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何处是江湖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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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耳中,后无风波,如天下大静般。

  眼前周遭也再无一人。

  地是水,天是水,天水一镜,张自安静坐其中,只觉是心中一点明,虽是闭目,却觉眼前一抹光。

  这一抹金光,如日初时新,也比春光要暖。

  天上有惊雷,雷震四方,隐隐约约,些些许许,黑云化祥云,云下,添吉祥。

  从南境,猛的涌来半分大气运。

  挤入穹间。

  这一名为张自安的年轻人,无求扭那天地昆仑,翻不过天,也早已心有定处。

  这天上,本该入他身,归他一人所有的半分人间大气运,此时,只归于天上。

  以此,气运降福香火镇,天上又降白瑞。

  身前的这一抹金光,些许温,像是师父,些许洁,像是李师兄,又些许柔,才像是郑姑娘。

  这光分四道,一道化作李安兴,一道化作李修清,另一道自然化作郑休摇。

  这最后一道,是过往。

  是小镇上的所有人,是流潭街擦鞋的刘大爷,是春风楼端茶倒水的王小二,是那通学府励志经学报国的洪书生......

  如此兴兴安安,祥祥和和。

  天下共清净,此一刻。

  见张自安起身睁眼,目流清,想朝着那天边月轮下喊去。

  可这一起,四道金光尽归去天上,幻境非幻境,此地还是这小医馆的后院。

  天色已晚,这间寝屋内不知被谁燃起了灯火。

  郑休摇郑姑娘也不在了,估摸是回家了。

  外面传来风声,只是随着本心,张自安起身后下床,朝着院子内走去。

  院内凄凄清清,有风声缠冬梅,月影印白霜,今夜月色,道是清凉。

  那其中一颗,自张自安幼时起便已存在了的大柳树,也已干枯剩枝丫,就在这么一月下柳梢头。

  有人,孤靠树中。

  手上是酒壶,一旁仍是那匣子,神神秘秘,其中却没了金光,两人不对视,只听张自安敬了一句。

  “楚前辈!”

  “当真是高人风范!”

  孤靠柳枝上的楚任平稍稍转头,瞪了一眼抬头望他的张自安,再是举起酒壶饮下一口,红着脸说道。

  “那不然?”

  “张小子,敢跟我去一趟江湖不?”

  “也好让我见见,这李安兴的后辈,有无那一人撑起一朝的胆气。”

  张自安无语言对,只是站着雪中,望向那树上的武道第一人的背影。

  这院中,一时热闹了起来,有这楚任平,有张自安,有那似有生机的木匣子,有皎月清清。

  还有藏于暗处未见人的李修清。

  这院内一时齐静,那有人静坐在其中的柳树枝上,落下了一口本来就未装酒的酒壶。

  听一声“啪”响,酒壶直坠于雪中。

  那先前那位楚前辈饮的是何物?

  在那壶仍在空中之时,张自安隐隐看到一眼,那酒壶之中,并没有他物。

  其中,是一抹月光。

  ........

  ........

  次日,院中雪皆融去,地上除去灰尘是枯叶,还剩一酒壶。

  还有角落最边缘的那间房还有藏于暗处未见人的李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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