早就知道继祖母不待见老爹,没成想到了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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