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第2/2段
东次将想喊他出来,可他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将军病了给大家添麻烦,人们互相轻声讨论着小王爷的病情,谁也没有注意到南河三半跪了下来,把小王爷露在外面的手放回了被子里,那动作太温柔,晃人心。
他做这一切很快,不过刹那而已,等他起身欲出就与东次将对视上,清晨的光在他们二人视线中浮沉,东次将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冷,南河三也毫不避讳,沉默地回视,直到东次将说了一个无声的出来。
等他跟在东次将身边走下台阶到拐角时,狠狠挨了一拳,“你动了心思?”
“没有。”他很快回道。
“动没动?”东次将压着嗓子可怒火并没有减少。
南河三侧着头,脸颊生疼,他试着张了张嘴,愈发疼,他那很好看的眉微微拢起,不再看东次将,而是看着一旁地上的碎石,他没回答。
东次将深深吐了几口气,拖着他又往拐角里面走了走,一把把他扔在墙上,东次将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说:“这事不对。”
南河三垂着眼睑,沉默地抵抗着,像所有少年人陷入苦恼那样,想解释又觉得谁也不配听,他抬头,“我欣赏小王爷。”
东次将睁大眼睛,喃喃道:“你要对不起将军?”
他挨打的那一侧嘴角有些撕裂开,一说话就会疼,“哥,我不会,永远都不会,我只是欣赏小王爷。”这一位少年的爱火,谁也不会烧伤。
他从墙边沉默地走开,东次将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很多时候他都看不懂这个内心想法很多的弟弟,有时乖巧有时放肆,他不像别人家的弟弟那样,会跟在哥哥身边,他从来没有站在他身后过,他与他同行甚至冲在前面,他发至内心的敬佩将军却不愚忠,他想念亡姐但从不回头,他与谁都保持着距离,在某些方面他与顾长安很像。
屋内,戴岳烧得快糊涂了,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裴清正皱着眉,这人生病怎么这么凶?人都去哪了?快来个人过来帮他啊,他絮絮叨叨说着,门开了,东次将终于回来了,一言不发地合上门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像霜打的茄子。
“身体这么好,怎么生病了?”
“昨夜将军在外面睡了一宿。”
“在哪啊?”“道观后面,他心里放心不下小王爷。”
裴清正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面色通红的戴岳,又低下头接着写手上的方,“观中有药局,去找小童子抓药,一日三次。”
东次将接过起身往外走,又听裴清正问:“南河三呢?让他过来给戴岳擦擦降降温。”
东次将握紧药方,刚想说换个道童来做,门又开了,南河三端着水进来,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过去一声不吱的给戴岳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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