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民众之乱(一)第1/2段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天地仿佛都因此变了颜色,让人看不见希望和曙光。
活着,就像是路边乞讨的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之一脚给踩死。
每个人都心惊胆战的。那一段时间,整个安庆县没有谁能安然的睡过一个晚上。
高昌民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仿佛就是尽在咫尺。地狱之火,也仿佛就在耳畔燃烧。
对他来说,此时和从前并无区别。
那一天的凌乱好像就是秋日大风之中乱起的树叶子。走到哪里都是乱糟糟的,灰沉沉的,看不到丝毫的太阳光。
而那一年的大风也是格外的诡异。安庆县不说别的,只是那地势上的优势分分钟就可以秒杀别的城镇,粮食收成上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担心。
百年以来,不旱不涝,春季下种,秋季丰收,对于这样的事情人们已经习以为然,所以灾难来了之后,才让人们那般的着魔一样。
同样着魔还有那从春天就开始的大风。漫天的黄沙由北而来,缓慢的深入安庆县的腹地。
席卷着,连带着刚种下的粮食苗,院子里的车子锄头,吃摊上的汤汤水水,凡是人们一时照顾不到,就会被刮了去。
说来也是邪性。这风,刮了整整一整年。粮食不说是颗粒全无,到底也是损伤巨大,吃食上能够刚刚温饱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保佑了。
可是上面不会理会这个,更北方比这旱的颗粒无收的地方一片,更南方比这涝的颗粒无收的也是一个挨着一个。
那些更严重的地方还需要救济,所以这安庆因为一场风而导致的一点灾害,自然也就被忽略了事。
秋后收粮的时候,风言风语就开始起来了。
有人说在山上看到了不死山神,这大风就是来报应他们对山的开采。也有人说,高人来看过说这场风是老天给的报应,报应的是人们贪得无厌的赋税和不断对土地的汲取。
人们把土地的收获变成赋税,又把赋税变成百姓的灾难。
在灾难大把的流落人间之际,自然会有主持公道的事情发生。
相较于前者,人们更愿意相信后者的说法。神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于人们公平。
一来二去的。不知是谁挑起的头。底下那些被赋税之事压抑的喘不上来气的人们联结起来,寻着时机要反抗。
自古以来,民众反抗的事情很多。上到高祖时期,就曾有过这样的类似的事情,虽然最终是被镇压了,但也算是得到了一些补偿。
这一次,他们也以为会像高祖时期一样,他们不求太多,只要能够缓解这一灾年的两次赋税就好。
这是这个想法太天真,天真到那些为官之人下了死命令,将这些反抗之人全部都给缉拿收押之时,他们还以为只要自己可以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成功了。
当时的县令,还是奉州刺史沈如山的女婿周才生。
沈如山一生为官清廉明正,后来知晓了周才生所做之事,阻隔之际却被他狠心谋杀。也由此可见,周才生的心狠手辣。
他下令,不再反抗者,家里关押看守;继续反抗者,官府收押看守;带头领导或者宁死不屈之人,格杀勿论。
一朝令下,却有胆小之人投降认栽。但也有真的汉子,既然开始了反抗,就绝对不会这么结束。
高昌民当时就有了一点想要后退之意,而带他起来的那个
人,狠命的抓住他,说道,“你要是想以后过好日子,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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